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质问卡尔

帝蕾娜毕竟还“年轻”，并未参加过真正的战争，不是很能理解杜卡奥的计划，但她相信这位不死老兵的判断。

于是点头认可：

“明白，我后续会按照你的想法来操作的，那我们现在先搭建赤乌天眼网络吧。

“之前的网络废弃多年，我来无限供能，语琴全力维修节点，最快晚上就能建好并起作用。

“不过将德诺三号一分为四就得繁琐一些，需要用更高级的天体计算机来操作，我可以用烈阳的大型天体计算机提供支撑，这里提前说明一下。”

杜卡奥表示理解，让帝蕾娜放手施为。

其实代表已知宇宙最高计算能力的一直都是超神学院的大时钟，神圣凯莎知识宝库也就是凭借天使万年霸主不断积累，才在最近千年勉强超越大时钟。

可惜大时钟早已被卡尔窃取，用来庇护他偏居一隅研究虚空，这也是卡尔拥有虚空幻体之前，凯莎一直没“注意”到他的原因。

不是不知道这个虚空毒瘤，也不是不想追杀，只是追踪不到。

而等千年前终于扫除一切障碍，亲临神秘的黑暗星云之时，那死变态已经杀不死了，就算覆灭整个冥河文明又能如何。

卡尔目的已经达到，根本不在乎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虚空信徒。

凯莎又不能将一整个文明全部抹除，即便是与神河体文明迥然不同的兽体文明，但此刻已非往昔，身为宇宙霸主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能随意赶尽杀绝。

于是只能强令禁制冥河文明传播虚空，同时将卡尔软禁在死歌书院之中。

面对无敌的神圣凯莎，卡尔明面上表现的很顺从。

因为他虽然不惧死亡威胁，但如果凯莎亲自看守他，卡尔同样也没有反制之力。

与其如此，不如达成默契，卡尔明面上不出去搞事，凯莎也不在乎他暗中的小动作。

可现在卡尔出格了，主动派军攻打被超神学院保护的地球。

当时被凯莎留下监视冥河文明的神圣右翼护卫队天使发现异常后，立即将情况上报。

凯莎一边派遣追前往地球查探情报，一边让神圣右翼炙心集合护卫队前往质问卡尔。

经过一段时间抽调，炙心带领六队右翼护卫来到死歌书院。

之所以能这么快集合，是因为黑暗星云周边常驻六队右翼护卫，只为随时聚合力量对付卡尔，可见凯莎对其的重视。

来到死歌书院上空，凯莎附身炙心，一股恐怖的威能笼罩这方天地。

让仰视的卡尔心中感慨万千：神圣凯莎，又变强了啊。

比起只能承受神圣凯莎百之一二实力灌注的护卫级天使，承受十之一二的卫队长，神圣左右翼起步就能承受五成以上。

神圣左翼彦最是契合，能达到八成，神圣右翼炙心也能达到六成。

这也是“才”五百岁的炙心力压一众高资历天使被封为神圣右翼的根本原因，她与神圣凯莎太契合了，至于天基王鹤熙学生的身份只是加分点。

可就算神圣凯莎六成的实力，也能正面审判曾今的凉冰，就算现在其进阶主神之上，单挑也是不惧。

卡尔的虚空降临计划才开始，还没资本挑战凯莎的神威，当即低头行礼。

而凯莎则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是冷冷的俯视卡尔：

“我说过，你不允许对冥河之外的世界产生任何影响，但你违背我的意志派兵侵略地球，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尊敬的凯莎女王，我没有任何挑衅正义权威的意思，只是我才是太空校长钦点的接班人，可现在竟然有宵小之徒打着超神学院的名号招摇撞骗，这我不能忍。”

闻言凯莎差点没忍住骂娘，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卡尔的开战借口竟然是争夺超神学院正统。

你自己背叛超神学院，辜负了太空校长的嘱托，人家杜卡奥才是真正践行超神学院的理念，再说万年来你屁都不放，现在却又提这茬。

不过她也知道这都是借口，和早上进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区别不大。

但棘手就棘手在这确实可以算作超神学院的内部矛盾，自己这外人强插一脚，有违自己定下的正义秩序。

然而，谁让我是宇宙至尊呢，我的话，就是正义！

凯莎毫不客气冷笑一声：“要么，叫他们回来维持原状，要么，我灭了他们，同时将你彻底封禁。”

她确实杀不死卡尔，但能用自己无上的实力强行控制他，再利用神圣凯莎知识宝库压制大时钟。

这样卡尔也就没有任何作为，可这种行为的代价也极其严重，不仅是知识宝库无法再被利用，凯莎的精力也必须大部分用在卡尔的身上，相当于自己也被封禁。

其实之前软禁卡尔于死歌书院，就是对这个两难问题的妥协。

卡尔自己可以有小动作，但无法闹出大事，凯莎只要能维护好正义秩序，不给虚空扩大影响的机会，那卡尔同样没有作为。

此外，凯莎也在积极寻找接班人，这样自己就能腾出手来亲自看管卡尔，彻底堵死虚空降临的可能。

可惜，知识宝库突破大时钟对宇宙设下的信息壁垒后，耗费很大代价才在不久前推算出费雷泽的艾妮·熙德能继承自己的王位，却也要在千年之后。

没想到这反而逼着卡尔狗急跳墙，主动打破默契。

面对神圣凯莎的咄咄逼人，卡尔依旧保持谦卑：

“其实我的个人荣辱并不重要，但那假冒的超神学院却违逆正义秩序，偏要研究虚空，我不能容忍女王您的威严遭受冒犯。”

最大的反贼头子举报别人意图造反，真是莫大的讽刺。

这一下也给凯莎整不会了，你要说杜卡奥主动研究虚空，那绝无可能，他这人继承了太空校长前期的理念，更在乎文明传承。

但要说杜卡奥拒绝虚空，地球上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在反驳这一点。

总而言之，杜卡奥率领的超神学院顶多是被动接受虚空。

想到这里，凯莎无意与卡尔兜圈子，直截了当的画下了红线：“外面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胆敢将势力范围扩张到冥河之外就是不行。”

看到卡尔还欲狡辩，凯莎提前预判道：“不用提凉冰了，其他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摁死你，宇宙便可保全，些许动乱不过疥癣之疾，不足挂齿。”

“唉。”面对软硬不吃又实力碾压的凯莎，卡尔只得再次无奈的叹息，不过这回更多的包含着即将解脱的感慨。

然后不等凯莎发难，他提前将昨天与凉冰的会谈影像展示出来。

凯莎并不意外凉冰苟在死歌书院，反而奇怪卡尔为何会将这段隐秘告知自己。

想求饶？

亦或者，这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凉冰啊凉冰，我愚蠢的妹妹呀，你到底对这场棋局，看透了几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