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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官匪一家亲

自街道口走来几个穿着官兵服饰的人,为首的一人身穿白色盔甲,腰带宝剑,看样子倒像是一个将军。

“就是他们二人在此滋事生非吗?”那白盔将军指着苏云笙道。

“表哥,就是他们俩。”从白盔将军背后窜出一人恨声道。

“周宁,你休要血口喷人!”子瞻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周宁,“明明是他先欺负这位老伯,还想要对我们动武,这位大哥,你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住嘴!”子瞻话音刚落,岂料那白盔将军却对着他怒吼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子瞻愣了愣。

“你……”此事本就苏云笙他们占理,可是那白盔将军此番模样,显然是要帮着周宁来对付苏云笙和子瞻了。

“既然是你二人在此滋事,那好,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人绑了,压回大牢听候处置。”白盔将军大手一挥,便有两个军卒走上前来,就要绑了苏云笙和子瞻。

“这位大人,不关他们二人的事,要绑,就绑了小老儿吧。”老汉见苏云笙和子瞻遇到麻烦,心知此事因自己而生,赶忙上前为他们二人开脱。

“你?”那白盔将军看了一眼老汉,“连他一起绑了。”

“等等!”眼见事情愈演愈烈,苏云笙顿时头疼不止。

怎么搞的,书上不是说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坏人被绳之以法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剧情就完全反转了。

这其实也不怪苏云笙,苏云笙自小便在山上跟随老剑仙潜心修行,这其中的人情世故他也是丝毫不懂。他以为这世上只有黑白之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是这世上要真是只有黑白之分那么简单就好了,这江湖啊,往往黑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有权的人掌握着真理,无权的人忍受剥削,这其中往往有很多黑白就被混淆。掌权者不思为民,为民者如履薄冰,倘若遇见个正直的权贵倒还好说,但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沉迷于权利,从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而这白盔将军,显然就是那些被权利掌控了的人了。

这白盔将军显然平日里没少干过这事,做起来炉火纯青。只是,他这次施威却施错了对象,苏云笙和子瞻可不是一般人,甚至来头,可大的吓人!

“带走。”白盔将军冷冷一笑。

“慢。”苏云笙看着面前几人,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这几个人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我本来不想动用师傅给我的东西,但现在……”苏云笙无奈的笑了笑。

“睁大眼睛看好了。”从腰上解下一块令牌,苏云笙扔给白盔将军。

“这是什么,你以为靠这东西就能救你们一次吗?你们也太……”还未说完话,待看清令牌上的字时,白盔将军瞬间瞪大了眼。

“这,这是……”喉头滚动,白盔将军脸色煞白,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令牌。

这令牌通体雪白,上用不知名的颜料刻着一个赤红的“蜀”字,令牌的背后还刻着一个章印,上写有“承天”二字。

也许一般人看见这令牌还不为所动,但自己却是心知肚明。作为蜀山的一名内门弟子,蜀州城的上将军,这令牌,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令牌代表着蜀山与蜀州城太守的双重身份,据传这令牌只有两块,一块在如今的蜀山宗主手中,而另一块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在是自己手中的这块了。

心中如此想着,白盔将军越想越害怕。“周宁啊周宁,老子可被你害惨了。”将令牌还给苏云笙,白盔将军扯了扯嘴角,“不知这位公子是?”

苏云笙没有理会他,反而是对着那老汉道:“老伯,咱们走吧。”

“哎,走,走!”老汉也看出了什么端倪,附和着道。

“这位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公子可否给小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小人一定……”白盔将军鞠躬道歉。

“休要与我说话。”见这令牌居然可以发挥作用,苏云笙心中也稍微有了些底气,不再去理会这些人。

“我告诉你,你们要是再来欺负这位老伯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将老汉的摊子收拾好,苏云笙回头看了一眼那白盔将军。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白盔将军嘴上叫着,但脚步却未挪动丝毫。等苏云笙,子瞻和老汉走后,这白盔将军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呼~~”

“表哥,这是……”过了好一会,周宁见白盔将军心情渐渐平缓,这才试探着问道。

“我一脚踢死你这丧门星。”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白盔将军这才想起此事皆因他而起,立刻一脚狠狠踹在了周宁肚子上。

“砰”,可怜周宁才刚刚被苏云笙痛打一顿,现在又遭受白盔将军的一记猛踹。这让周宁不禁弯下了腰,身体如同虾米一般蜷缩在一起。

“他妈的,老子告诉你,要是老子因为你的事情受到牵连,老子饶不了你。”白盔将军又补上几脚,看见周宁被踹的倒地不起,心中的怒火这才少了几分。

“我们走。”没有看周宁一眼,白盔将军扭了扭手腕,带着一班人马又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这就是现实,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横行霸道,但真正踢到铁板的时候却比谁都胆小。

跟这种人与虎谋皮,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要怪,就怪周宁太没有良知了吧。

……

黄昏时刻。

距离蜀州城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苏云笙正在一座稍显破旧的院子中和两个小孩子玩耍。

“大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飞檐走壁的人吗?”一个约有七岁的孩童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苏云笙摸了摸孩童的头,“那当然是有了,不要说是飞檐走壁,就算是踏剑而行,这世上也有不少人能做到这一步的。”

“哇。”孩童睁大了眼睛,“大哥哥,那你会踏剑行什么吗?”

“这个嘛”,苏云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到目前为止是不会的,不过,以后肯定会的。”真是太尴尬了,自己的实力虽说在年轻一辈中属于佼佼者,但在老一辈人眼中却算不上那么一回事。

御剑飞行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就是以师傅那般天资,尚且在三十岁左右才能够御剑飞行。那换作自己的话,苏云笙叹了一口气,怎么也得三十五岁时才能做到了吧。

“小虎啊,只要你努力修行,总有一天你也会御剑飞行,睥睨群雄的哦。”苏子瞻笑眯眯道。

“嗯嗯。”小虎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些许向往。

“云笙,吃饭了。”屋子里传来子瞻的声音。

“来了来了。”苏云笙起身,“小虎,吃饭去吧,今天你子瞻哥哥买了不少好吃的呢。”

小孩子对食物没有丝毫抵抗力,再加上小虎这两天实在是饿坏了。一听说要吃饭,口水瞬间便流了出来,连忙蹦着牵上苏云笙的手,走进了屋中。

饭桌上。

刘老头看着面前一大桌饭菜,饶是以他七十余岁的年纪,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奢华的一顿饭了。

“两位公子。”刘老汉看着面前的苏云笙和子瞻,“你们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

的确,今日要是没有他们二人,那刘老汉可就有大麻烦了。

“小虎,二壮,过来。”刘老汉站起身,将两个孙儿叫到身旁。

“快谢谢这两位恩公。”刘老汉领着小虎和二壮,就要给苏云笙和子瞻行礼。

“老伯,这可使不得啊。”苏云笙和子瞻也连忙起身,“我辈习武之人本就应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自幼父母便时常告诫自己要行侠仗义,上了山后师傅也是这么教导自己,所以苏云笙和子瞻觉得这是在做自己的份内之事。

一番相劝,刘老汉这才坐回原位。

刘老汉家中其乐融融,但那周宁却是十分不好过,此时此刻,周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将军府。

“你这废物,蠢货,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白盔将军周泰指着周宁骂道。

“表哥,那几人到底什么来头?”待周泰又发了一通火,周宁这才小心翼翼道。

“你个瘪三。”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苏云笙和子瞻,周泰顿时又火冒三丈。

“我问你,蜀山剑派你知道吧。”

“表哥,那不是你的师门吗?”

“对,那是老子的师门。你别看老子现在风光,在蜀山,老子连个屁都不是!”周泰骂骂咧咧。

“那少年手中的令牌,我只在宗主手里见过。”

“表哥,会不会是你看走眼了?”周宁试探着道。

“你个蠢货。”周泰又是一巴掌,打的周宁是眼冒金星,一张脸肿成猪头。

“这么重要的东西老子能记错吗?”

周泰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上前又是猛踹两脚,踹的周宁倒在地上,他这才停了下来。

“那个少年绝对和蜀山剑派有着不浅的关系,很可能是宗主的亲属!”说到此处,周泰又是一阵火气,看着鼻青脸肿的周宁,周泰挥起拳头就向周宁脸上砸去。

“表哥,表哥,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周宁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周泰,声音中带着些许哭声。

“md”,周泰在周宁衣服上擦了擦手。

“滚吧,以后要是再给我惹麻烦,老子就剁了你。”一脚将周宁踢出门外,周泰顺势关上了门。

一个人站立良久。

“完了完了。”周泰坐在椅子上,“这次踢到铁板了。”

其实周泰在蜀山剑派中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在内门弟子中周泰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不然也不会被外派到蜀州城当一名将军了。

但正因为地位较高,所以才能接触到一些普通弟子接触不到的事情,能在蜀山剑派混的有模有样,周泰也是比常人更会察言观色。

今天的那两个少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等,再加上那块令牌,周泰可以断定,那两个少年来头大的吓人!

而自己虽然在内门中表现不凡,但还是有不少人捏死自己跟玩一样。

但愿那两个少年贵人多忘事吧。

周泰心中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另一处。

被赶出门外的周宁一瘸一拐的向家中走去,此时周宁脸上充满了怨毒。

老子有今日还不是你指使的,平时收来的银子还不是给你八成,md一出事就把责任全推到老子身上,嘿,今天这事,老子记着了。

每月周宁能收一百多两银子的月钱,其中超过九十两都给了周泰,而周泰今日毫不留情面的做法,也是让周宁彻底寒了心。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等着吧,周泰。

愤怒冲昏了周宁的头脑,他踉踉跄跄的走回家中,全然没了往日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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