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弱肉强食

北海，某个不知名的小镇。

一群海贼的到来再次打破了这个小镇为数不多的平静。与以往来到这修整以及抢完就跑的小打小闹型团伙不同，这次来袭的可是总悬赏金高达1亿2400万贝利的黑犀海贼团，这远远的超过了小镇治安官的能力范畴。

“小的们，抢完这一单我们就要向伟大航路进发了，尽情的玩耍吧，弗嚯嚯嚯嚯。”

和着悬赏金高达5400万的黑犀布莱克那爽朗的笑声，船上的海贼鱼贯而出，瞎囔囔着什么冲向了那已为鱼肉的小镇。

小镇治安官迅速地组织起了一批还算精干的男人们行成了一道防线，以期盼给那些不明情况的妇孺小孩们多争取一点躲藏的时间。

至于让他们逃跑？别开玩笑了，根本就跑不远，何况山里也还有山贼呢！

小镇并不是很大。很快，穷凶极恶的海贼们便与镇民们打了照面。但拥有数量优势的海贼愣是没有直接发动攻势，只是站成一排和镇民们对峙着。

半晌后，一位海贼干部赶到了现场，海贼们瞬间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拔出腰间的刀。

镇民们满是惶恐的看着海贼们，颤抖着手拿出农具、擀面杖等各色生活用品充当武器，他们如坐针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勇气。

尽管占尽地利人和，但那名干部并没有发号施令。他拒绝了海贼们的进攻要求，反而想要和治安官单挑。

“老乔治，当初你把我赶出这里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话音刚落，莱纳就对这位老人家施展了偷袭战术。

“莱纳，你还是这样的卑鄙。”

老乔治愤怒的青筋暴起，抽出一把剑挡住了从左侧袭来的攻击，紧接着以力压之击退了莱纳，却也没有追击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气喘吁吁。

“老乔治，你已经老了，还能挥动几刀呢？哪怕侥幸战胜了我，你又有多少余力去面对剩下的人。凭那些虾兵蟹将可给予不了你任何帮助。”

莱纳先以言语动摇老乔治的反抗意志。再趁着老乔治还没有恢复力气，持剑欺身上前做出一个反手上撩，迫使还在喘息的乔治匆忙使用拜年剑法做出应对，可惜老乔治的剑势大力沉，莱纳并没能从中占到什么便宜。

万幸老乔治年老体衰，缺乏后劲，不然莱纳就不是险象环生，堪堪应付那么简单了。在这种惨烈的肉搏战中，缺根胳膊少根腿都极有可能发生。

“老了就不要使那么大劲啊，臭老头。”

莱纳被连番的巨力给震的生疼，拿剑的手微微颤抖，便改成双手使用武器，采取更为稳妥的防守策略，意图消耗老乔治的体力，徐徐图之。

待得莱纳转换了战法，老乔治便再也看不到破局的希望。细想自己或许能够全身而退，可这群无辜的镇民，怕是要羊入虎口了，便将剑插在了地上，示意自己不再争斗，选择谈判。

“你窝囊了一辈子，事实就是你谁也保护不了！”

莱纳上前抓拽着老乔治的衣袖，朝他咆哮着，似乎是想压垮乔治的最后一丝斗志。

“莱纳，答应我一件事。”老乔治充血的眼死死的看着对方说到，“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这些村民们”。

“你可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要伤害你？至于他们？我可忘不了那个夜晚！”

“太妙了，你们居然还是父子。”

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白发男子持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剑恍若无人的走了过来，丝毫就没把斗殴的双方当回事。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在场没有一人认识这个身穿黑衣拖地金丝花边宽袍大袖的异乡人。哪怕他看起来贵不可言，但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势便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止步。

“你是谁？”

“你是来干什么的？”

两个不同的问题自莱纳和老乔治口中脱出。

“你的懦弱和犹豫让我忍不住想要杀了你。”

卫庄拿着鲨齿指向了老乔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将剑锋转向了与镇民对峙的海贼。

“但，他们的命不好，今天注定要死去”。

话音刚落，只见卫庄将鲨齿剑掷出，直插一位倒霉蛋的胸膛。

他再以超人般的速度暴起，一个短暂的助跑之后，身体瞬间飞跃了几十米，用一个膝撞顶飞一名拿着枪瞄准他的海贼，生死不知！

这批海贼们经验丰富，组织度极强。看着卫庄滞留在空中，便趁机跃起，拿刀砍向卫庄的垂在腰间的双手。几人刀尖交错，没给卫庄留下闪躲的余地，势要乱刀劈死。

而卫庄巧妙地借膝撞的反作用力在空中舞了一个后空翻，闪避了这一击。

看到几名海贼还保持着挥砍的动作未能收力，卫庄眼疾手快地掐住两人脖颈，合力一撞，一个强手裂颅让海贼直接躺地。紧接着便是对倒地的两人一顿欧拉，短短几秒后便再无声响。

其余海贼见状，抽出刀偷袭殴的起劲的卫庄，试图以此解救同伴。反被卫庄侧身一躲，直接越至身后，他用灵犀的手指按压海贼们的后颈，直接折断其喉骨，再毙数人。

至此，海贼们的主动攻势已被化解。而卫庄得势不饶人，主动出击，如同萧瑟的秋风，碾碎着生命花瓣。

他一个瞬身，身后已倒下一片，眼前只剩下一个吓破胆的可怜人。便用左手压住最后一人的肩膀，嘴角一拧，猛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竟直接将其手臂卸下！

空出来的右手更是一个抓头，摁的那人的头盖骨颅内出血，双眼瞪圆。随即把斑驳而残破的尸首甩向了看的目瞪口呆的莱纳。

这打斗过程哪怕用虎入羊群来形容都过于儿戏，这群海贼喽啰活像任人摆布的木偶，所有反抗都像是送入虎口任凭他杀。不一会儿和镇民们对峙的杂鱼就被清干净了。

“黑铁三阶！有趣，哪怕我不用它，鲨齿还是变强了。”

卫庄抽出了插在海贼胸膛的剑，细细端详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鲨齿变成了一把真正的妖剑，剑的品质不断的在杀戮中提升，同时能够吸收他人的血气化为一身精纯内力，用来反哺作为主人的自己。它的存在就像某把剑一样，虽然想不起来是哪把。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哪怕是杂鱼，血气都强的和诸子百家的弟子一样，用钝器的话难以致命。在冷兵器中只有剑才是决定生死的界限，像狼牙棒什么的，砍得死人乎？那只是教学器材！

卫庄冷眼看向场上唯一剩下的海贼。莱纳正拨动着电话虫，见卫庄看了过来，局促不安的向另一头汇报完现场的情况，见卫庄没有任何打断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随后，布莱克气势汹汹的带着大副和四名干部以及另一些杂鱼们赶到了现场，他们才是这个海贼团的中流砥柱。

布莱克本打算臭骂莱纳一顿，但那个白发的男人是如此的显眼，一经看到，就被其吸引了注意力。

大副莱恩则拿着一螺纸，抽出了其中一张，上面写着卫庄的资料，却只有寥寥几行字。

“卫庄，一个籍籍无名的赏金猎人罢了。不过成功干掉过两个整体500w水平的海贼团，就敢来贪图我们这1亿2400万。看在你如此胆大的份上，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求饶的机会。”大副咬着大烟，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拔出了枪指向卫庄。

“你的话太多了。”

卫庄的试验已经结束，便没有像之前那么保守，对方这么着急死，他也得成全一下。

只见其双手握剑，剑刃向上，一招撩剑问天，伴随着恐怖的虚影，斩出了一道凌厉的剑气。

布莱克眼睛还没眨完，就见到大副以及两名干部被横腰截断，再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剑豪！你这样的家伙不去伟大航路扬名立万，缩在这北海当一个小小的赏金猎人干什么？”

布莱克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大声的质问着卫庄，然后变成黑犀牛形态转身就逃。这利索的反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猎物终于意识到自己该逃了吗？不过居然有这样离奇的能力，这个世界可真有趣。”

卫庄咧嘴一笑，左手擦剑而过，使出了星芒如雨式。他不断的积蓄着剑气，连带着身处附近的镇民们都被这雄厚的内力所切割。

“卫庄，你在干什么？”

老乔治慌了神，抽出刀向卫庄砍去，想要打断他的蓄力。

纵使卫庄是传闻中可以斩钢和挥出飞翔斩击的剑豪，也不能妨碍他这穿过二十五年海军军服的身体奋不顾身的前去阻止他。

“你想当他们的救世主吗，老头，我需要一个解释。”

卫庄面色不悦的看着老乔治，将堪堪达到横贯两方的剑气甩了出去砍晕了布莱克。再通过腕间乾坤式，使剑旋转到了合适的角度击飞了老乔治的剑。

“我不过是烂命一条，但是这些村民可都是无辜的，卫庄先生。”老乔治的脖子被卫庄刺出了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苍白的解释道，连称呼都换上了敬语。

“鲨齿一向都不挑食。”

卫庄不容置喙的盯着老乔治，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他开口说话了，总归还有点回旋的余地。

老乔治拼劲脑筋思考着自己所拥有的筹码，想到了卫庄是以赏金猎人的立场来帕里斯镇处理这件事的，急忙说到：“我可以出一笔钱，2000万贝利，买镇民们的命。”

“你还需要买你自己的命。”卫庄把鲨齿收回剑鞘，转过身去，拎起了变回原样的布莱克，头也不回的对现场还活着的人发出了通告:“这场闹剧还需要一个结尾。”

莱纳似有所悟，赶紧叫上现场的另外两名干部，开始处理后事。

而在旁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卫庄正紧皱着眉头，孤独的行走着。

“强者同情弱者，被弱者所裹挟。哼，真是无聊的正义。弱肉强食，不过是这世间万物的天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