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借力打力
雨村由纪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要去搏一搏，哪怕这个可能性接近于零，也好过自暴自弃！
烤肉桌上的气氛随着烤肉和啤酒的下肚开始如火如荼。
大家的话题从cream、billion pixel开始，聊到对业界的吐槽，聊到某位美女原画师的婚姻状况，聊到哥特萝莉声优，然后又从业内聊到业外，抒发对经济的看法啥的。
话题的跳跃性完全看喝了多少毫升的啤酒，灌一大口就能聊到天涯海角，抿一小口就说说身边的事。
小林雅树只抿了一小口，所以他好奇地问了AI Helper为什么叫AI Helper，明明是动画制作公司，听名字却给人满办公室都是程序员的头秃感，嗯，动画制作也很头秃。
然后，浅居基真兴致勃勃地给小林雅树介绍了AI Helper的厉害之处。
那就是：用计算机程序演算出原画之间的动画！
如果不是小林雅树入行了有一个多月，对这个动画的制作有了了解，不然还真不明白他在说啥。
“你们公司还有程序开发部门？”
“没有，程序开发是另一家公司的工作，倒是有个专门对接的小部门。”
“好用吗？”
“...。”
小林雅树的这个问题让浅居基真沉默了，他斟酌了下语言，“只能说已经发展到能用的阶段了，但距离成熟还有一段距离。”
这人倒是实诚，能处！
“这个要是成熟了，得淘汰一大批动画师啊。”石川次郎说。
“但是又有谁想做动画师？辛辛苦苦赚那十万月薪？”小林雅树想想都觉得可怕了咯，十万月薪，付个房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倒也是，但动画师是原画师的培养皿。”
浅居基真耸肩，“可现实就是有这个技术，你用不用嘛，用了制作成本更低，不用你还跟得上时代吗？”
“自然会有其它的培养途径。”小林雅树说：“数字科技再怎么发展也不可能现在就发展出不需要原画师就能制作动画的世界，既然还需要原画师，那就必须会产生新的培养体系，除非做动画不赚钱了。”
“就是这么个理！”浅居基真十分认可他的话。
“开发软件的成本不是成本？”石川次郎。
“那个是另一套玩法了。”小林雅树说：“开发出来可以卖给别人用，就像是办公软件一样。”
石川次郎沉闷着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啤酒，没有继续说。
雨村由纪发现看男人们聊天闲扯也挺有意思的，看得她乐呵，于是给小林雅树夹了块烤肉。
一路吃到八点多，石川次郎提议去KTV继续嗨，但小林雅树已经要回家了。
雨村由纪也要告辞，她还要会一趟公司，找摄影谈谈，了解情况，确定工作是否在如期进行中，免得延误了或者突发了点什么她不知道，最后搞得焦头烂额。
两人和石川次郎以及浅居基真告别，迎着夜风走进电车站。
等电车期间，雨村由纪说：“雅树，这次又要谢谢你了。”
“事情才刚开始呢，半场开香槟？”
“但是有了希望。”
“不好说，在这个时间点日程还没排满的公司的制作实力真的不好说。”
“..也是嗷。”
“而且也是运气好，碰巧碰到了友松良三，随口问了他一下，他就给我指了这条路。”
这就是人脉的巧妙之处。
小林雅树还清晰记得自己穿越前的经历，就是他爹的朋友来拜访，聊天时说起给自己儿子安排外企工作的事，然后他爹就问能不能再安排一下，然后小林雅树就安排进去了。
“我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雨村由纪失落得不行，她为此找了好几家公司，最后都是‘拒绝’。
但这也正常，毕竟她找的都是‘合适’的公司，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点留出余力呢。
除非是真的运气好...，咦，绕回来了。
“你想好怎么说服立川P了吗？”
“呃。”雨村由纪尴尬地挠了挠头，苦恼地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今晚回去再仔细思考思考吧。”
“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雨村由纪赶紧问。
身为前辈，却不知不觉依赖起了后辈来。
“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
“我们小制作进行说话的分量当然不足，监督、总作画的分量加起来难道不比立川P足？”
“原来是这样吗？！”雨村由纪双眸一亮！
对啊！
一直坚持在反对最前线的就是下山监督，只要他同意了AI Helper来接手，那就相当于队伍中有了一个六神装的战士！——冲锋在最前线！
雨村由纪非常高兴有了解决方案，回公司的路上不断思考着怎么说服，然后回到公司的第一瞬间就立即兴冲冲地去找下山亮马了。
下山亮马监督果然还在自己的工位上，胖胖的躯体挤满了他屁股下的旋转椅，旁边是一张已经张开了的折叠床，他甚至做好了在公司过夜的准备。
“下山监督！”
“啊？！是雨村酱啊。”正愁眉苦脸的下山亮马被吓了一跳。
“我找到了！”
....
....
在雨村由纪找下山亮马的同时，另一边小林雅树也回到了家门口。
恰好，就在他掏出大拇指要指纹入户的时候，一辆MPV停在了他身后的道路上。
漂亮得不似人间凡物的川岛和纱从车上下来。
小林雅树愣了下，开口说：“这么巧啊？”
“巧个鬼，”川岛和纱白了眼他，“我十几分钟前就到了。”
“十几分钟前？”小林雅树倾斜上半身越过她去看副驾驶，日下津子正在对他招手say goodbye，而后车就离开了。
“一身油烟味，去吃烤肉了吧？”
“嗯。”
“吃饱没？”
“你不是说不要吃太饱？”
“听话。”川岛和纱很满意，逮住他亲了几口。
“嘴里有酒味，我买了韩式炸鸡和泡菜，还等着和你一起喝酒呢！”
“还能喝。”
两人进屋，川岛和纱把手上的下酒菜摆上。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小林雅树打量了眼她的表情，猜测道。
“先干杯再说！”川岛和纱把一杯红酒放到他手上。
韩式炸鸡配红酒？它配吗？！
小林雅树默默地和川岛和纱干了一杯。
“《四谎》决定动画化啦！”
“什么！哪家公司制作？！”小林雅树没有太多喜悦，反而忧虑了，要是《四谎》的动画做得不好怎么办！愧对祖球啊！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