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晓蜕变

听着带土的话，长门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弥彦一直希望用爱心去改变忍界，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被半藏欺骗，无可奈何地死在最亲近同伴的手上。

晓组织的各位抱着和弥彦同样的想法，一起朝着阳光奔跑，最后落得什么下场，长门连他们在哪里被害都不知道，这些让长门绝望的现实无一不在告诉他，弥彦的想法是错误的。

最后长门只能用大吼大叫来抵抗带土的说辞，这是他为了弥彦最后的倔强：“不，不是这样的，弥彦的梦想没有错，变成这样不是他的错误，一定是其他地方的问题。”

吼完之后长门在原地等待带土的嘲笑，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带土并没有继续嘲讽下去，而是用一种痛惜的语气说道：“是的，弥彦追逐的梦想和希望没有错，我也一直在追寻让忍界和平的方法，尽管他曾经把我赶走，但我也是和他一样，想要获得同样的世界。”

没想到带土会这样说，长门一时间愣住了，过了一会才问带土，不过语气平静了很多：“既然你说你和弥彦都想要同样的世界，那为什么弥彦说你不怀好意，而你一直认为弥彦愚蠢，你们不应该携手共进才对吗？”

带土伸出手指在长门面前摇了摇：“有着同样的梦想不一定会成为同伴，因为通往梦想的道路只有一条，有的人找到了错误的道路，却抱着错误不放，认为真正正确的道路是错误的，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这话的意思是弥彦那用爱改变世界的道路错误，长门不太服气：“那照你这么说，你自认为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不不不，我不敢说我的道路正确，但起码这是我所知道的，最接近成功的道路，而不是弥彦那种一看就能预料到结局的道路，你知道弥彦失败的核心问题在哪里吗？”带土对长门循循诱导。

长门果然按照带土的思路聊下去：“我不知道，那你说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对于弥彦，长门充满尊敬，他所说的未来一度是长门的信念，但现在弥彦的尸体就在身边，明确告诉长门这么做只能收获悲催的命运，他想听听带土的想法，更想知道他要怎样实现一个和平的忍界。

带土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弥彦的精神我很佩服，不动用武力而是用爱心去改变这一点，更是让满手血腥的我敬佩，可惜我一直知道，这是一个只能存在于梦想中的道路，很美，美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拥抱，只是在这个冰冷的现实里，注定是一个悲剧。”

“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和梦想重合，梦想越美好，现实就越残酷，在现实中经历得越多，就会发现离梦想越远，敢于在残酷的忍界用善良拥抱世界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这是我敬佩弥彦的地方，也是你们的晓人数始终上不去的原因。”

长门和小南互相看了看，晓的人马有过增加，但过上一段时间又会减少，能一直和弥彦走下去的只有那么几个，那就是晓的中坚力量，本来长门没想那么多，弥彦活着的时候他其实是一个亦步亦趋的影子，现在需要他自己站出来承担晓，他却发现他没有弥彦的领导力。

现在带土的话提醒他，弥彦选择的道路艰辛无比，从半藏的埋伏上来看这个忍界对他们充满了恶意，长门自认没办法按照弥彦的方式走下去，那么不如听听这个面具人的看法，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带土还在继续发表演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爱恨纠葛的世界，有爱的地方必然伴随有恨，我们希望用爱去改变世界，但是有光的地方必然有阴影，改变之后一部分人获得更好的生活，却会导致另外一部分人受到损害，想维护和平就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冲突不可避免，有了冲突就有了伤害，有了伤害就有了仇恨，长此以往爱就会扭曲为恨，所以弥彦的道路注定不能成功。”

带土的长篇大论听得长门不明觉厉，自来也老师当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完成和平的世界，弥彦带着他们探索，却死在了半藏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眼前这个几十年前的亡魂经历多，所以才没他看得透彻。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道路又是什么？”

带土偷偷放了点心，终于把长门引到他的路上，下面可以好好利用了，不过带土并不敢把他的真实计划告诉长门，因为根据他和斑修炼下来的成果上看，斑那么牛掰的忍者也搞不定忍界和平这么大的理想。

所以才想出那么一个无限月读的计划，说白了就是把大家一起拉去美梦之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世界，去里面实现所有人的梦想，而长门现在想要的是怎么实现弥彦的理想，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愿望，要是跟他说了无限月读，长门怕是直接会跳起来，这就是你用几十年时间总结出来的道路？不就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长门可以肯定，弥彦绝不会想要这样的世界，带土要是说出来，两方面就没得谈了，只能是各干各的，这可不是带土想要的结果，也不是绝想要的。

这就要求带土必须现场编一个道路出来，而且这个道路必须能够到达带土想要的目的，好在黑绝几千年的时光不是睡过来的，在来之前已经引导着带土考虑到了下面的说法。

反正长门的轮回眼主要是用来收集尾兽和复活真正的老斑，只需要把他往抓尾兽上领就是了，带土假装思考了一下，才说：“知道为什么半藏会对你们下手吗？”

半藏的突然袭击对长门和小南都有很大影响，雨之国长大的孩子对这个半神都有一种崇拜在，结果现在半神狠狠地摧毁了这种情感，长门问道：“为什么？”

利益！带土指出这个核心问题：“因为你们的存在客观上造成雨隐的任务量下降，雨隐内部早有不满，不过以前半藏把这个不满压住了，现在估计是半藏也控制不住雨隐的想法，或者是感觉你们威胁到半藏的地位，才发生了这个事情。”

为什么任务量下降就会引起雨隐不满，要知道晓的多数任务可是赔本的买卖，小南问出这个问题。

带土冷笑一声：“天真，任务量越多代表忍村的实力越强，就越能吸引到委托，才能让村子一天比一天好，你们抢走了雨隐的任务量，就代表你们有一天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能取代雨隐的位置，你说半藏能坐得住吗？”

让长门和小南思考一下，带土又接着说：“忍界之所以不断发生战争，根本就在于任务量是一定的，各个忍村想要发展就要尽可能多地接到任务，这就和其他忍村产生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必然爆发战争，战争又产生仇恨，这就是忍界不断动荡的原因。”

说到这里，长门内心已经接受了带土的说辞，不过他还没有看到解决的办法，只好问：“那到底要怎么才能实现和平？”

带土说道：“拥有这个忍界最强的实力，让所有忍村都畏惧，只要有人想要战争，就会被惩罚，这才能到达和平的地步，顺便告诉你一个事实，当年初代火影在的时候，忍界是最平静的时候，因为柱间能够压住所有人。”

不愧是忍界第一柱吹，斑在和带土的交流中不经意间也给带土灌输了柱间第一的思想，不过这很对长门的胃口，在极度愤怒下解锁轮回眼很多招数的他，认为自己很强，目前忍界没有对手的那种，用武力压服所有人他可以做得到：“是不是要再造一个忍者之神出来？”

聪明，带土表扬了长门：“是的，不过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个能让所有忍村闭嘴的东西，那就是尾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