第91章 诡异气候
“检测到前方210公里外又暴风雨,将影响前进,请重新做出路线规划!”
“距离危险区域还有180公里……”
“距离危险区域还有120公里……”
祁纯坐在主驾驶员的位置紧张地盯着前方的操纵盘和导图,偏小麦黄的额头冒出一层细细麻麻的汗液。
就连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操纵杆。
“姐,我来吧!”
就在祁纯万分紧张时,右手被覆上一只指节分明的手。
祁纯还没说话,又听到他说。
“我可以的,相信我。”
祁纯闭了会儿眼,距离危险区域越来越紧,她不得不做出判断。
片刻后,她妥协让出驾驶座。
或许没人知道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比祁曳更适合操纵。
祁曳轻车熟路地坐过去,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操作着上面的按钮机械。
祁纯则是坐在副驾驶,一边观察空中地图,一边给其他飞行员传话。
“大约三分钟后会面临浓云和暴风雨,跟进我们的路线,注意安全!”
祁曳:“把话筒给我。”
祁纯递过去。
也在这个时候,他们进入了农云密布的危险区,乌云与水蒸气成了离得最近的危险。
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凝聚出一道闪电,直直劈下去,云层瞬间被分裂割开,紫色与白色危险交织。
“听我指挥。”
祁曳神态凝重,气势有力地开口。
“据估算这种情况将持续450公里,两分钟后前方两千米外会有一道雷击,呈现分散状速冲,避免雷击!”
很快,他的话音落下,以他为首的飞机迅速冲出去。
远处初具雏形的闪电逐渐壮大,那些看不清的云被照得透亮。
他们的飞机也离那道闪电越来越近,几乎是闪电落下来之际,祁曳看着近在咫尺的闪电加速一冲,飞了过去。
顺利避开,有惊无险。
可他们面临的还有更多的风险。
这是离目的地最近的方向,也是最清晰的路线,一旦出发,不得退缩。
他们还没来得及叹口气,又进入了紧张的时刻,不得不聚精会神的面对,不敢有半秒钟的松弛。
15分钟后,由祁曳带领的飞机最先冲破浓浓云层,迎接明亮的太阳光。
祁纯看到显示图上跟随的其他几架飞机,松口气的同时,又紧紧锁眉。
“来的时候一共五架特殊小型战斗飞机,四架大型机,但是有两架大型机……没能出来。”
“显示仪上,已经”祁纯顿了会“没有他们的信号了。”
她是一个有信仰有组织的人,看到那些虽然只是短暂见过几面,却流着同样血液的同胞“消失”,不由得难过起来。
可是,她清楚,如果换作是她来组织这场飞行,她恐怕做不到像祁曳这么淡定。
比起空中,她更擅长陆地。
“现在换我来吧。”她不忍心看弟弟疲倦的神色。
“嗯。”
祁曳退开,和祁纯交换的时候,说:“他们不会白死的。”
他们的死,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祁纯轻轻地点了下头,看着前方的晴空万里,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坚定。
“嗯,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还要把那些制造这一场恐慌的人绳之以法!”
他们不会白死的!
此刻,她心底最后一抹柔软,被某种坚硬取而代之,是一种更崇高的信仰。
再无关风月。
荒岛原先的游戏组织方没有了头领,敌人面对自然的生死存亡以及纪云晚的暴力,不得不屈服。
经过最近一次的自然人为因素,他们目前只剩下被迫求生者44人,国际囚犯56人。
刚好100人。
随着荒岛上的气温反复无常,人心也变得浮躁,
“现在食物、水和住的地方是有了,但是我只感觉更绝望!”
“晚上冷得跟个冰库似的,白天又热得像个火球,玛德,这什么鬼地方?!”
“火山岛?冰岛?啊啊啊,毛病吧!我要疯了!”
“我已经疯了,你看我的皮肤,我感觉越来越难呼吸,整个身体也要被蒸发掉了。”
……
就连一向冷静的宋知见脸上也出现少有的慌乱,更别提大大咧咧的林涯。
“师傅,我们真的能等到救援吗?我感觉救援还没来,我就要先被这个岛折磨死了。”
宋知见说:“难受的话喝点薄荷水吧,现在到处都是干薄荷叶。”
林涯欲哭无泪,“别说了,越说越难受。”
纪云晚闭着眼,靠在一棵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叶片都发干地大树根下,安静地一颗颗捻动佛珠。
这么一看,所有人中就属她最冷静,似乎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她脸上看到别的色彩。
但距离她最近的宋知见,将她眼里的混浊和不耐收入眼底,也十分佩服她。
“唉,师傅,你和我说说话呗,说几句安慰的话也行,不然我真的难受死了。”
其他几个人也把看起来淡定的纪云晚当做最后的精神依托。
“是呀,晚姐,你就说几句话吧。”
“只要晚姐说没事,我就相信我们肯定能度过这次危险的!”
“看晚姐一个女人多冷静,唉,我是真的佩服晚姐。”
……
纪云晚用力捻了下珠子,缓缓睁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嗓,子,痛。”
说出来的声音沙哑,如同一把不锋利的钝刀使劲摩擦牛皮纸。
众人沉默了。
“嗷嗷嗷”
虎碗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回来,经过两个月零七天,它已经从一个脑袋大的虎头海雕变成一只可以翱翔于天际的大雕。
雄壮、自由得令人羡慕。
如果不是因为纪云晚在这,恐怕它早就飞走了。
“嗷嗷”
虎碗飞过来的时候,爪子一松,七八只肥肥的鸟掉在地上。
没人去捡。
可以说,这两个月以来,他们不是吃海鲜就是吃肉,或者是敌方那里抢来的干粮。
已经吃出了心理阴影。
“嗷嗷嗷”
虎碗飞了几圈,叼着纪云晚的衣服往外飞。
“师傅,虎碗好像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纪云晚实在是不想动,但扛不住虎碗一个劲地叼,最后只能勉强缓缓地站起跟着离开。
林涯和宋知见怕出意外也随着离开,后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决定跟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众人气喘吁吁地停在一个比较低洼的小山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