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人家就想在你的房间过夜
然而,寒芒过后,地上只有一匹嘶鸣挣扎的骏马。
它脚步蹒跚,晃晃悠悠,最后不甘心地缓缓倒下。
而陈北冥,却没了踪迹。
“人呢?”
刺客正寻找,突觉身后一股热息,吹在耳垂。
“啊!”
刺客一声尖叫,抽出宝剑反手就刺。
宝剑刺空,哪有人在?
“你在找我?”
耳边突然响起话语!
刺客差点吓疯,跃下树梢就跑。
但没跑出几步,只觉得脖领子让人抓起,身体几处大穴被制住。
陈北冥看看地上倒霉的马,叹了口气。
“虽然那不是一匹稀世宝马,但品相也不俗,你这该死的刺客,得给老子报销!”
“你……呸!”
刺客似乎也听闻过陈北冥的抠搜,亲眼见过之后,还是啐了一口。
但也只能啐了,周身被制住,唯有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陈北冥才不管刺客在想什么,拎着进了随园。
“侯爷,交给我吧。”
楚铁山见主人拎着个黑衣人回来,上前招呼道。
“不必了,你们去歇着吧,这个刺客,我亲自审问。”
进入地窖,陈北冥将刺客绑在刑架上,扯下面巾。
眨眼间,露出一张五官精美,面似桃花的绝色脸庞。
却是高阳长公主的曾孙女——温玉瑶。
陈北冥随手解开她的哑穴。
“阉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姑娘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皇家血脉!”
温玉瑶厉声道。
陈北冥坐在软椅上,摇着头。
什么跟什么啊,动不动就说自己是皇家血脉。
人家别人,公主的第三代,都不会整天端着皇家血脉的架子。
也就是高阳大长公主过于宠爱,他们都是曾孙辈分了,整天皇家血脉长短的。
简直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典型啊!
他苦笑道:
“小娘子,你来刺杀本侯,高阳大长公主可曾知晓?”
“你休想再陷害我家曾祖母,有事冲我来,此事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为何要刺杀本侯?”陈北冥弹弹身上的袍子,好整以暇道。
“你少装蒜,我兄长已经死了,被父亲勒死的,若不是你诬陷,齐国公怎么会逼我父亲杀子,都是你!”
温玉瑶眼睛通红,哭得肝肠寸断。
陈北冥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齐国公率人上门算账,公主府含泪做交代。
此事本就是公主府理亏,女帝不可能为了一个纨绔,得罪勋贵中影响力巨大的齐国公。
陈北冥冷道:“你可知他做了什么?此事又怎么怪罪到本侯头上。”
“一定是你设的圈套,我兄长不会去勾搭那个贱妇。”
“呵呵,孙氏是什么人?也是响当当的响当当,得亏你还说人家是贱妇。堂堂孙门之后,会受我摆布?你可是真会想,我看你们啊,都是些没有胆子的鹌鹑。遇见事情不敢直面,反而是捡软柿子捏。
但是,你以为老子是软柿子?”
他们不敢怨恨皇帝,却把账都扣在陈北冥头上。
懦夫的表现!
只不过,陈北冥并没有打算跟温玉瑶讲道理。
谁家的孩子,谁自己去教育。
他陈北冥又不是那温玉瑶的爸爸!
算算时间,人也该到了。
果然,地窖门敲响。
“侯爷,高阳长公主求见。”
陈北冥站起来,走到门口。
“本侯可以放你,但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这辈子与你不死不休!”
温玉瑶还在梗着脖子,嗷嗷叫。
陈北冥烦闷地走出地窖,这女人怎么如此偏执,从小溺爱的结果啊!
前院,客厅。
高阳长公主在厅中,焦躁不安等着,看见陈北冥进来,赶紧迎上去。
“侯爷可曾见到玉瑶,若那丫头得罪了侯爷,老身愿替她赔罪。”
陈北冥很想说没见过,但高阳长公主的样子,让他不忍心欺骗老人家。
“温小姐刺杀本侯,正打算将她交给陛下。”
“不可!侯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要美女还是金银都可,只要老身有。”
高阳长公主急道。
陈北冥叹息一声。
“大长公主,我可以放她这一次,您应该明白此事与本侯无关,您若不对子孙约束,迟早闯出更大祸事。”
高阳大长公主悲凉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别有深意。
“侯爷的教导,老身知道了,告辞。”
过一会儿,楚铁山来报。
“侯爷,人已经交给大长公主。还留下了一千两的马钱。”
陈北冥回过神来,接过银票。
“老楚,看好门户,恐怕以后不太平了。”
“侯爷放心。”
陈北冥看看门外。
眼前还在回放高阳长公主的笑容,意味深长,说不出的古怪。
看来,梁子还是结下了。
也许,高阳公主一辈子的仁慈都给到子孙,无论闯多大祸都帮着善后收拾。
这一次,没能救曾孙,不知会如何怨恨。
算了,事已至此,任由她去吧。
陈北冥摇摇头,溜达着往后宅走去。
……
……
与此同时,兵部附近一家客栈。
江公瑾房中,漆黑一片。
对面的兵部衙门,则是灯火通明。
很快,又一匹快马从兵部衙门出来,狂奔着向西而去。
“瑾哥,这是第几个了,你说我们能不能打下武雄关,为我祖父报仇!”
漆黑的屋内,响起一个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
江公瑾侍立窗前,看着远处的兵部衙门。
“乾国皇帝应该是猜到我们要攻打武雄关,探子来报,那个阉人一个时辰之前骑马冲进宫中。”
“啊?不可能!他难道识破了瑾哥的计谋?”
女子的声音充满疑惑。
江公瑾淡然道:“此人智谋无双,武功卓绝,帮着乾国皇帝力压权臣严嵩和晋王,黑沙关一战,生擒匈奴王,若情报无误,渔阳之战也是他的手笔。”
女子又开口道:
“我祖父也说,渔阳之战是输给了叫什么神火雷的东西,平阳侯那个老狗,根本不是祖父对手。”
“神火雷?乾国人是如何将飞火的威力提升了数倍,此人实在是大才,我所料不差的话,匈奴人就是败在神火雷手里。”
江公瑾说完,离开窗户,坐到桌前。
对面明亮的烛光照进来,射到床上。
他身后的床榻上,坐着一个秀丽无双的女子。
江公瑾看着她,轻声道:
“烟儿,时候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
“不嘛,瑾哥,别管怎么说,我们明年便要成亲。现在你房间过夜,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江公瑾阅花无数,自不是什么没见识男人。
虽然十分心动,却也知道此女的兄长——陆逊,是个极重礼教和规矩的人。
若此时碰了他妹妹陆烟,恐怕会遭到轻视。
陆逊是他向上攀附的大好机会,若是因此错失机会,一身抱负再难施展。
即便是美人当前,诱惑极深,也只能压下欲火,大局为重。
来“日”方长啊……
“烟儿,听话。”
“哼,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忒稳重了些!”
陆烟不悦地站起来,离开房间。
江公瑾目送她出去,关上房门。
发现兵部又跑出去一匹快马,不禁小声嘀咕:
“大乾何曾如此谨慎了?与之前的谍报不符啊,难道都是因为陈北冥那个阉人带来的改变?
陈北冥啊,陈北冥,不知你现在会否和我一样,彻夜难眠!就算是有美人投怀送抱,都没有心情啊。”
被江公瑾惦记的陈北冥,确实还没睡觉。
当然,并非因为什么阴谋诡计。
而是他正在……
床上奋战!
一声低吼,结束征战。
卢莹将枕头垫在豚下,保持着奇异的姿势。
“你这是做什么?”
卢莹俏脸红红,小声道:
“妾身听家里仆妇说的,说有助身孕,好了,夫君去宠幸绮丝吧,妾身自己待会儿。”
陈北冥实在不理解,卢莹像是着魔一般,很是在意有个孩儿。
看样子,她是想早日确立自己正房大奶奶的身份啊!
到了隔壁,软榻上的绮丝,已是双眸含情。
方才盘肠大战,动人的嘤鸣,早就让她难以自制。
绮丝穿着汉人衣裙,兼有异域风情,白皙的大长腿,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陈北冥笑着,扑将上去。
衣衫飘飞,软塌晃动许久。
等一切归于沉寂,已是后半夜。
陈北冥拥着绮丝,两人毫无睡意。
“绮丝,你想家吗?”
绮丝点点头,随即又摇起了头,眸子变得黯然。
“奴婢想念家乡,却恨我父亲,是他将我卖给商人,只卖了两个金币。”
国破山河之际,就算是有贵族血统的绮丝,也只能沦为货物。
两个金币,那还是条件不太差的时候。
等到后来,只怕最多换回两个馕饼……
“有朝一日,我会带你回到你的故乡,我保证。”
绮丝娇躯颤抖,抱紧身边的男人。
“奴婢愿为主人牺牲一切,包括奴婢的性命!”
陈北冥拍了一把绮丝的豚,又润又弹。
“以后叫老爷。”
“老爷……”
一张俏脸,欲语还休……
陈北冥低头吻上绮丝的红唇,风雨再起之时,耳朵动了动。
房顶的瓦片,有人踩过,虽然很轻。
“麻痹,谁大半夜闯进到老子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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