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地下激流

地下空间深不见底，魈和艾伯特也不敢施展元素力将身体元素化，只能凭风之翼缓缓落下。

穿过厚厚一层浓雾之后，庞大的地下空间映入眼帘，没想到，这里还有光亮。艾伯特查探一下自身，发现刚才那层雾并没有毒素，他们也没有进入幻境。有狼王意志守在艾伯特的意识空间里，他基本上不会陷入幻觉。还好，艾伯特当初并不急于炼化这份力量，而是选择循序渐进，不然他这些新招数没有陪练哪儿行。（狼王：“做个人吧，狼你也榨？”)

“好多遗迹机关”道路周围都是失去能量核心的遗迹守卫和遗迹猎手，艾伯特试着触碰一个遗迹守卫，确认了它不会复苏，安心的和魈继续探索下去。

荧紧紧地握着灵剑，派蒙在一旁帮她们计算着时间，诺艾尔安抚着不安的可莉和小冥，香菱也在客栈来回踱步，安柏则拿出望远镜一直盯着那个洞口，为伙伴们传达消息。

“这个是仙人的残骸！这股能量……是鸣韵律吕真君的残骸”魈看到一旁已经被磨灭的残骸里散发的能量里，认出了他的身份。魈还没来得及解释，艾伯特的风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见风笛将鸣韵真君最后积攒的能量全都吸入了风笛之中，真君被磨灭的尸骨彻底化为了泡影，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仙人究竟是谁？”艾伯特看着手中散发淡淡光辉的风笛，向魈问到。

“这位便是璃月曾经的掌管音律的仙人之一，【鸣韵律吕真君】。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魈看着艾伯特的风笛，回忆起【鸣韵律吕】真君和【歌尘浪市】真君拿起乐器与众仙们一起行酒作乐的那段时光。直到那一天，坎瑞亚的尖端科技兵器袭击璃月，璃月众人付出了极其惨烈代价艰难获胜后，鸣韵等仙人踪迹难寻。没想到，鸣韵仙人葬身在了此地。

“安心休息吧，鸣韵仙人。”魈在心里默默念到，跟着艾伯特一路前进。

遗迹机械的零件散落满地，一旁有腐蚀的丘丘人面具和暴徒使用的斧头，还有千岩军生锈腐蚀装备。继续朝前走，千岩军那些生锈腐蚀的装备就越多，艾伯特还看到了一把插在地面上当冢的枪，这把枪已经有一大半变为了原胚，看样子是一名将领把它留在这里当做兄弟们的冢，艾伯特从背包拿出了一朵花献上。

艾伯特感慨到：他们身为保家卫国的战士，能战死在沙场，或许是他们真正的使命……艾伯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身边的魈虽然一直沉默不语，眼中也满是对他们的尊敬。

“走吧，我们也有我们的使命。我们这次只有四个小时左右可以用来探索，上面还有一群人等着我们平安归来呢。”艾伯特摇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里面的空间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还好他们二人都有风元素护体，不然换成别人就会感到窒息。而里面属于千岩军生锈腐蚀的装备越来越多，属于魔物和遗迹零件越来越少，看上去是千百名千岩军在讨伐一只大型魔物。普通的阵型和战术面对庞然大物一点用处都没有，艾伯特看到被砸的深坑里有着十几件断碎的武器和装备，不禁叹了口气。

“艾伯特，等一下！我发现了一件仙宝！”魈感应到仙宝，立即叫艾伯特过来一起探查，艾伯特也立即赶过去查看。

“这是……混元圈！”魈认出了这件破碎法宝的名字，它本是削月筑阳真君为魈炼制的法宝之一，后来削月真君送给了千岩军中的方士，而这个巨大魔物可能就是被混元圈砸中破防的，而代价就是混元圈破碎，千岩军死伤惨重才换取了胜利。

“这个圈还有些许仙力，若是找到削月筑阳真君或许能重铸一下，你就收下吧。”魈看着艾伯特认真地说到。

“它的确是个宝贝，但我想就让它陪着千岩军们的亡魂一起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艾伯特抚摸着已经破碎不堪的混元圈，微笑着向魈说到。

“好吧，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魈继续向前走去，探索着地下空间更深处。

“再见，混元圈，好好照顾千岩军们的亡魂。”艾伯特挥手向灵宝告别，不知是不是幻觉，艾伯特貌似看到了混元圈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作为回应。

“不愧是灵宝”艾伯特笑着跟上了魈，赞叹着削月筑阳的炼宝能力的确很不错，要是他能帮安柏造一把好用的武器和装备就好了，他的要求不高，不用蓄力就能使用火元素箭矢，还带自动追踪。元素伤害、物理伤害减免罢了。（安柏·遗迹守卫外骨骼装甲·改)

艾伯特和魈加快了脚步，他们已经在下面探索将近一个半小时了，空气越来越稀薄，元素力消耗的越来越多。终于，解除了几道机关后，一个巨大无比的遗迹守卫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据艾伯特计算，这台遗迹守卫的高度大概和望舒客栈差不多。要驱动这么大的遗迹守卫，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呢？艾伯特预估自己和魈全身力量耗尽，也就能维持这个大家伙三分钟的全力暴走。很难想象，千百年前的坎瑞亚是如何做到的。

艾伯特摸了摸这个大家伙并没有产生任何异动。看来，他感知到的那股黑暗力量的源泉并非是它带来的。他带着魈顺着自己感知力绕到了遗迹守卫的身后，双眼一缩。

倒立的七天神像被锁链禁锢着，坐在宝座上的【摩拉克斯人像】（带着兜帽的钟离)手中的并非天星而是一股黑暗的力量。

“帝君的神像？为什么倒立着，为什么那股能量这么邪恶？”魈难以忍受帝君神像被人倒挂，还被黑暗的能量侵蚀。手中和璞鸢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见魈瞬间跳了上去，用力劈向了看上去很普通的链条。

“你砍不断的，那可是高浓度的深渊之力。”突然，一道传送门突然出现，眼尖的艾伯特立即认出了这道门的来历——深渊产物传送门，愚人众的那些高级干部都有这种装置用来瞬间位移。

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艾伯特的风刃试探性的攻了过去，可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手中两柄水元素的匕首轻轻一挥，击溃了艾伯特的风刃。

“是深渊使徒！”魈见多识广，当年没少和深渊教团的魔物作战，这位名为深渊使徒·激流的魔物也是其中之一。

“感受深渊的恩典吧！入侵者！”使徒一个垫步就瞬间移动到魈的面前，手中的水匕首照着魈的要害刺去。可降魔大圣岂非浪的虚名，利用元素爆发——【靖妖傩舞】跳了起来，不但躲开了使徒的致命三连击还将头顶的困住神像的一条锁链击碎。艾伯特身形变幻，双手短剑（天空之刃、西风剑）出鞘，学着深渊使徒的招数也给他来了个致命三连击。

“无礼者！居然敢模仿我的招式！”艾伯特的招数激怒了深渊使徒，使徒瞬间将自己的身体旋转了起来，手中双刃速度奇快无比试图一招定胜负，可惜，人形态狼王早就用过这般加速的招式对付过艾伯特。刚开始艾伯特还吃了几次亏，险些挂彩，但这几天艾伯特早已习惯了这种快速的攻击频率，模仿出的招式也越来越熟练，狼王很快就败下了阵来。

魈也立即加入战局，刚刚释放完元素爆发的后遗症令他调息了片刻，此时艾伯特已经逐渐跟上了深渊使徒的战斗节奏，突然变速，一脚将深渊使徒踹进石头里。魈的和璞鸢也顺利击中了深渊使徒的要害。

“哈哈哈哈，你们的招式都是徒劳无功。感受这伟大的恩典吧！”激流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一层水元素的护盾，艾伯特连忙施展狼王的冰元素之力，没想到冰元素居然失效了。

“不对！有效！”魈的元素战技可以突刺三次，前两次的确徒劳无功，但第三次成功的将元素盾打出一丝裂缝。

“冰墙！”使徒趁着魈分心说话的契机试图反击，艾伯特立即用冰墙替魈挡下了这招。

“怎么又能冻住了？”艾伯特看着被冻上一动不动的使徒，有些怀疑刚才的冰元素力是假的。

“全力攻击那个裂缝！”魈的元素力瞬间又再次爆发出来，朝着裂缝处刺去。艾伯特将天空之刃换为天空之傲，全力配合魈的攻击，风元素加持自身，冰元素加持剑身，使徒多次冲破了冰墙，下一瞬就又被冻住动弹不得，两人联合攻势下，只听深渊使徒无奈的一声怒吼，瘫倒在地上便失去了生命。

魈喘着粗气说到：“还好狼王阁下的冰元素克制他的水盾，不然这个家伙就会彻底暴走，凭我一己之力一时半会难以解决战斗”。

艾伯特捡起了深渊使徒掉落的两件圣遗物扔给了魈，它们可以激活【战狂】两件套，分别是生之花和死之羽。

“你们还算有点本事，连我那个不成器的手下都能战胜。不过，这个神像我还有大用，我先带走了，希望下次见面，你们的实力能让我提起一丝兴趣。”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但话里话外都在嘲讽着他们俩个。

客栈的荧突然松开了握住剑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旅行者！怎么哭了？艾伯特先生他们遇到危险了吗？”派蒙距离荧最近，看荧不对劲，立即问到。

“不是……我感应到哥哥了，他真的还活着！还活着！”荧激动万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说：“既然还活着，哥哥为什么没来找我呢为什么啊？呜呜呜……”。荧的哭声引来了朋友们的安慰，“你们二人血脉相连，他也一定感应到你的存在了，不见你或许有他的苦衷，我们一路游历七国之后或许就能找到答案。”安柏先为荧定了个目标，暂时让荧的情绪安稳了下来。

艾伯特和魈身体一动也不能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传送门将帝君神像转移。就在神像完全进入门里之后，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两个赶紧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力量维持了”。

说罢，传送门消失不见，艾伯特和魈的身体又能调动力量了，刚才那个男人居然控制住了他们二人，使他们无法施展任何力量，连魈试图点燃身体的业障之力都不能动弹分毫。

“太强了吧，这种力量已经可以称为规则之力了吧？”艾伯特拉着魈连忙往回跑，风元素力全力冲刺下，几百米的路程一闪而过。

魈的脸色很不好，帝君大人的神像就从眼前被人带走，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和废物没什么两样，这两天的好心情一秒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