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姬家的隐患
虚空镜之中伸出的那只举手顿了一下,继续向前按了下去,这只手牵引这一片天地的空间之力,彻底封锁无始钟的所有退路,滔天气势覆盖而下,逼得无始钟只能正面应战。
除了此处的姬家族人,姬家祖坛也有无数姬姓族人血祭,姬家秘境之中,帝兵虚空镜已经彻底复苏,在两位姬家宿老的操纵下,愈来愈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支持着远方的战场。
虽然刚刚收到消息不久,但是姬家高层还是很快做出了统一的决策,一件帝兵,这样的宝藏不得不争,就如同当初在妖帝坟冢中一样,哪怕已经是东荒霸主级别的势力,但是姬家所面对的挑战也从来不少。
外人看来,姬家正值春秋鼎盛之时,家中有东荒神体,一旦成长起来,便足矣再护持家族几千年不衰,更有极道帝兵虚空镜镇压底蕴,无人敢犯。
姬家家主也是东荒之上赫赫有名的强者,这样的庞大世家,即使实在众多超然势力之中也不是弱者。
然而,外人只看到姬家鲜花着锦的繁荣,却不知姬家隐藏的危机。
虚空大帝当年以一己之力征战天下禁区,树敌无数,尤其是不死山,乃是当年虚空大帝主要打击的禁区势力,虚空大帝临死之前都要拉着两位不死山至尊上路,这仇怨埋的深的狠,不死山也绝不可能忘记。
先前十几万年,天地跨入末法时代,不适合禁区之中的太古生灵出世,至尊们也是要自封神源等待成线路的开启,以至于无人上门报复。
但是近些年,如姬家这样的大势力都已经能感应到世间潜移默化的变化了,原本稀薄的灵气正在变得浓郁,原本的灵气荒漠正在复苏,过去只在深山巨谷之中才能采到的宝药,现在越来越出现在众生的视野之中,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这个世界正在出现大变,一个新的黄金大世即将到临了。
黄金大世降临,封闭于禁区之中的太古生灵绝对不会再甘愿于禁区之内苦守寂寞,姬家的隐患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恐怖反噬。
姬家虽有帝兵虚空镜,但是单独的姬家在禁区面前还是一个不够看的小不点,毕竟任何一个禁区,能被称之为禁区,便是有至尊沉眠其中。
帝兵神祗能够短时间爆发出至尊战斗力,但是如何与真正的至尊相比。
这些隐忧自然不能告知于外人,甚至姬家年轻一辈的弟子都不能告诉,他们还没有成长起来,即使知道了,除了引发恐慌之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姬家,就像是坐在躁动的火山口之上,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姬家的掌权者,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维护家族的传承,多一件帝兵虽然不能保证姬家在未来的大劫之下独善其身,但是至少能保证家族的种子们能多一分机会,多一些可能将荒古姬家传承下去。
对于姬家的族长以及族老而言,这是底线,为了他,姬家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虚空镜之中的人,伸出的那一只手,带着无上的神威,径直朝着无始钟镇压而去。
极道之威显露无遗,虚空之中的那人,仿佛就是当年的虚空大帝,只手打出无上虚空神术,要将无始钟一举成擒。
然而,无始钟也不是好欺负的,面对虚空镜的主动攻击,无始钟也是毫不客气,“铛”的一声,仿佛开天辟地之音,无始钟的周围,一片时空领域成型,巨手刚刚进入这片区域,便好似进了泥潭一般,泥足深陷,每前进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虚空巨手的手背之上,虚空阵纹耀眼生辉,它不断的调动着时空的力量,想要挣脱禁锢,然而却被无始钟的伟力压的死死地。
虚空镜终究只是虚空大道的神器,跟时间大道隔行如隔山,在时间法则的束缚下,除非虚空镜直接以力破巧,以无可匹敌的实力摧毁一切,否则,很难从这时间的泥潭中抽出身来。
然而可惜的是,只蕴含了虚空镜部分力量的帝兵投影,能发挥这般战力,已经堪称极限了,想要以它如今的力量,去挑衅无始钟,无疑是白日做梦。
无始钟的帝兵神祗也跟着复苏,恐怖的威压覆盖全场,无始钟乃是以一块床大小的混沌神石打造的,这样的神物,荒天帝也曾经得过一块,只是那一块也只有桌子大小,远远不能与铸造无始钟的那块相提并论。
混沌神石是于混沌之中诞生、淬炼的神石,没有别的特性,唯有不可磨灭的坚固,以及镇压鸿蒙的神通,无始钟虽然不是以仙金神铁铸就的,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却也不逊色任何一件仙金铸就的帝兵。
无始钟的钟身之上,神灵英姿跃然,荒古神圣的力量觉醒,钟刃划出一道开天气浪,这一次,虚空手臂再也没有挡住,锋利无匹的开天气刃划破虚空,就像是割破一张纸一样简单。
就连虚空镜凝聚出的举手都被这一击一分为二。
无始钟微微一震,身后也跟着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那道身影无比模糊,只是隐约可以看见人样,但是面对两大帝兵争锋的景象却是毫不犹豫,一拳朝着虚空镜轰了过去。
虚空镜的表面浮现波光,竭力构建起一张防御壁垒,然而却在这一拳之下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见那一拳上浮现天堂圣辉,无限太平,一拳便破开了虚空镜的防御堡垒,狠狠的打在了虚空镜的镜面之上。
此处的虚空镜,不过是一道投影,如何是无始钟的对手,哪怕有无数姬家人血祭,但是这点血脉力量,又如何能弥补如此之大的差距。
虚空镜的镜面发出“咔嚓”的响声,一道又一道刺眼的裂痕爬满了虚空镜原本光华的镜面上。虚空镜在空中颤栗,似乎是因为身受重伤而不堪重负。
只是它似乎也继承了主人的不屈,及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依然不肯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