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蛮横无理欺掌柜,财迷心窍上贼船
“城西胭脂水粉店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神仙玉女粉开始售卖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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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我去！”
“是。”
待如白洁和凤凤抄近路到了城西胭脂水粉店所在的街道时，面前出现了一条长龙似的队伍，前不见队首，后不见队尾。
“咱们有提前支付定金，不用排队了吧？”如白洁问凤凤。
凤凤还未回答，便听见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谁还不是预付了定金！”
如白洁和凤凤白了一眼小声嘀咕那人。凤凤贴近如白洁，附耳道：“夫人，咱们直接去店里，找他们掌柜的。”
如白洁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直接顺着队伍进入了店内。
“你们掌柜的呢？”凤凤对着里面几个忙得不可开交的人说道。
其中一人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声，“我就是。”
凤凤来到她身边轻声道：“城主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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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还以为是董慧慧，但这店背后虽是董慧慧，她以往却从不入店。掌柜的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二夫人，内心不屑一顾地冷冷一笑。不过，作为生意人他还是面露热情地道：“原来是城主的二夫人，欢迎欢迎。”
凤凤来到其面前，小声道：“掌柜的，夫人也是有提前交付定金的，你看这么多人，夫人这娇贵的身子……”
掌柜的看看排队的众人，低声回道：“既然夫人屈尊，还请移步后面房间，暂坐一会儿。”
如白洁、凤凤二人被带到一处无人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很是简单，只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个水壶四只杯子。
凤凤擦了擦桌椅，如白洁坐下。
“还是这个掌柜识时务。”凤凤道，“夫人上次去梦静阁的时候，竟然非要您排队！”
“这人和人之间的思维高度和认知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就说这个掌柜，以后肯定不单单只是一个掌柜，梦静阁也就那样了，好不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掌柜的敲门进入。
“二夫人，您久等了。”掌柜的说道，“这是您订购的神仙玉女粉。”
凤凤接过，道，“还要付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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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客气了，夫人肯来，小店蓬荜生辉。”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凤凤扶起如白洁，二人出门离去。
“夫人，还得委屈您走这边。”掌柜的指了指后门，道：“这神仙玉女粉极为珍贵，您走前面，排队的众人恐对您不利。”
“夫人，怎么办？要走后门吗？”
如白洁犹豫了一会儿，此时有顾客看到她手里拿着神仙玉女粉的盒子，嚷嚷道：“她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
“夫人您快走吧，一会儿客人万一围上来……”
如白洁有点害怕了，万一这些刁民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于是，如白洁和凤凤朝后门走去。
“夫人慢走。”
如白洁刚出后门一会儿，迎面就撞见了邹乾吾、朱八还有姬无意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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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放着大道不走却走这小路？”
“我们走近路去……去办点事。”邹乾吾道，“倒是娘，怎么走这里？”
“是啊，这小路冷冷清清，万一有歹人出没伤了夫人，后果不堪设想。”朱八插话道。
凤凤便叙说了一下原因。
“他娘的！”
邹乾吾骂了一句，不由分说一脚踹开胭脂水粉店的后门。“谁是掌柜的，给我滚出来！”
掌柜的听到叫骂声，立刻跑出来一看，见这人高马大咆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城主儿子邹乾吾，离州城都知道邹乾吾的为人。于是，掌柜的立即陪笑着上前，道：“邹少爷，不知小的如何惹您不高兴了？”
“去你的！”邹乾吾一脚踢到掌柜身上，若不是掌柜的有些修为，这一脚恐怕要夺了他性命。
“乾儿，行了，快办你的事去吧。”如白洁从后面跟上来道。
“娘，我告诉你，对他们就不能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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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乾吾又转向掌柜的，“知道以后怎么办了吧？”
“知道了。”掌柜的只得忍气吞声。
邹乾吾等人带着如白洁从前门推开排队的人群，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胭脂水粉店。
“凤凤，照顾好夫人。”
“是，少爷。”
“娘，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去忙吧。”
邹乾吾等人离开后，凤凤道：“还是邹少爷威武雄壮！”
“不威武不雄壮以后如何管得了离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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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乾吾、朱八等人来到如意楼。
邱如意上前恭维道：“邹爷气宇轩昂、高大魁梧、英姿飒爽，您可是好久没来我们如意楼了，姑娘们可是没有一日不想爷的。”
“姑娘们想不想我不关心，就想知道邱姐姐有没有想我？”邹乾吾一把拉过邱如意，手放在她腰间。
“我这半老徐娘，邹爷还这么感兴趣！”
“半老徐娘才有韵味。”
邹乾吾说着丢出一锭元宝，“收好了，找一雅间，暂时不要让姑娘们打扰。等我们忙完，再让姑娘们进来陪爷喝酒。”
“谨遵邹爷吩咐。”
邱如意将邹乾吾等人带至雅间，道：“邹爷，您先忙。”
邹乾吾挥挥手，“去吧去吧。”
邱如意离开后，朱八对姬无意说道：“调查出什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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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肖喆?老婆死得早，他也无子嗣，要说亲戚中上得了台面得也就一位，还是远亲。那人是肖喆?大舅子的夫人的外甥女的良人。”
“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邹乾吾不耐烦地道。
“不要耽误邹爷的时间，直说能不能利用？”朱八道。
“煽风点火之后，应该可以利用。”
“朱八，这就是你找的人！亏我那么信任你！什么叫应该可以？！”
“邹爷你别生气，这小子不会说话，在我这里就没有不能利用这一说。”
“那就看你的了。”邹乾吾道，“还有没有事？”
“没事了。”
“下去吧，把邱如意叫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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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八带姬无意出去后，他对姬无意说道：“以后说话注意点。”
“是，爷。”
“尽快找到他，该怎么对他说不用我教了吧？”
“爷，您放心，小的懂。”
“去吧。”
姬无意转身正要离开，朱八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
“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晚参与的弟兄们都靠得住吗？”
“爷请放心，靠得住。”
“嗯，此事一定不要让你刚刚提到的什么外甥女的良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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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喆?大舅子的夫人的外甥女。”
“没问你！”
“是是是。”
“去吧！”
姬无意离开后，朱八叫来邱如意。
“邱掌柜，邹爷的爱好你也知道，缺爱，喜欢大点的，你去伺候着喝几杯吧。”
“没问题，朱爷您是不是还找小点的，陪着喝几杯？”
“还是邱掌柜懂人。”
“小媛，带朱爷去东边雅间。”
说着，一玲珑可爱姑娘来到朱八跟前。“朱爷，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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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爷尽情喝，我这就去陪邹爷。”
邹乾吾、朱八两人在如意楼玩得不亦乐乎，姬无意此刻已在寻找肖喆?大舅子夫人的外甥女的良人，经过一干人等的打探查访，终于在涮得香火锅城找到了他，并打听出他名为尹有才。
“尹爷，一个人涮火锅呢？”
尹有才抬头看了一眼，好像跟某人有几分相似，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请问兄台是？”
“在下姬无意。”
“姬无法是你什么人？”尹有才听到“姬无意”的名字，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人与谁相似了。
“在下的兄长。”
“哎！”尹有才一声长叹，“不知姬爷找我何事？”
姬无意暂未回答，而是叫来小二，上了一坛好酒。姬无意给尹有才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
“尹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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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尹爷，春风楼的事就这样算了？”姬无意压低声音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据说肖掌柜已经被……”尹有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姬无意一听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谁干的？”
尹有才靠近姬无意，耳语道：“还能有谁，不是梦悦阁的人就是城主大夫人的人。”
姬无意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是真替尹爷感到不值。”
“此话怎讲？”
“算一算，尹爷应该叫肖掌柜姨丈吧？”
“是又能怎样？”
“即使肖掌柜逝去，这春风楼也得由您来接管啊！暂不说先前您和我那死去的兄长为春风楼鞠躬尽瘁，肖掌柜又无子嗣或其他上得了台面的近亲，就凭借您和肖掌柜的关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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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接管？”
“尹爷，我还听说梦悦阁从春风楼的后院挖出不止万两的金银珠宝。实话告诉你吧，先前我听我兄长提起，肖掌柜曾说若自己遭遇不测，后院埋藏的财宝可是要由您打理的啊！”
“果真有此事？”
“若有虚言，就让我那死去的兄长下到十八层地狱！”
“姬爷言重了，不可不可。”尹有才彻底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可是如今已被城主大夫人接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我说这事简单，就一个字——闹！”
“还请姬爷明言。”
“离州城实则由谁管理，尹爷不会不知道吧？”
“众人皆知是大夫人董慧慧。”
“管理州城最怕的就是民众**，尹爷何不纠集一众素日里对董慧慧管理有怨言的民众，一起闹一闹，闹起来了，董慧慧迫于压力肯定会答应民众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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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理，可是董慧慧一向亲民护民，谁会对他有怨言？”
姬无意示意尹有才靠近自己，尹有才会意，离姬无意更近了。
“最近董慧慧在轻徭薄税，建粮仓，开垦荒地，要摆脱离州城‘赵’、‘钱’、‘孙’三大家族对离州城粮食的控制。他们正缺一个代理发言人，尹爷何不联合他们的势力？”
“可我素日并未与他们有过交道。”
“此事不劳尹爷操心。”
“那就多谢姬爷了。”
“来，喝酒喝酒。”
两人再次举杯。
姬无意内心暗暗窃喜，这尹有才真是见利眼开，也太好糊弄了。正在此时，尹有才突然问道：“不知姬爷为何如此帮我？”
难道尹有才察觉出是要被利用？难道这半天的交谈要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