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祁曳出事
纪云晚打开房门就和一双乌黑无辜的大眼对上,心跳还没平复,又被人从前面扑了过来。
下一秒侧面传来一道河东狮吼,他们两人直接被分开。
“卧槽!姐夫,就算我同意了你们,也不用大清早就来搞我姐我吧!过分了啊!”
纪云晚:搞?
祁曳:……
“你想多了。”
祁曳绕过他,自然地牵起纪云晚的手,往楼下走。
纪云清气得在原地看看他们的背影跺脚,祁曳转头,他哼哼两声气呼呼地回自己房间。
纪云晚察觉到祁曳和以往的不同,没注意的时候,还差点带着她从楼上摔下去。
“怎么了?”
“唉”他将纪云晚禁锢在大落地窗前,“我昨晚遇到了夏安浅。”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扭动了下,与他正对面,目光带着严厉的审视之意。
“昨晚?”
“咳咳,昨晚有些事情想不通,回来趟我家,回来的时候她挡在前面拦住我的车。”
祁曳很有求生欲地继续解释。
“然后我猛踩刹车,结果她缠了上了来,我没管她,趁她不注意踩油门开回来了,结果今早上看新闻的时候,她……死了。”
纪云晚:……
误会他了。
“然后……看那模样还挺惨的。”祁曳小声说。
他把手机推给纪云晚。
她浅浅瞥了眼,标题“郊外女尸”,配图是一张红色模糊的看不清脸图片。
还被车轮碾压过。
“我觉得像是蓄意报复。”
纪云晚想起前两天离开综艺时,那个女生看他们的眼神,恨怒交加。
她倒是不相信这种事是祁曳干的,只是上面还传了一张据说是真相的图,夏安浅拦住他车的情景。
虽然模糊,但是车牌号和他的侧脸都拍到了。
有心之人只要查查就能发现,更是移花接木,小题大做。
“嗯,那就早点把真相公之于众。”她说。
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
饭后,却没那么平静了。
有人按着上次祁家提亲直播的路程方向找到纪家,有大批的记者蹲在门外。
“那辆车有行车记录仪吗?把它放上去。”纪云晚偏头问。
祁曳:“有,只是昨晚恰好坏了,什么也没记录上。”
纪云清拿着平板急急忙忙的下楼,用力瞪着祁曳。
“刚和我姐订亲就这么多屁事,你不会得罪了什么黑暗势力,专门来搞我们吧!”
祁曳挑眉:“你不觉得是我撞死的人?”
“放屁,你这么病病歪歪,撞死人?就算想要人死,用得着亲自动手吗?”纪云清说。
“啧,确实不是我。”
祁曳看着未来的小舅子,越看越顺眼,虽然是骂他的,但听着这么相信他的话,也觉得暖和。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些记者天天蹲在外面,把我们当猴看吧!”
纪云清绝望地看着电铁门外面的一众狗仔和记者,时不时还有闪光透进来。
“我去。”
纪云晚刚迈出去,左右手分别被拉住。
“还是我去吧,今天纪叔会醒来,我找机会引开他们,你们赶紧去医院。”祁曳说。
纪云清翻了个白眼:“要你多管闲事,报警呗。”
“那就报警。”
半个小时后,两波警官一前一后到来。
一波是纪云晚拨打的,把外面那一群记者赶走;另一波是来调查的。
问了几个案件相关问题,由于找不到证据,祁曳作为最大嫌疑人被带走。
他一走,纪家庄园格外安静,连鸟都不敢从上空飞过。
“姐,我觉得姐夫一定会没事的,他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就算杀人也要抛尸啊!
怎么会留在郊外,放得这么明显?
纪云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们先去医院看爸爸。”
“欸,好吧。”
纪云清有些怵她的眼神,讪讪地跟在她后面。
还没到医院,路上就跟了好几辆车,医院门口的草丛堆花坛后都藏了很多人。
他们一下车,躲起来的记者们扛着摄像头和话筒围了上来。
“姐!”
纪云清看到这场面害怕地躲到纪云晚身后,但很快又挪到她身前,张开双手。
“我保护你,他们不敢伤害小孩子。”
纪云晚哭笑不得地将他拉开,“你和云叔跟在我后面就行。”
她说完话,冷冷的释放威压,周围一圈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打个冷颤,特别是离她近的人下意识后退。
也由此放开一条路。
更有记者不死心地问话,要收集最新爆点。
“请问您对您未婚夫杀人被发现有什么想说的?”
“您未婚夫杀人是为了帮您报仇吗?那您在其中又承担着什么角色?”
“请问您来医院是否证实您的父母病重,无法继续担任纪氏集团董事长一职?”
“您的父母昏迷不醒,是否和昨晚夏安浅的死有关?”
……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锋利,直戳人心。
纪云晚顿住脚步,把纪云清推到云叔怀里,抢过一个记者的话筒。
“有什么话我会在这里回答,纪云清还是个孩子,我劝你们不要不知所谓,让开。”
她给云叔使了个眼神,“带他走。”
云叔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怀里的小少爷,一狠心往医院里走。
“姐,我和你一起!”
有不愿放走新闻素材的记者们怎么也不肯放人走,直接挡在前面,挤得人群碰到摄像头支架,直直地往纪云清和云叔身上砸去。
纪云晚身形一闪,踹开两个拥挤的记者,一脚将摄像头支架踹飞,把其中几个为了素材如狼似虎的彪悍记者砸晕。
“我说,让!开!”
她的声音透着寒,扫向众人的目光带着冷和浓浓的杀气。
原本还不肯放人的记者下意识主动让开一条去医院的路,而离得远的人迅速按下快门。
白光一闪一闪刺人眼睛。
纪云晚眯了眯眼,对这种不礼貌的光很不爽。
“可以录屏,闪光灯再闪一下,先不说夏安浅的死和我无关,就说侵犯人像隐私权、恐吓未成年,你们有几条命够判的?”
她寒冷的目光往拍得厉害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又对将军说。
“把这些人的脸记录上,待会儿一个一个起诉。”
她的声音很平缓,却因为靠近话筒故意带上些许内力,传得很远。
闪光灯慢慢减少,直到没有。
“那刚才的问题,纪小姐是否能回答一下?”一个记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