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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人与酒(一)(元旦番外)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我不是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当年对这首诗的印象也相当的模糊。我不知道为何要学习这些看起来便枯燥乏味的东西。因此有过逃避,只不过我逃不开罢了。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徘徊在这早已无人问津的旷野上,仰首幻想着那早已故去的天空,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段令人心潮澎湃的过去。

是不是那时也有人与我一样拿着烈酒独自一人畅饮,烂醉于这令人痛苦的现实,去追寻那不可能成真的梦境?

也罢,我累了。在这初始之日,我也该放松一下,去做一个好梦了……

浓烈而辛辣的酒从喉咙滑入了胃中。欧根亲王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迷蒙地坐在一把躺椅上。在躺椅的左右两侧还有很多人,离她最近的是齐柏林,威尔士与提尔比茨。

其中提尔比茨最为关心欧根的状态,有些不安地问道:“欧根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酒就是我的朋友,有了它我就仿佛拥有了一切。什么健康,什么国家在此刻都去他的吧!”欧根双颊已经有些潮红。她挥动自己的手臂,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砸在了不远处的桌子旁。

z35被吓得笔挺地坐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模范生一般。当然如果嘴角没有那残余的大块奶油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提尔比茨想劝她尽快休息,却被一旁的齐柏林拦住了。齐柏林的脸仍然那么严肃,血色的眸子中看似不带感情,但是提尔比茨却仿佛能感受到齐柏林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哀愁。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提尔比茨轻咬嘴唇,最后还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来热闹的聚会突然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欧根的身上,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她从桌上拿了一个海碗,将酒瓶中的酒倾倒进了碗里。

她仰起头将碗中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喉中,部分酒液从她的嘴角流下沾湿了她的衣襟,而她对此却毫不在意。

“好酒!”欧根将碗重重地摔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大家继续,明天便是新的一年了,我们也要继续为铁血的兴盛而努力。我还有些事情,就先离开了。”欧根从桌上拿起了几瓶尚未开封的酒,趔趔趄趄地离开了大厅。

“欧根姐姐没事吧。看起来状态不太好。”z35低头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米远的玻璃碎片有些后怕地说道。

在她的身旁z46正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本书,她被z35推了数下后才抬起头发现聚会有些不太对劲。在她的另一侧z36正捂着带着红色美瞳的眼睛,口中喃喃道:“这一定是darkness的指引,欧根姐姐被来自future的force蛊惑,正在堕落进fear abyss(恐惧深渊,作者英语不好大家就不要对用词较真了)。”

Z36的话仍然让人摸不着头脑,此时一众z系驱逐都开始怀念起当初身处碧蓝航线时的场景了。也就只有约克这样的人才能与z36交流吧。自从独自建立赤色盟约,z36已经很久没有与约克互通消息了。

她的内心一定也很难受吧。提尔比茨如此想道。可惜她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看起来已经逐渐尖锐起来的问题。

“我有些头晕,也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吧。”提尔比茨感觉自己头有些晕。她也喝了不少的酒。以前的她是不喜欢喝酒的,但是自从……

她就不知不觉的染上了这个习惯。

“不要离欧根太近了。还有就是酒确实能暂时麻痹你的神经,但是过于依赖她只会伤害你自己。”齐柏林道。

提尔比茨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大厅。外面的天气很晴朗,气温也很适宜(铁血在本小说中位于南半球)。温和的风吹在脸上暖暖地,让已经有些许醉意的她想要就这样入睡。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打起精神。在她的印象中,欧根一定会在那个地方一个人独自饮酒。那是姐姐还在的时候便养成的习惯。她记得有一次姐姐发现了那里还差点把欧根的藏酒全都扔了。

自从姐姐发现了那里,欧根便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但是现在,她似乎又把这个习惯找回来了。

那里距离舰娘聚会的地方不远,很快提尔比茨便找到了那座凉亭。在凉亭中欧根正举着手中的酒瓶对着星空静坐。

她的眼中此时哪里还有醉意。明亮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溢满了泪水。她的嘴唇微微地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提尔比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欧根。在她印象中就算是遇到什么样的逆境她都像是最坚固的房屋,为铁血的众人遮风挡雨。而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那种气势,就像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少女一般,躲在某个角落逃避她不愿去面对的现实。

“俾斯麦啊。你曾说过酒不会带来真实。你是那么讨厌这些杂事。但是你肯定没有想过,现在酒却成了支撑我的唯二寄托。有了酒,我才坚持到现在;有了酒,我才暂时替你与铁血的军部磋商。”

“你还记得当初你想要扔掉我的藏酒那件事吗?现在想想酒没了可以再买,但是你呢?(俾斯麦:等等,我好像还没死呢。)你何时才能回来啊。我真的很想你。”

欧根对着瓶子,将其中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溢出来的酒沾湿了她的衣服和地面。欧根低下头看着浪费的酒液哈哈大笑起来。她的泪水从面颊滴落,与酒水融合在一起。

她又拿起了一瓶酒,将酒倒在了地上(俾斯麦:我真的还活着啊!):“我曾经的战友。这瓶酒算是敬你的。希望你在那边过得更好。”

欧根站了起来,扶着凉亭的栏杆眺望着远处。凉亭仍然是那个凉亭,酒的味道也一如过去。她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想要等待那个身影的出现,等待希望的实现。

“俾斯麦,你怎么看待威尔士?”

“彷徨,纠结。但是与你很像,或许未来你们会很合得来。”

俾斯麦,你说对了。她便是我的第二寄托。是我等待你的另一支撑,相信我,我会好好活着,和她一起等待你的回归,一直等待,直到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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