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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46.兄弟阋墙

康知县看郑宗德又不知好歹提起田二丫,眯起眼睛:“宗德兄,你认为田二丫是无辜入狱?要么,把她放出去,让你儿子元飞继续待在大牢?”

郑宗德慌忙摇头:“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田二丫会被判处什么样的罪名?下场如何?”

“刺杀朝廷大员,罪名怎能小?下场吗?”康知县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郑宗德于心不忍:“大人,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个流放,或者判重型的罪名?”

康知县重重放下茶杯:“糊涂!田二丫被判罪的理由已经非常牵强。她虽然向赛貂蝉推荐你隆顺和店铺的剪刀,但是,她能不能买到你家店铺的剪刀?还要你们隆顺和说了算。再有,你真当我不知道,这批剪刀是你们家从上缴武备院的份额中匀出,特意留给赛貂蝉。真要追究下来,你们家想方设法提供刀刃最锋利的剪刀给赛貂蝉,方便她谋杀知府大人,罪名昭昭。”

郑宗德吓出一头冷汗,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大人明鉴,我们隆顺和做生意是童叟无欺,客人要买剪刀,我们只能想方设法满足客人的需求。武备院至今没有下达预购剪刀的订单,所以,我们就把备存的剪刀先应急给客人,绝对没有提供刺杀武器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这意思,所以才会放了贵公子。”康知县看着银票乐开了花,语气也变得格外温和,“宗德兄,你不要妇人之仁,你想一想,田二丫要是不问斩,被判重刑。她还有家人,总会想着要救她。她的家人要闹起来,没完没了,你我怎么收场?”

“大人说的是。”

康知县循循善诱:“田二丫还是在新婚之夜,被你四儿子的新娘吴小姐给迷晕,放在你四儿子的床上,听说她非要闹着想做你四儿子的正房夫人。现在她一问斩刑,你不用再担心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缠着你四儿子,到时候你四儿子可以再娶高门嫡女。加上他读书好,前程无量。你可不要放过田二丫,再毁了你儿子的姻缘。”

郑宗德连连点头,带着些微的愧意,接受康知县将田二丫判斩刑的决定,领着儿子元飞回去。

郑元升回到从吴府回到郑家,听下人禀报,爹和三哥回来了,赶快去大厅。

大厅内,郑夫人带着一众人翘首以待,看到郑宗德和郑元飞归来,特别高兴。

郑元飞穿着一身囚服,沾满灰尘的脸上却是神采飞扬:“我就知道我会没事,爹和康知县的交情那么深,康知县绝对不会拿我怎么样。”

郑宗德哼一声:“你这小子有没有心?现在还能高兴起来,要不是你和赛貂蝉走的那么近,你至于被认为是赛貂蝉的同谋吗?”

“这我也不知情啊,谁想到赛老板那么娇美的弱女子,竟然会刺杀知府大人?我做梦都没想到,不过,幸好田二丫给替顶罪了。”

“你小点儿声,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郑元飞的媳妇拉着他:“相公,你这次平安归来,要多谢谢爹和母亲。母亲打听到康知县的母亲信佛,而康知县是个孝子,所以,特意将娘家送过来的玉观音送给康知县。康知县看到那尊玉观音特别高兴,加上爹送给康知县五百两银子,才让田二丫顶替罪名,保住你的命,免你受皮肉之苦。”

郑元飞对着郑宗德和郑夫人下跪:“谢谢爹和母亲,都是我的错,让二老费心了。”

夫人扶起他,上下打量:“你平安归来就好。”

郑元升在外面听到他们的谈话,收敛眼神,走进去:“三哥回来了?大家都为你操心,都盼着你早些回来。”

郑元飞看到他挺高兴:“老四,我在狱里,让你也跟着担心了。”

他的媳妇撇嘴:“人家才没有担心你,满心挂念的是田二丫。”

郑元飞一愣,笑容消减。

郑元升的笑容和煦:“我当然担心三哥,想着他和田二丫都是无辜人员,不该被抓。”

郑元飞捡起盘中的苹果,啃一口:“老四,我问你,如果我和田二丫被入狱,只能救出一个,你会选择谁?”

郑元升斟酌用词:“三哥,咱们是亲兄弟,我当然把你放在首位”。

郑元飞狠狠地啃了两口苹果:“看你的表情,我也知道了。老四,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犹豫。白搭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郑宗德训斥:“老三,你怎么说话呢?”

郑元升解释:“三哥,我只是觉得把田二丫推出去,不合道义人情。”

郑元飞耷拉着脑袋,也不吭声,心里狠狠地想,亲兄弟也比不了他心中的道义。

夫人打圆场:“元飞刚从大牢里出来,有些疲乏,老爷不要跟他发火。”

“既然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郑宗德摆手。

郑元飞两口子离开,离去之前斜视郑元升一眼。

郑元升只当没看到,走到郑宗德的身边:“爹,康知县真拿田二丫作为替罪羊吗?”

郑宗德叹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康知县总得对知府大人有个交代,知府大人因为赛貂蝉用咱家的剪刀给伤着胳膊,咱家不可能不被问罪。只好出一个田二丫包揽罪名。”

“传出去,对咱家的名声不太好。”

“顾不得那么多了,保住你三哥的命要紧。总不能为了救田二丫,不管你三哥。”

郑元升皱眉:“田二丫将会被判处什么样的罪名?流放或者是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郑宗德沉默,好一会儿,开口:“康知县说秋后问斩。”

郑元升吃了一惊:“怎么会判的那么重?”

“康知县说佟知府是皇亲贵胄,身体被砍伤,朝廷必然严办行凶之人,赛貂蝉可能会判决砍头,田二丫作为提供她凶器的同谋,罪名会一样。”

“爹,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吗?”

郑宗德摇头:“别无它法,只能如此。老四,你不要再过问这事,就当他过去吧!”

郑元升还要说什么。

郑宗德长叹一声。

夫人上前搀扶他,往屋里走,看郑元升追在身边,对他摇摇头。

郑元升只得停下。夜里,他辗转反侧。

第二天清晨,郑府发人正在吃早饭。下人来报,田二丫的哥哥在外面求见。

“任何人都不得见他。”郑宗德头大,叮嘱下人:“你告诉他,她妹妹因为和赛貂蝉认识,被赛貂蝉牵连,不关我郑家的事情。”

郑元升低着头默默吃饭。他已打定主意,一会儿去看田二丫。等他带着书童夏季刚出门,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铁柱。

铁柱看到他,扑通跪在地上:“四少爷,您行行好,带我去看看我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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