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圣女出逃
“话说你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晓阎有些惊诧圣女竟然会因为这而如此落败。
那她在这里蹲着干嘛?
你是来拉屎的吧(bushi)
圣女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手中的骨哨。
“其实你可以通过正门跑的。”
晓阎沉吟片刻,随后才是开口到。
对方应该是想要逃跑的吧……毕竟行为过于抽象难以辨别。
“有人在搜查。”
圣女甚至都没有扒开草丛看了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信徒,只是苦闷的笑了笑回应晓阎的好意。
“他们又不是在找你,只要不要跑太快搞得很突兀就行了。”
这个时候自然是急切不得。
虽然从联系之中可知凰青鱼已经拿到了“神格”,谭米洛暂时失去对信徒的掌控。
但是曾经针对圣女也有过狩猎行动,所以认出来也有可能被抓回去。
现在大部分人想的是小孟的模样。
正常往外走,他们只会对照是不是小孟而不是去想这是谁。
但要是跑的话,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然后辨认身份。
说不定就会有大聪明去逮住她试图向谭米洛邀功。
但是逃跑这事讲究勇气,而勇气往往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圣女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明明选择的答案很明显。
但是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有点迈不出腿。
脑海里的过往那些悲痛有时是迎接新生的利刃,有时却是束缚的脚铐。
看着那些曾因欲望追捕自己的人,不清楚他们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但自己对他们的恐惧却被深深烙印。
耳畔哨声轻响。
“你在吹哨子?”
圣女问声撇过头看了眼晓阎到。
“没有。”
摆了摆手表示否定。
圣女又将目光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骨哨上。
轻咬嘴唇,用衣襟遮住后脖颈的字。
然后如同受刑的犯人走的很慢,也很紧张。
额头细汗不由自主的缓缓流过脸颊。
但是好在夜晚看不真切这汗珠。
其他人都只是艹艹看了眼圣女,就继续筛查那些角落。
就连圣女牢记心底,曾经抓捕自己的那些人都对她视若无睹。
只是看着她的脸有些扫兴罢了。
也对,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足自己的愿望。
他们曾经的那些伤害在他们看来毫无提及的必要,又或者是早已遗忘。
圣女一步一步的走向正门。
听不清周遭凌乱的脚步声。
只能听见自己不断跳动,紧张到快要爆炸的心脏。
她从未想过今夜会如此顺利。
先前自己的手机被收缴,连报警的资格都没有。
随便逃进一个人家中祈求他的报警,却发现对方也是信徒。
有时候连小区楼都跑不出来,更别提这近在咫尺的小区正门了。
“圣女大人?”
突然身后的一声带有颤音的恭敬问候,令圣女身躯不禁一震。
有些胆怯的回头望去。
却见对方是一名未曾见过的老人。
这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欲望需要实现?
圣女第一感知对他并不好,毕竟她并不觉得信仰这种这些的会是什么好人。
但是一时间也不敢有所妄动。
也在心中诧异,自己明明把象征身份的字给遮住了。
为什么还能有从未见过的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能认出自己。
心中疑惑还未消散。
却见对方屈膝试图跪拜。
圣女连忙搀扶起老唐。
“唐爷爷,圣女貌似要出去为愿望之神大人办些事。”
晓阎适当出现开口替圣女解围。
老唐闻言也是不敢再纠缠于圣女,唯恐坏了谭米洛大人的计划。
也不敢多问,连忙为圣女退让开一条道路。
虽然他所供奉的信仰腐败不堪。
但表面所编制的光鲜亮丽。
其中的圣女也不再是被随意发泄欲望,像个露出棉絮的破败娃娃一样的存在。
而是仅次于神明的光辉。
那些虚假编造的故事之中,圣女的存在就是替神明怜爱世人的符号。
因为,她善(信号丢失)
和祭祀与神使这些维护神明尊严的存在不同,圣女象征的是神明人性的一面。
所以哪怕只是下发的画册,他亦每日供奉用着痴狂的姿态供奉这个素未谋面的存在。
虽然不知这是为了保住圣女残躯的一口气的迫不得已。
但他是谭米洛的信徒亦是圣女的追随者。
圣女望向老唐的眼神充满着怪异,她能看出他眼中的虔诚。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
看不见的罩子,素未谋面的信徒,这可真是一个荒诞的世界。
她很想嘲笑一番这个世界以及愚蠢的老唐,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别傻了。
但他眼中的神色却让圣女的话说不出来。
“真正的神明会一直保佑你的。”
圣女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真正的神明吗?会存在这种东西吗。
圣女不知道,毕竟她不信神。
如果真的存在,那应当会保佑老唐这种人。
“当然,我的神一直在保佑我。”
信徒发出他的虔诚。
圣女并未进行纠正。
只是转身离开,从大门离开了。
来到门口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说了一句:“其实我叫许佑安。”
“我知道的,圣女大人。”
许佑安神色有些暗淡,她并不喜欢圣女这个称号。
“再见,许佑安。”
晓阎同她告别到。
许佑安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同晓阎告别。
离开这个魔窟之后,许佑安在思索要不要去监司院举报。
但是一想到晓阎那不同寻常的模样,又感觉普通监司又不堪大用。
甚至于有可能的打乱他的计划。
至于像老唐这种被忽悠瘸了的人。
就算监司把他拉走进行思想教育估计也不行。
或许只有当那所谓的愿望之神跌落神坛才可能回归正途。
思来想去,于是许佑安并未选择寻找监司而是回家。
回到那个自己阔别已久的家。
只是。
许佑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骨哨,一切似乎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微风拂过。
许佑安的眼睛像是进了沙,有些泪眼婆娑。
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围又忽的笑出了声。
管它呢,又已然不是从前。
逃离之后的些许洒脱,只是不知这洒脱将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