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超人的故事
听到托马斯这样说，巴里艾伦不由得瞪大双眼，并不是这种言论他没有听过，而是此刻他面前的蝙蝠侠托马斯隐隐跟自己熟悉的那个蝙蝠侠布鲁斯重合在一起。
巴里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然后对着托马斯说道：“这一切都是逆闪电斯旺搞的鬼，我们只要能抓住他，我就能够重新进入神速力，彻底修正时间线，那样，那样......”
“那样我这个世界就不复存在了对吗？”托马斯替他说完。
巴里沉默了。
托马斯反而笑了起来，因为这正是需要的，如果闪电侠能够修正时间线，那么自己的儿子布鲁斯韦恩，就能活过来，至于死去的，不过是个苍老的灵魂而已。
“可是，我并不知道斯旺在哪里，如果我不能及时找到他，那么克拉克可能真的会毁掉这个世界！”巴里急切地说道，“而且，新的记忆一直在覆盖我原本的记忆，我已经感觉到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我担心当我原本的记忆彻底被覆盖之后，即便我能再次进入神速力，恐怕也无法再修正时间线了！”
托马斯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没有答应钢骨前往北极的原因，超人，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口中的另外一个极速者才是！”
“那你还打算让我出手对付克拉克？”
“那只是备用计划！”
巴里皱眉道：“你的备用计划，到底是什么？”
托马斯看着他，却是先问道：“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可控制自己身体细胞的繁殖速度，从而达到快速愈合的效果对吗？”
“是啊！”巴里点点头，“可是这跟对付克拉克有什么关系？”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可以控制别人的细胞繁殖？”托马斯尽管是在发问，但是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巴里再次点了点头：“是的。”
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些沉重，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托马斯这才微微一笑：“那么，你一定能够拯救世界的！”
“可是，我还是不清楚，为什么！”
托马斯解释道：“你知道红巨星吗？”
“知道，那是太阳快要死亡前经历的一种变化，这跟克拉克有什么关系？”巴里疑惑道，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克拉克正在走向死亡，就像红巨星一样，他现在那种急速增长的力量，是不过是死亡前的一种征兆？”
托马斯赞赏的看了一眼巴里艾伦：“现在能了解这种知识的年轻人很少了。就像你说的，超人被囚禁了三十年，原本早就应该觉醒和释放的力量，因为缺乏阳光的照射，没能觉醒，如今他终于脱困，接受了阳光的照射，身体的能量得到了补充，所以那些特殊的能力开始逐一觉醒，就比如飞行、能量射线、超级力量等等。”
“那这不是好事吗？”巴里不解道。
托马斯指了指桌面，桌面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资料，正是卡尔艾尔的实验记录。
“如果他的身体没有经过三十年的摧残，这自然是好事，但是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不断用他的身体做实验，早就已经透支了他的生命力，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些能力的觉醒，再加上他毫无节制地使用自己的力量，不但给外界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同样的，对他自己的身体也造成了更大的负担。“
托马斯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到巴里的神色黯淡了下去，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巴里接着说道：”所以，克拉克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死？“
”如果他能放弃自己的能力，安心做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会活的很好！“托马斯道，”但是我们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希望我做的，就是加速他身体的老化......“
”最终，他的身体会杀死他自己！“
”原来是这样！“
托马斯和巴里惊骇地看向蝙蝠洞的入口处，因为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并不是他们说的。
下一刻，一人身影缓缓从瀑布外飘了进来。
削瘦的身形，蓝色的制服，破碎的披风。
除了卡尔艾尔还能是谁。
只见他缓缓飘进蝙蝠洞内，脸上无悲无喜一片平静，似乎刚才听到两人讨论的人不是他一样。
”克拉克......“巴里喊了一句，但是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印象中截然不同的超人，他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托马斯不着痕迹地朝一旁的桌子挪了两步，将桌面上一柄手枪挡在身后，尽管心里清楚这种无情根本无法对面前这个男人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卡尔艾尔就那样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这么说，我快死了？“他看着托马斯问道。
托马斯平静地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这个答案，卡尔艾尔心里比他们都清楚，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又看向巴里艾伦。
”你，能加速我身体的老化？“
巴里也点了点头，但是他马上说道：”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克拉克！绝对不会！我也请你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斯旺造成的，他修改了时间线，在正确的时间线里，你不是这样的！“
”哦？那我应该是怎样的？“卡尔艾尔淡淡地问道。
“善良！正义！无私！”巴里张口就来，“相信法律，从不滥杀无辜！”
卡尔艾尔嗤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我很难想象。”
“不，这并不难！”巴里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在正确的时间线里，你降落在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小镇，被肯特夫妇收养，在斯莫维尔长大，在大都会工作，与路易斯莱恩结婚，你有这幸福美满的人生，也有着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懂得尊重、理解、包容，你是我们之中，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
“那才是真正的你，克拉克肯特，真正的Super man！”
巴里艾伦这一番话，让卡尔艾尔沉默了，他在脑海中幻想着巴里刚才所说的一切，幻想着那美好的生活。
但是，片刻之后卡尔艾尔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
“抱歉，你诉说的那种生活，我难以理解！”
“我只知道，我在钢铁的牢笼里，被人类囚禁了三十年，也被人类折磨了三十年，痛苦了三十年，也绝望了三十年！”
卡尔艾尔显得很平静，但是他说的话却让巴里艾伦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所以，你的故事，是超人的故事，是克拉克的故事。”
“而我，是卡尔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