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弟2

另一边，冯家厨房里。

周九妹拍开儿子伸来的手，“大崽子，你又偷吃。说了多少次生的不能吃，吃多了不好。”

周九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学和自生都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兄弟俩就差别这么大，自生说过来厨房帮忙就是帮忙，这会冯自生正在灶台添火，冯自学呢，他还没进厨房，周九妹就听到他说要过来帮忙的，实际进了厨房，则是“偷吃”。

“可是我饿了，娘，不信，你摸下我的肚子都憋了。”冯自学不听。

周九妹心里当然明白就那么一点薄粥怎么可能在肚子里存的留，她自己都饿着。

可是听了儿子这么说，也这么不得体，周九妹饭都顾不上做了，拿起一旁的细棍子就这么往冯自学屁股上招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投胎的。说了多少次，不要四处蹦跶，不要四处蹦跶。你看看附近谁不是这样，可又有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喊饿。”

即便这会，冯自学犹自喊道：“可我就是饿。”

“家里谁不饿呀，你问你弟他饿吗，可你弟知道即便在饿也不能像你似的没个体统。我就问你下次还偷不偷吃呢？”

冯自学准备噘嘴来着，可看着他娘的屁股抽，他还是服了软，“娘，我下次不敢了。”

周九妹这才放过他，恰好此时，绍潇湘从菜园回来，篮子里放着几根黄瓜。

一见这幕只问周九妹：“嫂子，刚我从菜园子多采了几根黄瓜，要不先给孩子跟姑垫垫肚子。”

周九妹点头，“听你的。”

如此绍潇湘先给了一根黄瓜给冯自生，还说：“自生你去玩，婶婶回来了。”

冯自生接过了黄瓜，去了厨房外的水井清洗。

接着，绍潇湘又给冯自学分了一根黄瓜，又拿出两根，让冯自学给绍金姐和冯自立。

冯自学拿着自己的黄瓜和另两根黄瓜逃也似的出了厨房。

见状周九妹又骂：“兔崽子，跑的这么快，刚刚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了还是怕打来着。”

绍潇湘：“嫂子，你就放宽心，自学我们都知道的，他说知道下次一定不会在如此了。”

周九妹想想儿子，这点德行还是有的，也就不再纠结，风风火火地抡起了大勺。

绍潇湘也开始摘菜。

“奶奶，我又来了。”冯自学人没到，就让人知道他来了。“我跟你们带黄瓜来了。”

冯自立一听还有黄瓜忙迎了上去，他从冯自学手里接过已经洗过的黄瓜，绍金姐接过冯自生递过来的黄瓜，绍金姐带着三兄弟就这么吃起了黄瓜。

吃完黄瓜，绍金姐闲着也是闲着，又跟三兄弟一起玩游戏，据说他们以前经常这么玩。

然后，手随脑动。她习惯性的伸起左手掌，曲起食指，口里数着“一”。

蓦地，她又反应过来，手指快速伸直，双手交握，紧紧地闭上了上下嘴唇。

个智障！绍金姐骂自自。仅接着她还被兄弟三质疑了。

实际是绍金姐扭头面对的就是冯自生，冯自立俩兄弟张着嘴巴，瞪着大眼睛的惊讶样。

冯自生先开口，略显温吞：“奶奶，你跟自生说，你，你是不是还没好，好全？”

绍金姐看他是反复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又吞，咽了又咽才小声地说出口的，声音不大，可杀伤力不小，她只觉是天大的冤枉。

绍金姐拿人格出来保证，也试图解释：“真的，就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弯，习惯来着。”

显然，冯自生还有疑惑，甚至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问：“奶奶，你是不是没好，装好来着？”

同时冯自立也疑惑：“奶奶，你怎么好的呀？你又不打针也么吃药呀。”

“可是，你刚刚怎么好了。这莫不是爹爹跟我说的回光返照。可是，你怎么不是躺在床上呢，爹爹说回光返照是要在床上才有的。”

“等爹爹回来，我要告诉爹爹回光返照可以不在床上的。到时，爹爹又会说我一般般聪明了。”

绍金姐无语道了。

她不知道的是冯自立心里还想大奶奶貌似比以前聪明，虽说时灵时不灵，爹爹可一再跟他说过的像这样的时候，全当她灵防着。想到这，冯自立有些愁，唉，有些事不能像以前那样简单处理。苦恼。他太小了。刚刚他又想到一点大奶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身高体重智商也长。现在看，大奶奶也是的，就是智商长的太慢，慢的要几十年才能看到她的变化。

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他可以回去让娘帮他记起来，到时爹回来，爹会告诉他的。

唉，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他积在娘那里要问他的疑问都有厚厚一叠了。冯自立恨恨地想爹再不回来，他就不叫爹，可是，不叫爹又叫什么呢？他很快想到了，改叫玺哥。

绍金姐看看冯自生又看看冯自立，怎么了你两，我都说好了好了你们还不信哈。

于是，兄弟俩考验绍金姐的时候来了。

冯自立先开口：“奶奶，我们现在玩你最喜欢的游戏哦。”

绍金姐拒绝配合：“不玩。”小孩子的游戏，她一大人，玩什么玩。

冯自生旁边劝说：“奶奶，一起玩那，可是你最喜欢玩的。”

绍金姐好奇问道：“是什么呀，具体怎么玩呀？”

冯自生和冯自立对视一眼，同时告诉她：“奶你最喜欢玩的。”

绍金姐一时记不起来，这会又好奇，于是她同意，然后她知道了自己原先喜欢玩的游戏。

游戏话术如下：

“小鸡小鸡跑得快，跑得快，一只小鸡跑的快，两只小鸡跑的快，三只小鸡跑的快，跑的快呀跑的快，谁跑的快？”

“一只老虎两只耳朵，二只老虎三只耳朵，三只老虎多少只耳朵？”

“爹爹和娘娘，爷爷和奶奶，外公和外婆，哥哥和姐姐，弟弟和妹妹，我和谁？”

天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

绍金姐怀疑：“这真是我喜欢的游戏？”

冯自立和冯自生齐齐点头。

绍金姐问他们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冯自立说：“大奶奶，你本来就不知呀。”

冯自生告诉她：“不是你说我喜欢玩！”

冯自立接话：“你是喜欢玩，可你也不知道呀。”

绍金姐狡辩：“我不知道，我还喜欢玩，玩个鬼呀。”

冯自生：“这个要问你自己，我们怎么知道？”

绍金姐问：“我知道还问？”

冯自立：“我怎么知道你知道还问？”

完了冯自生还问她：“奶奶，你真的不知道吗？”

绍金姐摇了摇头。

冯自生解释：“很简单的。小鸡的就是小鸡跑的快呀。三只老虎五只耳朵呀，2+3=5，我和谁就是我和谁。”

绍金姐面无表情，我到底正在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