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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42.杀父之仇

郑元升安慰她:“二丫,不用担心……”

田二丫握起拳头:“我既然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就不会再听我爹的。他如果想把我关起来,我就不回家住。我既然接了那么大的订单,一定想办法完成就是。从现在起,我要想办法搞钱,把锻制两万把剪刀的成本先给凑出来。”

郑元升哑然失笑,她振作的真是快,没等他安慰,就又活力满满开始决定下一步如何去做。若碰上优柔寡断的娇小姐,估计他且得跟着头疼呢!现在多好,有一个积极生活的人在身边,全身也充满阳光和干劲。

要说肃亲王真是厚道,郑元升做他的幕僚才几天,就辞职不做,他仍然给了高规格待遇,派了八名士兵和两名从七品副尉护送郑元升和田二丫回家。

有武官和士兵们的一路相送,郑元升和田二丫路程很顺利,也不用担心饭钱和住宿费,省了一大笔开销。

这一晚,他们在客栈里过夜。因为郑元升和田二丫还未正式成亲,他们仍然分房而居。

田二丫正在铺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心的过去:“元升……秦老板?”

秦伯淳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我送令尊一把剪刀,令尊让您给我一两银子,我赚大发了。”

“田姑娘真是爱开玩笑。您这是要回家吗?”

田二丫点头:“对,我找到郑元升了,我们携伴而归。您也住这家客栈?”

秦伯淳和善的笑:“对,我去外地做生意,天色已晚,在这里住宿。我真佩服你,千里迢迢来宁古塔,果然把夫婿找回去了。我们在这里碰面也是有缘分,能请郑先生和你一块儿到我的房间里共同喝杯茶吗?”

田二丫隐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对方曾经对她施以援手,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她点头:“您住哪间房?”

“最里面左边那间。我泡好大红袍,请您和郑先生一块来。”

“好。”田二丫去隔壁房间叫郑元升。

郑元升听到是田二丫认识的人,立刻前往。

秦伯淳看到他们很高兴,过去把门关上,邀请他们坐下:“我看外面有士兵把守。二位现在是位高权重啊!”

田二丫摇头:“我俩就是普通的平民,他们送我们到家乡,就返回去了。”

郑元升隐约觉得,秦老板的话别有含义,转念一想想,或许自己多心了。

秦伯淳为他们倒茶:“回到家乡好啊!人终归还是要落叶归根。”

田二丫刚要拿茶杯,被郑元升不经意的扫了下袖子,立刻缩回手。

郑元升问:“秦老板是哪里人?”

秦伯淳将他们的动作收在眼底,果然,郑家人还是那么谨慎。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郑公子看我像哪里人?”

“这个,还真看不出来。”

“我爹娘都是江南人,可惜,命运多舛,我家迫不得已流落在西北。”

“世事弄人,我也没有想到我一个江南人会来到千里之外的宁古塔。”郑元升看他喝茶之后,方才示意田二丫拿起杯子,自己开始喝茶。

秦伯淳的笑容逐渐收敛:“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天南海北也能聚在一起。也或许是命中注定,苍天让我们相见。”

田二丫心里隐约感到发毛,想起当日被他和他娘赶出家门,说:“元升,秦先生的母亲还认识你大哥呢!”

“噢?不知令尊贵姓,可与我郑家有故交?”

秦伯淳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家母姓秦,我随母姓。”

郑元升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便多问,点点头,喝茶。

“二位不好奇我为何不随父亲的姓氏?”

“这是您的家事,我们不便过问。”

秦伯淳看向眨巴眼睛的田二丫:“你也不好奇吗?”

“您的姓氏,令尊和您高兴就好。”田二丫摇头,其实心里好奇的很。

“你们不好奇,但是,我很想对你们一吐为快。我父亲和我母亲真心相爱,却受到双方家族的百般阻挠,父亲被他的族人抓回去杀害,母亲为保我平安,徒步流徙,最后,在条件艰苦的西部生活。”

田二丫低声叹道:“你母亲真是不容易。”

秦伯淳苦笑:“是啊!我母亲曾经也是大家闺秀,一直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优沃生活。她在失去我父亲之后,迫不得已靠自己几养活我们两个,把我艰难扯大。”

郑元升感觉头晕,看到他仇恨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你母亲是秦家女……”

“是。”秦伯淳看他趴在桌子上,起身,“你总算想起来了。”

“元升,你怎么了?”田二丫忙扶郑元升,天晕地眩的感觉袭来,顿时不省人事。

秦伯淳摆手,李佳走出几个人来,将它们装入麻袋,放入柜子里,大摇大摆抬出去。

田二丫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和郑元升全身湿透,被五花大绑丢在河边,秦伯淳沮丧的坐在一旁。她忙喊:“元升,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唬我……”

“他没事。”秦伯淳木然地扫她一眼。

田二丫看郑元升缓缓睁开眼,放下心来,怒:“秦老板,我们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我和你的确无仇无怨,不过,我和这小子的爹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田二丫惊讶:“害你爹的人是郑元升的爹?你不是说害你爹的人是你爹的族人吗?”

“对,所以,论起血缘关系,郑元升是我的堂弟,我不如他爹狠,下不了毒手。”秦伯淳恨自己硬不下心肠。

郑元升说:“原来你是我二叔的儿子。没想到,我二叔这一脉竟然能有香火传承。”

田二丫蒙圈。

秦伯淳愤恨地道:“什么香火传承?我爹被你们郑家所害,我永远也不是你们郑家的人。”

郑元升说:“你爹还活着。”

秦伯淳傻眼:“啊?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二叔一直留在我家的打铁院打铁。”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容易哄骗吗?我娘早些年就去打听过,在你家打铁院,被你们称为二叔的那个人,只是与我爹长相很相似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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