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法理解的年轻人

亚瑟颓然的走回丽娜的符文小店，心中还在思索着阿赖耶话语的含义。他总觉得这是某种暗示，但是他却猜不出来暗示的含义。

他找个椅子坐下，然后随手找来丽娜常看的书籍，试图了解丽娜的日常研究。尽管丽娜告诉过自己一些关于卢恩符文的基本知识，但是无法实用卢恩魔法的亚瑟，他却根本无法理解卢恩符文的特性。

回想起自己沉睡前，当时的世界上卢恩符文还不算常用道具。那只是为了防止世界符文的力量失控，而设计的弱化版备用方案。只不过几百年后，当年的备用方案，居然成为了主流的魔法道具。

正当亚瑟感慨世界的变化之时，轻灵的风铃声响起，一个法师模样的金发少年推开了小店的门。他绷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表情，认真的打量着店里的陈设。亚瑟仔细端详认出了容貌俊美的少年，他真是奥古斯学院的另一个天才施法者，序列2阶的法师——奥兹平。

亚瑟“丽娜不在，看上什么随便挑，只是本店概不赊账！”

“丽娜不在？”奥兹平揉了揉紧绷的脸，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露出一副轻松的微笑“使魔先生，上次见面多有冒犯，请您原谅.....”

亚瑟面对眼前少年态度的巨大变化，突然产生了兴趣。之前这个小子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嘲讽了丽娜，还贬低的了自己，他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听听，这个少年嘴里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亚瑟“我只是个使魔，要道歉的话，去找我主人去！”

奥兹平“非常抱歉，亚瑟大人！至于丽娜.......”

亚瑟“怎么？刚才的坦率劲哪去了？”

奥兹平“我不知道您这么强......我也不知道历史和真实情况不同......”

亚瑟“什么意思？对强者就可以低头，对弱者就不行？你们家的狗屁贵族自尊？”

“不不不！您误会了.....”奥兹平一脸紧张的拿出一个骨制符文“请假装有个不识货的外行，卖给了您一枚这样的符文，然后晋级赛上让丽娜带着.....行吗？”

亚瑟双眼亮起红光，仔细的观察奥兹平递来的符文。根据材料分析，这是龙蜥的骨头所打造的，而根据奥古斯的文献记载来看，龙族已经从大陆上消失了好几个世纪。在这个龙族退却的时代里，这可是个稀罕货。

亚瑟“功能是什么？”

奥兹平“处罚式防御符文，可以抵抗对咏唱产生干扰的冲击和震动.....”

亚瑟露出好奇的表情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少年，奥兹平看着亚瑟眼中仍未散去的红光，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将椅子向后挪了挪

奥兹平“使魔先生.....我已经表达了诚意.....请不要打我.....这个狭窄的空间对我不公平.....”

亚瑟飞起一个手刀，在奥兹平反应过来之前就砸在他头上

亚瑟“想什么呢！我就是好奇你这诡异的行为！你当我是没事就打人的莽夫吗！”

“已经打了......”奥兹平双手抱头，眼神幽怨的看着亚瑟“我其实，我太敢面对丽娜.....”

亚瑟再次举起手刀“什么毛病？好好说话！”

奥兹平再次向着边上挪了挪椅子，弱弱的说道“我就是嫉妒丽娜的天赋而已......我怕一旦跟她搞好关系，就会看到无法企及的世界......我不想因此而失去前进的勇气......”

亚瑟收回手刀，眼神怜悯“你是害怕接触久了，就感受到天上的差距，已经用努力也无法逾越的高墙，所以就天天摆个臭脸，以此来拉开距离？”

奥兹平“您.....您会读心术？”

亚瑟“读什么心术，你这是中二病......当年和我一起出征的少年里也不乏天才，但是我是唯一活下来的，所以才有了你们听过的故事。我不知道那些故事里讲了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一旦被序列认可，那么随着职阶的提升，寿命也会提升......你为什么要用这不到20年的时光，去否定未来几百年的功业？”

奥兹平“使魔大人......这是您的谏言吗？”

亚瑟“行了。叫我亚瑟就好，使魔大人听着不舒服！两个词都不舒服！”

奥兹平“那......亚瑟先生.......可以吗？”

亚瑟“凑合能行，本大爷比你多活了许多岁月，经历的挫折远超你的想象，你好歹是奥古斯的天才发生，心理建设就这水平？”

奥兹平“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亚瑟“失望道不至于，我又不是你的老师......就算我是你的老师，我也只能教战技，施法相关的一概不会......”

奥兹平“亚瑟先生.....其实，我还有个请求.....”

亚瑟“不用求了，比赛的时候我不会放水的，我已经知道你小子的魔像了，正考虑着怎么给你拆了......”

奥兹平“亚瑟先生，您误会了。我希望您全力以赴，我想知道自己当前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亚瑟“额......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想要挨一顿毒打？你是有什么大病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奥兹平的瞬间红了起来“请不要乱讲，我才不是有那种奇怪的癖好，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能力的极限......我感到我的成长已经停止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亚瑟“你觉得挨顿毒打就能成长？”

奥兹平“也许挫折可以激活我的潜力......”

亚瑟“有没有可能，挫折直接让你失去斗志了？”

奥兹平“我无论如何想要试试！”

亚瑟“你果然有奇怪的癖好！”

奥兹平脸再次红了起来“我.......我没有啊......”

亚瑟“算了，不逗你了......不过说实话，比赛的时候你还是先看看打不打的过丽娜吧，也许我砸碎你的魔像，可能会比你本人埃顿毒打有效呢？”

奥兹平“砸魔像.....能让我的能力变强？亚瑟先生.......您能编的再离谱点吗？”

亚瑟“我只是举个例子，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事很多.....你家又不缺钱，干嘛不试试.....”

奥兹平“魔道的研究应该尊重客观规律......”

亚瑟“穷举也是客观规律，你跟世界讲理论，世界和你讲道理吗？”

奥兹平突然有点后悔和亚瑟进行交流，虽然听说古早的占卜者，可以通过一些微小的行为修正未来的走向，但他平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不过一想到亚瑟是阿赖耶的第一使徒，又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完全不尊重规则的男人，究竟是怎么成为的使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