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野猪帮的第一次进攻
左良玉投掷的短标枪插在他的船板上,因为他身材矮小有灵活,短标枪的标枪头穿过船板。
他本能地一低脑袋,枪头刚好擦过去头皮,钉在了草地上。
他吓得半死,两个小腿打颤,原地不动,好半天才回过神,喃喃道:“我居然没死。
我居然没死……哈哈哈”
这不由得把后边的土匪士气,一下子给带了上来。
他们朝对面阵阵哄笑:“来呀,来呀,……射啊!”
左良玉原地蹲着,阴沉的脸对后面刘胜说。
“用火铳射击他们!”
刘胜摇摇头解释道:“九爷的哨子才响了一下我们就准备,响三下,我们就射击,现在九爷还没有响哨子。
该是许瘦子他们的弓箭手了!”
赵雄给左辉布置了10个弓箭手,他们本来是去防御白鱼帮。
现在白鱼帮整个士气大跌又撤退回了落马坡的山头。
刚好抽调10个弓箭手过来,补侧路的防御。
在后面的盾牌兵的掩护下,挤到两个水塘口。
这个瘦瘦高高的老匪,大吼一声;“杀光这帮肥羊!”就高高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带头冲锋。
他在东北跟老毛子跟野人经历过无数作战,深知在这种地形下,停滞不前只会变成敌人的菜。
土匪们没有道理好讲,蛮横不讲理,是土匪中的生存之道!
在他的带动下,小道上的所有的土匪都咆哮起来,他们血脉上冲,似乎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转眼间,土匪的士气就鼓舞起来了,“奶奶个熊,冲啊!”
……
无奈左良玉让刀盾手排成一排,后两排是长矛兵迎战。
此时顶在最前面的绿皮家丁们,都把一个全身透明的武警长盾牌卡在泥巴地,紧张地防守着。
面对匪徒数量众多,但是小路难以通过,家丁们占有地利。
家丁头目许瘦子跟着两排10个的弓箭手走上前,准备射击,再后面就是刘胜的火枪队。
赵小驴领着,不多的家丁作为预备队,守护两台重要的马车。
两个蛙塘中间最宽处也就是三米多宽,长度将近50步。
站在最后的许瘦子看着匪徒进入40步以内,提高声音喊道。
“弓箭手准备。”
刘胜的最小的弟弟,人高马大的刘利是弓箭队里面唯一开了强弓的人。
此时刘利,他把一根重箭搭上,然后等弓箭手并列。
在队长许瘦子的喝令下,弓箭手他们都缓缓拉开了手中的弓。
在北方寒冷的天气里,他们的箭头都发出阴冷的光芒。
他们的弓胎都嘎吱吱地拉满了弦,45度角,斜斜地指向空中。
随着一声急促的哨音,“大风!”
随着许瘦子的一声喝令,弓箭手松开弓弦,“嘭,嘭……”
连续的松弓弦,箭矢射出了去。
“噗,噗……”传过来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个土匪冲在最前面,立马扑倒在地,这个土匪嘴巴里插了一支箭,从嘴巴射入颈后穿过,箭尖上还带着一抹血,削了半个脑袋当即就不行了。
十只箭矢总共射倒了三个。
最不好踩的就是射中嘴巴里的,应该是刘利用的重箭。
另外两个,一个是射中土匪的左大腿,让他当即下跪,发出凄厉的叫声。
一个土匪手里拿着门板,但是箭矢落到了缝隙里。
从前胸射入似乎被摄入了心脏,中箭之后吭都没有吭声,仰倒在地,门板盖在他的身上。
其他土匪为了躲避箭雨,一窝蜂踩踏在他门板上,那个倒地的土匪身体就抽搐一下不动了。
在小路上的匪徒乱了套,但在提着狼牙棒的老匪的打压下,他一棒子过去,那个被射中大腿的土匪,脑袋的就爆开了花。
顿时,土匪们都安静下来。
大康朝的弓箭手,如果是熟练的弓箭手,一炷香的时间能拉十几箭。
只是赵雄的家丁,没有经过专门训练,从第3轮起,拉弓箭的步伐慢慢地开始参差不平了。
这个跟训练水平,跟营养水平,有很大的关系。
家丁弓箭手队半炷香箭也发射足足有,100多支箭,都插在了30步到50步的小路内,密密麻麻,叫人慎得慌。
刘利好像看到了什么,把最后一只重箭搭上弓弦,弓弦紧绷的声音就知道,他又拉满弓了。
“嗖”的一下。
那只月牙形的重箭瞬间飞跃数十步的距离,那个提着狼牙棒的老匪,随着两个护卫举着盾牌,刚站起来要向一起三个人前冲。
月牙形的重箭,从护卫的两个盾牌中间飞了过去。
射中了手中的狼牙棒的杠杆,接着射中了他的胳膊,直接踩断了他的胳膊。
他愣了愣,就拖着血淋淋的胳膊往回跑,后面跟着的十几个人,一起丢下刀枪棍棒跟着没命的逃跑。
家丁们都愣住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进攻,怎么现在这样的?
于是信心爆棚了,有人敲打的盾牌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万胜,万胜……”
这野猪帮的第一次进攻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赵雄戴望远镜一切都看得真实的,还有几个土匪受了伤在水塘路中间凄惨地嚎叫。
左良玉,不胜其烦,走上前,一刀一个他们刺死在地上。
然后,一脚一个把他们踢下水塘,不让第2次攻击的匪徒有机会做掩体。
赵雄这次的心全放了下来,他还没有动用火枪队,这野猪帮就这么不堪一击了。
聂百户也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这一切,什么时候赵雄的家丁比他的营兵还要厉害。
就是德王府的精锐,估计才可以和赵雄的家丁媲美了!
然后,左良玉又清理完小路上的土匪退回原处。
驿道上,所有的人都发出一阵欢呼声。
满地的鲜血随着北风吹过,洒满了枯败的荒草流入了左右的野塘,里面的水由浅绿色变成了淡红色。
整个战场上充满了,鲜血的刺鼻味儿。
“后退者死,扰乱军心者死!”王铁锤骑在骡子上,奋力地催动骡子。
把跑向跟前的那个老匪兜头就是一铁锤,瘦瘦高高的老匪左手给月牙箭矢一箭断了左胳膊失血过多,已经摇摇晃晃了。
王铁锤就当头一锤,戴着头盔的脑袋像给重锤砸过的西瓜一样,轰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