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叮当得救了
冷誊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似乎所有的感觉都用来抵挡手上传来的感觉,冷汗涔涔,可连挣扎都没办法挣扎,四肢被打断了,根本动不了,可就算动不了,那无尽的疼依然从四肢的粘连处传至大脑和心脏。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安乐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女儿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冷誊便低低的笑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变得格外粗重,似乎手上的疼让他根本忍受不了。
安乐顿了一下,见他笑个不停便摇了摇头,军刺竖起,细细划开他手掌的纹路,再次切下一片肉。
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安乐朝外看了一眼,啧了一声,“你觉得谁来了呢?”
“苏亦乔吧,如果他见到你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疯了的。”
安乐哈哈一笑,“什么样子?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吗?”
“……”冷誊无言以对,“不去开门吗?他比你还要狠?”
“不去,他要怎么对你,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先来讨走我的那份而已,免得你被他弄死了,我连个债主都找不到。”
门继续被大力敲,苏亦乔也在外面大叫,可门在安乐进来的时候就被她锁上了,安乐根本没想过让苏亦乔进来,此时也根本不可能去给他开门。
她跟冷誊相互看了几眼,安乐便默默的继续开始切肉,每当冷誊忍受不住的时候,安乐便会在冷誊鼻子上或者胯下来上一拳或者一脚,帮助他快速清醒。
或许安乐也真的疯了。
苏亦盺想,这种疯是被长久以来的胆怯和畏惧逼疯的,是被叮当的病逼疯的。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如果你想让我停下的话。”安乐淡淡的说了一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将手掌上的肉刮完,她开始研究手指头,先是将皮剥下来,在一层层去刮肉,血迹斑斑,令人不寒而栗,期间冷誊多次昏了过去,都被无情的叫醒了。
“如果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会不会很生气?”
冷誊的声音只剩下一绺听不太清楚的气音,安乐却笑了,“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告诉我,来这里之前,我只是想报复你而已。”
“真……真就那么爱苏亦乔?”
“这与你无关。”
“怎么会呢?”冷誊低低笑了两声,他努力的想动一动,却只是徒劳,最后只能把目光定在安乐身上,说:“取你的血,五十……毫升,给她喝了……就不会……不会有事了。”
他说完头一歪,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安乐愣了愣,似乎还没有听清,却又好像听清了根本不敢相信。
她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忽然一下子窜起来朝门口跑去,打开反锁,安乐一步跨出去就撞在苏亦乔怀里。
“苏亦乔,有救了,叮当有救了,他说取我的血50毫升,给叮当喝了就不会有事了。”
苏亦乔心里一疼,握着她的肩膀使劲往怀里抱了抱,可还没说什么,安乐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安乐?安乐!”苏亦乔大叫,一边搅着医生,一边迅速将人抱起来。
安乐身上有很多血,就连脸上和手上也都有血,好在在来之前翟灏麟担心出事临时塞上了一名医生,此时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禁胆战心惊,索性检查之后现只是安乐的神经紧绷太久,现在忽然放松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苏亦乔点点头,在飞机上用湿纸巾将安乐脸上和手上的血渍都细细擦掉,越将人往怀里抱了抱。
安乐本不是一个血腥和暴力的人,她的心肠有多柔软苏亦乔最是清楚,可如今被逼着做出这种事,对方还是冷誊,只是晕倒,已经算很强大的内心了。
这样一折腾已经到了夜里,苏亦乔也不知道冷誊口中说出的方法对不对,却只能让人立刻取了安乐的血液去化验,期间安乐沉沉的睡着连点反映都没有。
鲍勃等人连夜检验,几番实验之后终于得出结果,每次将安乐与叮当的血放到一个烧杯里,两者会相互融合,最后渐渐变得平和下来。
于是,这才抽了安乐的血,用输血的方式输入叮当体内。
安乐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了,翟灏麒和翟灏麟两兄弟在守着她,见她醒来立刻高兴的报喜,“姐,好了,好了,叮当好了。”
“什么醒了?”安乐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还有,我们不是在叮当的满月宴上吗?怎么在医院啊?”
翟灏麟和翟灏麟一下子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翟灏麒先笑了笑,“哦,没什么,姐姐先休息一下,我们去给你拿早餐。”
安乐哦了一声,在病房里看了看,还是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叮当呢?”
“在……哦……在家。”
“那我是怎么回事?我生病了?可我觉得身体很好啊。”
两人脑子都有点不够用,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们先去叫医生,等会儿再说。”
关上病房的门,翟灏麒立刻叫过两个人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去,也别让安乐出来,交代完了立刻去找苏亦乔。
这事情他么的有点大条啊!
经过大半夜的化验,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为叮当输血,直到血液全部输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可当拔下针,叮当忽然醒了过来,开始大哭大闹。
苏亦乔不敢离开,只能跟楚緦、苏念他们连番哄,刚刚满月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不管怎么哄也都是大哭不止,一连哭了三个多小时,才渐渐停下来,苏亦乔等人试着喂了奶,在安乐醒来前不久才刚刚睡下。
两人忙不迭的闯进去立刻遭到苏亦乔的眼神秒杀,还尚未离去的楚緦也看着他们,翟灏麟喘了两口气,“三,三少,出事了!”
苏亦乔几乎立时神经紧绷,这段时间以来,最怕听到的三个字便是出事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了?是安乐?”
“嗯嗯,”翟灏麟使劲点了点头,“我姐可奇怪了,她刚才醒过来的时候问我们怎么会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