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机辩先生
当年起义时,太祖还是叫轩辕彻的青年,是举兵起义的义军统帅。有日正在围攻兵马要塞关山时,有军帐外士兵来报:“统帅,有人自称有一妙计,可以助统帅拿下关山。”“哦,让他进来。”“是。”
不一会,军帐门帘被拉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散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鬼刹面具,一身阴森气息,像地狱里的恶鬼。
轩辕彻正坐军帐正中,两边坐着几名副将。
轩辕彻说:“阁下是?”
“在下机辩,汝州人士。”
“搁下说有一妙计可以助我等拿下关山。”
“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统帅您和我有同样的敌人。”
“哦?是吗,愿闻其详。”
“曾经我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几年前被景文帝强抢入宫生死不明,我在狱里被折磨的半死,然后被人扔进海里。如果不是命大遇到恩人,现在我已经在阎王殿排队投胎了。”机辩说完这些话眼睛里露出了愤愤不平的怒气。
轩辕彻听的愣了下神,马上反应过来说:“对不住,挑起了你的伤心事。搁下刚才说的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机辩转头望着轩辕光的眼睛平静的说:“景文帝唯一的儿子石良瑜正在关山。”
“什么!”“真的!”两边的副将顿时炸了锅。
轩辕彻两眼盯着一身阴鬼气息的机辩,似乎在辨别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
“我们在此处对峙已久,都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
“我用血咒。”
“血咒??”
“将自己的血倒入人骨制作的香鼎中,香鼎中的蛊虫喝饱了血,就会在纸上写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轩辕彻身边的副将王飞猛顿时浑身冒气鸡皮疙瘩,他血站沙场这么久,堆的山高的死人都没有眼前的这一个人阴森恐怖。
机辩说:“只要活抓到这个唯一的皇太子,景文帝还会不投降吗。”
“但是怎么样才能确定皇太子的具体位置,如果不能一击就中,就会打草惊蛇更难抓到了。”一边的副将谢英对机辩说道。
轩辕彻对谢英的话表示赞同,他看着机辩说:“嗯,不知道先生可知道石良瑜会藏在哪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关山统帅威猛大将军向来胆大心细,这么紧张的时候,皇长子是可以改变最后结果的金贵人,如果是我,那当然是放在身边假装成亲兵。”
“哈哈哈,好,那我这就去抓,保证把这个皇长子给抓来。”王飞猛大笑道就要往外走,一脸胜利在望的喜悦。
“三弟,且慢。”轩辕光出声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王飞猛。“这件事情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务必一击必中,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
“好,都听大哥的。”
“先生辛苦了,不如先下去休息。”
机辩点头道:“也好”
“先生,请。”
门口的侍卫带着机辩出了军帐。
“大哥,您有顾虑。”谢英看着轩辕彻说。
“嗯。机辩带来的消息确实能让我们解决现下的困顿,只是,如果机辩是对方派来的奸细,那我们就是失去先机。这件事情只能是偷偷的进行,不能声张。”
“那需不需要招人把机辩先生先看管起来。”
“不用,看管起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先让暗夜去刺探虚实”
“暗夜现在不是还在云梦泽吗,快马赶回来也要几天路程。”
轩辕彻看着沙盘低头思索:“已经回了。”
深夜的军帐里,只点了零星的一两盏烛火,轩辕彻正在仔细的研究关山地形,军帐黑暗的一角吹起一股风,一个黑色的人影以经站在角落,不仔细看绝对不知道这里还站着一个人。
“主子”
轩辕彻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研究着沙盘地形,轻声说了句:“回来了。见到机辩了吗。”
“看过了”
“怎么样”
“没问题。”
“嗯,去吧。我要活的。”
“是。”
漆黑的夜晚一颗星星都没有,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了。
机辩在军帐里微微苦笑,大海里永远都是一片漆黑,当初被天真善良的妙妙所救,服了辟水珠一直在海底养伤,后来用一身人皮与海底鲛人巫师换来一身法术。
坐在巨大的血红珊瑚上的鲛人巫师说:“没有人皮的人活不过十年。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妙妙哭着求他,陪她一起在海底生活,不要在回陆地上了好不好,妙妙哭的伤心极了,满地都是流光璀璨的珍珠,那些温润的珠光刺疼了他长久不见光明的双眼。
他对妙妙说:“我心里埋着仇恨,这些仇恨像骨刺一样时时都在提醒我那段屈辱的日子,你说直立行走让你像踩着刀尖一样疼痛难忍,我也是,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就是我心口上日日悬着的刀尖。”
再次进入深海禁地里时,机辩看着满身缠满水蛇鲛人族巫师说:“我想好了。”
剥皮真疼啊,疼得他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也一直在忍,鲛人巫师换给他一身鱼皮,让他好在陆地上继续活着,只是这身鱼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浸泡人血浴滋润,不然鱼皮就会干枯,没有皮的人在陆地上一天也活不下去。
他换上一身包裹严实的黑袍,露不出一点身上的异样,带上了特质的面具遮住了脸,然后回到了陆地上。
那天海面上万里无云风平浪静,妙妙浮在海面的一块暗礁上目送他离开,嘴里一直唱着那首动听哀婉的鲛人族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