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暗中较劲
温牧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眼底覆上了一层浓浓的讥笑。
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那个手术,他在小学时早就做了。
他都做了,陆司聿会没做过?
思及此,温牧今加快了脚步,故意走到陆司聿的前面,顿住脚步。
“阿聿,你这腿是怎么了?”温牧今眉眼含笑,假装关心。
陆司聿的眉心跳了跳,薄唇紧抿着,不太想回答。
他为了不让温牧今发现自己去做个那个手术,特地避开了瑞宁医院做的手术。
这会儿,他自然不会说出真相。
这要是被温牧今知道他去结扎了,保不齐温牧今会不会笑话他。
江暖微笑着说:“他的脚扭了。”
温牧今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哦?这样啊,那赶紧去看看吧。”
他面色温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他才不信,陆司聿是扭伤了脚,他发力的点完全就不对劲。
如果是扭伤了脚,肯定是一瘸一拐的样子。
但是陆司聿现在走路的样子有些o型腿,就像是在故意避开两腿中央。
这让温牧今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用,我昨天就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陆司聿冷声道。
温牧今继续关心,“你找哪个医生看的?今天骨科的权威肖主任在,还是找他再看看吧。”
陆司聿脸色一变,冷冷开腔,“不必。”
“什么不必?你这腿看上去无法走路的样子,腿伤可不能大意,万一没修养好,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江暖听了温牧今的话,眼神担忧地看向陆司聿。
她劝道:“是啊,反正我们都到医院来了,那就顺便看看吧。”
温牧今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添油加醋道:“肖医生可是很难约的,这次来我们医院一个星期的时间,手术都排满了。”
陆司聿的眼神冷得骇人,语气很生硬,“我说了不用。”
江暖和温牧今双双沉默了几秒。
空气中带着诡异的气氛。
江暖有点不太开心,索性松开了挽着陆司聿的胳膊。
“学长,他听不进去就算了,别理他了。”
话落,江暖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狗东西,真没良心。
她在关心他的身体,可他竟然还要凶她,哪根筋搭错了?
温牧今疾步追上前,“暖暖,你别生气,阿聿也不是故意吼你的。”
江暖脚步没停,小跑了起来。
陆司聿站在原地,看着温牧今追江暖的画面,内心怒火横生。
他也想去追江暖,可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跑不动。
陆司聿咬着牙,目光凌厉地扫视着温牧今的背影。
该死的温牧今,他他妈故意的吧?
他刚刚只是说话的态度恶劣了点,可是并没有吼江暖。
温牧今是真他娘会说话!
居然说他吼了江暖。
陆司聿被温牧今给气笑了,眼神恶狠狠地剜着温牧今的后脑勺。
别人的好兄弟都是劝和不劝分,他的好兄弟是巴不得挖他墙角。
好在江暖是个有分寸的人,并没有和温牧今拉拉扯扯。
温牧今上前去拉江暖,却被江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江暖跑了十几米,意识到陆司聿这个狗男人行动不便,便又心软地撤了回来。
温牧今跟在江暖的身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司聿注意到,温牧今看江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缱绻的暧昧,心脏狠狠一沉。
“学长,你帮我扶着他吧。”江暖侧过脸,对着温牧今笑了笑。
但是,在陆司聿看来,她的笑容很是妩媚,整个人有种很娇软的感觉。
陆司聿咬紧牙关,腹诽着,蠢女人,她知不知道不能这样对着男人笑啊?
“好。”温牧今应道。
陆司聿冲着他挑了挑眉,眼底泛起了挑衅的意味。
温牧今微不可见的收起笑意,知道陆司聿肯定要耍阴招。
他刚才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宣战。
但是,他都已经答应江暖了。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搀扶陆司聿的胳膊。
可陆司聿却缩回手,直接将手臂环在他的肩上,全身的重力都压了下去。
陆司聿身高一八三,体重有一百四十多。
他用尽全力的压在温牧今的肩上,可是一点都没有和他客气。
江暖走在前面,也没去看后边的这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暗中较劲。
温牧今轻声道:“你去做什么男科手术了?”
陆司聿脸色一变,“没有。”
温牧今的嘴角溢出几声冷笑,“当着我的面,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陆司聿没回答他,转移话题道:“你和我老婆开店,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暖暖不想告诉你。”
陆司聿咬了咬牙,“她不想告诉我,你也不想告诉我。”
说罢,他又沉下肩膀,用力的往温牧今的肩上压了压。
温牧今被他压得肩膀都塌了下去。
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我们俩是合伙人,签订了合同,我自然得拿出点契约精神来。”
陆司聿眯起墨眸,眼神不善的剜了他一眼。
放他娘的屁!
“把你手里的股份卖给我。”沉默半晌后,陆司聿面色冷冽的开口。
“不卖。”温牧今言简意赅的说。
“为什么不卖?我给你出五倍的价格。”
温牧今好笑的看向他,眼神中勾着轻佻,仿佛在说,你看我缺钱吗?
“不卖就是不卖,没有为什么。”
陆司聿怒不可遏,手臂重重的一压,恨不得一脚将温牧今踹飞。
四五百米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陆司聿是个腹黑男,没少折腾温牧今。
温牧今又好面子,死咬着牙扛着他,接受他对自己的“折磨”。
两人一路上都在较劲。
十分钟后,三人来到胡雄杰的病房外。
江暖朝里头望了一眼,只看见一个护工正在更换床上的被褥。
病房里的东西被收拾的很整齐,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
江暖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快步走进房间,拉住护工问道:“你好,请问住在这里的病人去哪儿了?”
护工抬起眸,“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出院了吧。”
“出院?”江暖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胡雄杰不是被摔得半身不遂了吗?他怎么忽然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