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母女
“我自己问秦清月……那还是免了。”
秦洛撇撇嘴，打消这一念头。
以秦清月冰山般的性子，如果不想说，自己就算问了，也只会热脸贴冷屁股，甚至还可能惹来一顿羞辱。
总之，能让萧媚樱使用天衍法抵账的人情，肯定非常重大就对了，秦洛在心里默默记下好姐姐为他做出的牺牲。
“我只听说过萧媚樱的名声，从来没见过她，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秦洛转而向福临提出另一个问题。
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了解萧媚樱，甚至在游戏原著中连萧媚樱的面都没见过，当秦洛整合各方势力攻进奉天城时，萧媚樱早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关于她手中有一卷天衍法的情报，也是从其他NPC口中听说。
虽然没见过萧媚樱，但秦洛却对她的女儿有过一面之缘，并且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萧媚樱的女儿叫田雯静，天元大陆的官网论坛上，一大堆LSP玩家有三个字很想对田雯静说。
“国师大人和老爷的关系不算融洽，但也不会恶劣，为人极其守信，既然她是为了偿还大小姐人情，在修行天衍法的事情上，少爷可以完全信任她。”福临介绍道。
秦洛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和秦无德既不融洽，也不恶劣，那就是若即若离了。
这点倒贴合原著剧情，游戏最后阶段，秦无德溃败奉天城破，萧媚樱根本没有援助秦无德的意思，直接带着女儿田雯静跑路。
“不是说朝堂上的异己都被秦无德铲除了么？萧媚樱和秦无德不融洽还能稳坐国师之位，手中又掌握一卷天衍法，看来她能耐不一般。”秦洛大大方方说出分析。
福临欲言又止，犹豫道：“老奴要提醒少爷一句，国师大人毕竟不像老爷和大小姐，和她相处的时候，少爷的言行务必收敛一些……”
秦洛不屑道：“我又不是蠢货，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自然有分寸。”
福临闻言放下心，通过三天前目睹秦洛百般藏拙，最终把秦清月放倒，他也明白秦洛心中其实具有很深的城府，不再是从前那個只知道放浪形骸的纨绔。
那次绑架事件，真的让少爷成长很多啊，夫人，你在泉下可以含笑瞑目了……
“话说回来，福伯，你对天衍法了解多少？”秦洛打断福临的感叹，试图探探他口风。
“江湖上把天衍法传的神乎其神，说只要集齐七卷天衍法就能成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天衍法是从何而来？”
福临沉寂稍许，不急不缓解答：“回禀少爷，天衍法太过古老，史书中有的说天衍法最初是伴随天外陨石而来，有的说天衍法是大道自然演化而成，有的说天衍法是仙人所创……各种说法都有，但具体来历已经无从考证。”
“至于集齐七卷天衍法，能不能成仙，这个说法的真假同样无从考证，因为纵观古今，从来没有人将天衍法集齐过。”
秦洛闻言失望了，他本以为福临做为追随秦无德时间最久的元老，肯定知道不少辛秘，可对于天衍法也是毫无了解。
他有点不甘心，想了想，继续问：“秦无德权倾朝野这么多年，就没有收集到过天衍法？我感觉秦清月给我的天劫雷霆法就很厉害，会不会那就是一卷天衍法？”
福临身体猛的紧绷，嘴角勉强掀起干涩笑意。
“少爷不要多想……大小姐的功法，就只是一部寻常天阶功法而已。”他干笑道，“少爷若是心存疑虑，可以自己找大小姐证实。”
“又叫我去问秦清月。”秦洛皱眉，“亏你跟随秦无德那么久，懂的还没我多，一问三不知！”
福临歉疚低下头：“老奴惭愧。”
……
宰相府距离皇宫并不远，秦洛只与福临闲谈一小会儿，马车便已驶到皇宫南门的入口。
福临向一众把守南门的侍卫出示国师令牌，顺利得到放行。
秦洛第一次来到皇宫，难免有些好奇，掀开帘帐四处观望，见周围到处都是雕梁画栋宫宇楼阁，气派程度根本不是秦无德的宰相府所能比较。
秦洛从福临嘴里得不到有用的情报，懒的再和他废话，自进入皇宫就没开过口，由着他驾驶马车绕来绕去。
不多时，一座规模恢弘的宫殿出现在秦洛视野中，宫殿牌匾上龙飞凤舞镌刻了“天机阁”三个大字。
“站住！”
一道脆生生的娇喝将马车逼停。
秦洛将脑袋伸出窗外，看到一位肤白貌美的少女挡在前面，她身穿道袍，脑后扎起一束乌黑马尾，杏眼炯炯有神盯住福临，俏美脸蛋警惕又蛮横。
“人不如其名，果然是你，田雯静。”
秦洛暗暗感慨一句，不由想起游戏原著中田雯静的形象。
田雯静虽然名字叫雯静，但为人一点也不文静，反而十分暴力，秦洛一周目时只跟她见过一面，但就是那一面，差点被田雯静给宰了。
由于母亲萧媚樱是当朝国师，田雯静自幼在皇宫中长大，和小皇帝青梅竹马十分要好，并早就与小皇帝定下婚事，长大后一直想嫁给小皇帝当皇后。
然而，田雯静不知道的是，小皇帝娶不了她。
小皇帝和她一样，也是女孩，这个秘密哪怕是扶持她登基即位的秦无德，都不知道。
游戏剧情前中期，小皇帝不愿意成为任由秦无德操控的傀儡，擅自逃出奉天城，与在江湖中历练的秦洛和柳成荫偶遇，一系列患难经历下来，小皇帝渐渐爱上秦洛，最终顺理成章成为女主之一。
自小皇帝出走，田雯静就一直寻找她的下落，后面得知小皇帝落入秦洛手中，气的马上追杀过去，秦洛当时等级还没升起来，不是田雯静的对手，差点让她砍死，幸好柳成荫及时救命，把这喜欢无鸡之谈的悲催姑娘打跑。
……
“天机阁是国师居住的重地，任何人都不得擅闯，你们哪来的滚回哪里！”
田雯静双手抱胸，杏眼睥睨福临，毫不客气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