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代价

被石矛钉在地上的妖精瞪大着妖精，它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死去，对生命的渴望让它的身体本能地抽搐着，但是，涓涓流淌的鲜血让它的生命力飞快地流逝，没过几秒钟，它眼神中的光连带着恐惧和不甘也一柄消失。

闹哄哄地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三十多只妖精叽里呱啦地发出愤怒地吼叫从四面八方朝着阿莫斯塔冲了上来。

纷乱地魔咒如同雨滴落在湖面，令阿莫斯塔身边萦绕的魔力屏障起了点点涟漪。

妖精的首领，即使在巫师中间也大名鼎鼎的老妖精葛尔逊·巴纳这会却挪开了观战的视线，反而望着墙壁四周如同戏法一般不伤万物的汹涌火幕，微微出神。

阿莫斯塔眼角微动，满眼扫过四周，下一秒，他高举持有魔杖的右手，一个土黄色的光球出现在了魔杖的杖尖。

光球被孕育出的刹那便光芒大放，在璀璨地光华中，源源不绝的石矛从光球中激射而出！

鲜血让地毯的色泽更加鲜艳，在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死神放声狂笑，挥舞着镰刀畅快地生命，原本装饰华贵的房间，顷刻间支零破碎。

有只妖精被石矛的冲击力钉在了墙面，而原本人畜无害地火焰在接触妖精的身体后彻底私下温和的伪装面纱，如同火上浇油，那只妖精瞬间变成一个‘火人’，而这是妖精居然颇具骨气，厉火燃尽了钉住它的石矛，从墙上落下后，它凄厉地惨叫着冲向阿莫斯塔，以期能够与这个强大的巫师同归于尽。

只可惜，它的毅力不足以改变任何东西，只能在殷红地地板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脚印。

最终，这只妖精倒在了阿莫斯塔身侧三十英尺，连灰烬都未曾留下。

巴纳的目光追随着这只连名字它都没记住的妖精，苍老的容颜终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阿莫斯塔落下魔杖，平静地神色彰显着睥睨与冷漠。

转瞬之间，身经百战的妖精打手们几乎死伤殆尽，只有金戈和拉笛凭借着灵活的身手躲开方才那波铺天盖地般的石矛叉中它们的要害，但是，它们两个一个被钉住了肩胛，另一个被石矛贯穿了腿，皆是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巴纳盯着方才被厉火焚灭地妖精最终殒命后在地毯上留下的焦黑地不规则的灼痕，听见阿莫斯塔的声音，它那浑浊地目光陡然间凶狠了起来，长及膝盖的胡须因为愤怒而颤动。

它死死盯住那个站在一群同胞尸体中间，却平静的像踩死了几只蚂蚁的年轻巫师，呼吸紊乱。

财富和力量似乎在这一刻相遇并且对决，力量胜利了，而财富输的一塌糊涂。

“半个世纪以前，就在这间办公室的窗边——”

终于，妖精中最强盛族群的首领，古灵阁世界银行议长，葛尔逊·巴纳声音沙哑地厉害，但是，却依旧不缺风度，

“我亲眼看着巴黎燃起一场这样的火焰，即使隔着几十英里的距离，那火焰中蕴藏的吞噬毁灭一切的力量也让我无比地绝望——”

老妖精合上双眼，快要行将就木的身躯微微打着哆嗦，似乎那种恐惧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依旧在折磨着它的心灵。

“如果不是勒梅大师和斯卡曼德先生，也许，如今的巴黎只剩下一片焦土。”

半个世纪以前——

阿莫斯塔面色终于不再那么冰冷，而是露出微微讥讽的笑容。

“我不是盖特勒·格林德沃，巴纳先生——”

阿莫斯塔重启脚步，慢条斯理的跃过葛尔逊·巴纳的身畔，而随着他的脚步，四面墙壁的火幕迅速的落下，等到阿莫斯塔站在了落地窗边时，空气那种如同天地将崩的紧迫感消失了。

深夜，巴黎依旧灯火通明。

来自麻瓜世界，五彩斑斓地霓虹灯给跃过魔法屏障的阻隔映照在阿莫斯塔的面颊上，消弭了他眉眼之间的杀意。

“今晚的巴黎不会出现一场屠杀——”

巴黎不会，但是，这栋大楼里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在妖精眼里，任何东西都有价格--”

巴纳听懂了阿莫斯塔的意思，它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后，平静的说道，

“如果我想消泯您心中的愤怒，我需要付出多少加隆呢？”

真是有意思的妖精——

不觉间，阿莫斯塔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

“那样取决于，你们犯下如此愚蠢罪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巴纳先生--”

阿莫斯塔折身走向办公桌，他挥了挥魔杖，而后将身体交给出现在身后的高背软椅上，

“巴纳先生，你我都不想成为重启巫师和妖精之间战争的元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畏惧开启战端，而这一恶劣的结果是否会出现，将取决于你是否愿意坦诚的把你们和卢多·巴格曼之间的交易如实的说出来。”

“你知道了？”

只要愿意谈，就能有和解的办法。

巴纳微微松了口气，它拖着沾染上血迹的袍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望着办公桌对面眼神平静无波，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它能感受到对面年轻巫师那种强大无比的自信，而这种强大自信，是有着强大的实力作为背书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找了个好传人--”

不管什么年代，巫师中间总部却风华绝代的继承者，从上古时代开始，这些杰出地巫师一直引领着巫师们勇往无前的前进，而反观自己的族群，除了财富在膨胀之外，智慧、力量、野心--许多宝贵的品质及天赋一直在失去。

想到这，巴纳·葛尔逊苍老的身躯更加佝偻了些。

“我不是太喜欢你得说辞，巴纳先生——”

阿莫斯塔十指交错拄在下巴下面，他平静的说道，

“但是无所谓了，我更想知道，几层楼的下面，在赌场里玩的正开心的卢多·巴格曼以及卡斯伯特·莫克里奇和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

巴纳递给阿莫斯塔的酒杯中装着清澈地浅绿色酒液，阿莫斯塔轻轻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和醇厚地酒香令他面露迷醉，美酒入喉，唇齿间绽放的辛辣竟然阿莫斯塔找到了一点白酒的口感。

“八个月以前的一天下午，我正在这间办公室里处理埃及古灵阁那边的一些事情，卡斯伯特·莫克里奇忽然在没有招呼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这里，并提出要见我——我们在英国的生意很大，而莫克里奇在英国魔法部里，专门负责和我们打交道，许多生意必须通过他上报到英国魔法部高层才能通过审批，我和他因为公务而多次见面，但却没有私交——”

巴纳看了眼面色淡如水，一对特殊地眼睛正微微泛着精光的阿莫斯塔·布雷恩，解释道，

“巫师们不喜欢异类，你们认为和妖精交朋友是一种耻辱，尤其是对于莫克里奇这样在魔法部身居高位的巫师，哪怕，他就是负责这个的。”

老妖精像树皮一样的苍老的脸上牵扯出微微自嘲的笑，

“但是那天，莫克里奇却表现的很热情，我立刻知道他有事相求——”

说道这，巴纳犹豫了一下，它知道如果接下来的事情曝光出来，卡斯伯特·莫克里奇和卢多·巴格曼大概会彻底完蛋，他们最可能的下场就是在那所可怕的巫师监狱待上一辈子由此，妖精们在英国的许多生意也会收到干扰。

但是不说的话，巴纳知道眼前这位最近声名鹊起，但却依旧未被世人看透的阿莫斯塔·布雷恩不会善罢甘休，谎言和欺骗欺瞒不了这种法力高强的巫师。

“卡斯伯特·莫克里奇为我引荐了一个人，他是英国魔法部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大名鼎鼎的卢多·巴格曼，事实上，莫克里奇实际上是被卢多·巴格曼拉下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