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到此为止
江暖今天才参悟透,对付安韵这种人,不能来硬的,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芊芊也开了窍,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况且陷害我嫂子的人又不是你,你让我们骂你,莫非你是她的同谋?”
安韵拧眉,面色僵硬,表情十分着急。
“芊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要是知道珞珞会做这种糊涂事,我肯定会拦住她的。”
陆子珞意味深长地扫了安韵一眼,只觉得安韵刚才的话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明明安韵才是主谋。
是她提出来,要去陷害江暖的。
可是现在,安韵为了保全自己,却把她推了出去。
安韵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个黑锅却让她背着。
陆子珞心情不爽,但是又想起了安韵送她的那个爱马仕包包,又忍不住权衡起来。
保住安韵也对,毕竟安韵想嫁给她哥。
陆子珞饶有自信地想,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她始终都是陆司聿的妹妹。
陆司聿就算生气,也会有气消的那一天。
血缘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所以,这个锅,只能她背下了。
况且,安韵向她保证过,等她嫁进陆家,就会让她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这儿,陆子珞又忍了下来,也就没有说话。
江暖笑意不明,语气温软,“安小姐别急,芊芊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她故意用那种很婊的语气说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
安韵被江暖和陆芊芊气得够呛,但是又不敢当着陆司聿的面指责这两人,只好暗自咽下这口气。
江暖都说了,陆芊芊只是开了个玩笑,她若是显得太过斤斤计较,只会给陆司聿留下不好的印象。
陆司聿是个出了名的宠妹狂魔,安韵可不敢招惹陆芊芊。
“阿聿哥哥,今晚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拦住珞珞,让她一时冲动,惹得江小姐不高兴了。”安韵抬起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低眉顺眼的说道。
江暖不吭声,心里头却在想,安韵真是茶出天际了。
这种阳奉阴违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江暖抬眸扫了眼陆子珞,只见她垂着眼眸,一脸不服气的倔强模样。
陆子珞虽不服气,但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客房内很安静,只有安韵一个人在说话。
偏偏她的声线还很好听,总给人一种她是无辜的错觉。
江暖皱着眉,心中自然是不悦的。
陆司聿墨眸微眯,板着脸没有说话。
安韵温和的一笑,继续道:“其实,珞珞就是在生气你结婚没有告诉她的事,珞珞从小就最喜欢你这个哥哥,比喜欢她的亲哥哥还要喜欢。”
陆司聿忽然看向了安韵。
安韵笑意温柔,“你结婚那么大的事瞒着她,她自然是不高兴的,小丫头就是心思单纯,闹了点脾气。”
江暖听了这话,直接冷笑了起来。
安韵的这张嘴,可真够能叭叭的。
陆子珞要是心思单纯,那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
江暖挑了挑细眉,没好脸色地看向陆司聿。
她倒是要听听看,陆司聿会怎么说。
陆司聿眼神深邃,沉默了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
“行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男人的嗓音很淡,平静又沉稳。
到此为止,是他给陆子珞的警告。
同时,也是给江暖的回答。
江暖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没由来地升起了一股叛逆心理。
“如果我不想这么算了呢?”江暖冷着脸,美眸噙着丝丝愠怒。
“你听不懂我的话?”陆司聿侧眸看她,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江暖用倔强的眼神盯着陆司聿,咬了咬牙。
也对,陆司聿从来就没有偏袒过她。
陆子珞是他妹,他自然得维护着。
而她,不过是他的协议妻子。
他护着她做什么?
这点委屈,都是她该受的。
况且,还有安韵在一旁替陆子珞当说客,陆司聿自然更没理由为难陆子珞了。
江暖越想越心寒,心底泛起的酸楚与委屈,就像是惊涛骇浪,层层叠起。
“好,那就如你所愿。”江暖放下话,生气的转身离开。
“嫂子。”陆芊芊皱着眉,急忙追了出去。
陆子珞在一旁吐槽,“哥,她干嘛那么激动啊?真小家子气。”
陆司聿面色阴沉的瞥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越发凌厉,“闭嘴。”
陆子珞嘟着红唇,不敢再说。
温牧今的大掌轻轻地搭在陆司聿的肩上,“阿聿,出去抽根烟。”
陆司聿神情淡漠,知道温牧今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温牧今从不抽烟。
陆司聿之前也不抽,但是温星妍去世后,他忙着应酬,曾抽过一段时间。
刚学会抽烟那会儿,陆司聿的烟瘾很大,每天都要抽大半包烟。
江暖知道他工作压力大,并没有制止他抽烟。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话在陆司聿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所以也就没有劝他戒烟,不想自讨没趣。
后来有一次,江暖的皮肤上起了红疹,还头晕了三天,去医院看却查不出毛病。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查了过敏源。
江暖是敏感体质,对烟味过敏。
她一直都恪守本分,从不逾距。
就算是对香烟过敏,江暖也没提让陆司聿戒烟的事。
但是当天,陆司聿就选择了戒烟。
——
夜里,天台上掀起了大风。
陆司聿的大半张脸都沉在阴影里,眉眼间透着冷淡。
温牧今站在他的对面,脸部轮廓陷入夜色中,桃花眼微眯,让人看不出喜怒。
“你爱江暖吗?”温牧今抬眸,直接开门见山。
陆司聿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望向温牧今,“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不爱她就早点放了她,她是个好姑娘。”
陆司聿倏地一笑,“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没有想对你的婚姻指手画脚,你一定很奇怪吧,那天,我和江暖去民宿干嘛了。”温牧今勾着唇角笑道。
陆司聿抿起了薄唇,沉默不语。
温牧今的脸上依旧温和,保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
见陆司聿不说话,他继续道:“江暖没和你解释我们去民宿做了什么,对吧。”
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可温牧今说出口的语气却十分自信。
他似乎很肯定,江暖就是没有解释。
陆司聿俊脸紧绷,漆黑的眉眼笼罩着阴郁。
“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我很了解她的脾气,她性格是好,但她认定没错的事,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你是想说,你们俩是清白的?”陆司聿满眼讥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