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筑基期神秘修士
第五十五章筑基期神秘修士
天才刚灰蒙蒙亮,初升的太阳温度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地面,空气中还漂浮着暮气。
一阵马蹄声,一辆一眼便可以看出车内的人非富则贵的华丽篷车,由七匹神俊的千里马拉着,从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出发,顺着前往青龙城的路一直走。在篷车后面还有两匹骏马跟随,马背上都坐着一个人。
风沙泥尘在七匹千里马的脚蹄下扬起,一路上是起伏不平的土坑路,但华丽的篷车却不见一丝的抖动,内部更是平稳得就算一个瓶倒满可水,也不见得会撒溢出来。显然,这抓鞭驭马的车夫是个驭马高手。
细看下,那是一位老者,穿戴着一身整洁的紧身黑色衣服,头戴一顶灰色帽子。
而他手上那一条鞭确实是使得神乎其技,每一鞭落在马背上,都不会造成骏马的伤痕,但却使得骏马使劲往前奔驰。
这力道在某些场合有不同的使用,使用频率也是有快有慢,快则如奔雷,同一时间竟能使七匹骏马的背上同时着鞭,慢则如蜗牛慢趴,却保证了这些骏马都是以一个相同的速度奔跑。
这眼神,这技巧,说明车夫不单是驭马高手,而且是一位武林高手。
华丽的篷车内盘坐着一位青少年,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这正是王镜,他离开了短短几天便令他温馨的家。在老者神眼阳、黑李逵、铁扇书生三人的领路下,他坐上了这辆华丽的篷车,前往青龙城。
车夫者,老者神眼阳也。而黑李逵、铁扇书生则在后面骑马跟随。
一个饷午就这么过去了,他们来到了珠观镇的石牌前,停了下来。
“大人,我们来到了珠观镇,是否在这里休息下呢?”老者神眼阳回头对着马车里面的王镜道。
“现在是什么时分呀?”王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随口向他问了这么一句。
老者神眼阳抬头看看天空,回答道:“现在是正午时分。”
对比,上次坐二叔的马车,王镜还来不及感慨由这位老者神眼阳驾驭马车的速度时,猛然间,王镜感到了一阵心悸,有种窒息的感觉,急速地睁大了双眼,似乎是有什么危险要来临。
于是,王镜马上放开了他那独特的灵识,一丈、两丈、三丈…到达了五里时,也就是他灵识现在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了。
终于,王镜发现了,在东南方向的一片人烟罕见,一位神秘修士脚踏飞行器,向这边飞了过来。筑基期修士,这怎么可能呢?
可也只有筑基期修士才能驭器飞行的,这是绝对不会错的。但修真界不是有规定不能在凡人前面暴露身份么?尤其是高阶修士。要知道人烟罕见,不代表没有人出现。
“走,改道而行。”这是王镜脑海的直接反应。
王镜清楚,有这么一条道,不经过珠观镇,而从另一条路到青龙城,是一片嵩山峻岭,那里少有人迹,猛兽经常出没的区域,魔兽山。
这是二叔告诉他的,而且还告戒过他不要走这条路。但凭着他们的身手,这对他们来说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即使有问题,也比面对一位高阶修士的危险程度要小的多,除非你有把握的知道,他对你不怀任何目的。否则这将面临九死一生困境。
本来,他没要想过这个问题,但那心悸的感觉实在是来得太过猛烈了。而且他也要确认,这筑基期的神秘修士是否冲着他而来的。
刻不容缓,王镜对着老者神眼阳沉声命令道:“调头,往东北方向过去。”
“可是,那是一条…”还没有说完,老者神眼阳的话就被王镜打断了。
“走,快。”王镜喝道。
无奈下,老者神眼阳吆喝了一声,挥动鞭子,七匹千里马立刻调了头,往那片嵩山峻岭,少有人迹,猛兽却经常出没的魔兽山奔去。
“这是我们的试炼地。”
黑李逵、铁扇书生对望了一下,在彼此眼里看出了惊讶与惶恐,但同时还有的是对自身的信心。随后,便提马追赶了上去。
“大人,这一带地区我们比较熟悉,请让我们为大人开路。”黑李逵、铁扇书生大声对着篷车道。
“不用,我来就可以。你俩人还是专心为大人关注四周,看护安全。”王镜还没回答,老者神眼阳便对着黑李逵、铁扇书生他俩如此说道。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俩,专心驾驭着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行驶。
当马车转向,王镜也一直在运用灵识,关注着那位突如其来令其心悸的筑基期修士。
而那位筑基期神秘修士身穿一件灰黑色法衣,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术,使其头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烟,让人看不清其面貌,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但其身影,给王镜一种熟悉的感觉。当王镜转向的时候,正在高速飞行的他‘恩’了一声,似乎,王镜的转向让他惊讶了。稍停了一下,“嘿嘿”的发出几声怪叫,然后却放慢了速度,跟随王镜改变了方向。
这一切,当然落到了王镜的脑海中了,但是又说不通的是,筑基期修士的灵识不可能达到那么远的,最多是只有一里,即使是后期也不可能超过五里,这是一个临界点,除非是突破到了结丹期,灵识也发生了质变。
“难道这是凑巧么?如果不是,看来也唯有到了魔兽山再作打算。”王镜暗暗思付着。
时间在前往魔兽山的路程中流逝,王镜他们终于在落日前赶到这座在凡人面前如恶魔般的山林。
而以神秘修士的速度也在一个时辰后会到达这处。
魔兽山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走下了篷车,王镜望着面前依然神采奕奕的三人,严声道:“不要问,不要说,我们分开,你们三人走你们的,我独自行走,到时我们会在国都会面。走!”
望着离去的三人背影,王镜飞快地消失在了原地,往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只留下这么一个沉思,“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你们三人的篷车?如果是冲着你们而来的,那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