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铲趟

绍金姐直接岔开话题问冯自学刚刚他们在玩什么，玩的开心不？

冯自学眉飞色舞告诉绍金姐他们刚刚在玩老鹰捉小鸡，还用自己很棒的口吻告诉她和绍潇湘，自己一次都没被抓住过。

“自立呢？”绍金姐随口问一句。

冯自立说：“奶奶，我没有哥哥玩的好。”

“这只是游戏。”绍潇湘告诉冯自立，“游戏不要关注输赢，就说你玩的开不开心。”

“开心。”冯自立告诉绍潇湘。

旁边冯自学也说开心，还笑另一个伙伴，狗蛋，狗蛋可本了，次次都被抓。

“可狗蛋玩的好开心的。”绍金姐好几次看到狗蛋，大名叫冯自创的家伙咧开嘴巴笑的可欢。

“狗蛋是笑的欢。”冯自学冯自立都认。

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她们就到了田边上了，周九妹带着冯自生显然也看到他们。

一行人碰面，周九妹有话说，“这么会功夫冯自生是不停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紧跟着对冯自生说：“这下可以老实干活了呀。”

“等下我多干。”冯自生告诉周九妹。

绍金姐和绍潇湘跟着来到了周九妹身边开始干活，另一边，冯自学和冯自立也凑到了冯自生那边，当然都是边干边说话。

周九妹好奇场面热不热闹。

绍金姐告诉她还行。

绍潇湘也说人是很多，但场面不大。

周九妹听了后说：“热不热闹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孩子能长驻。”

关于这一点，绍金姐也认可：“确实，九妹这一点说道我心坎里了，确实只要孩子健康。”

“就愿每一出生的孩子最后都能变老。”绍潇湘说。

“一定会的。”绍金姐说。

三个人说说话，地里的活计也不那么苦，一个小时过去，这块田地收了工，一行人又去了另一块田地，除了周九妹，她下山去做中饭了。

绍金姐她们三刚刚聊天无意中说的起，今天天气不错，温度也合适，要不今天在户外吃。

冯自学听到了就说：“要不就在那颗大树下。”

大家都知道冯自学说的那颗大树，都有意，大家都同意，如此也就有了这会提前派周九妹回去做饭，之后她带过来吃的安排。

绍金姐绍潇湘外加三兄弟又开始新的进攻，等周九妹提饭篮上来，这块地的活也好了。

周九妹一听招呼“吃饭”，三兄弟率先跑到了摆饭的地方，绍金姐和绍潇湘洗了手也很快过去。

一行人在树下吃了中饭，以天为被以地为系休息了下，一行人迈向另一块地。

下午收工的时候，周九妹宣布今天这边地块大功告成，明天朝新方向进军。

绍金姐带头鼓起了掌，冯自学跟上，冯自立和冯自生，绍潇湘最后，大家都鼓起了掌。

然后，周九妹兴致来了，干了一天活也不觉得累，还给大家伙唱了一首歌。

好家伙，如此大家都不甘示弱，冯自学接上，一个个的大家就这么到了山下。

隔天早饭过后，绍金姐跟着大部队去山田的路上。蓝的天白的云，青山加绿树，走到拐角处还能看到劳作的农民。风是轻的，空气是新鲜的，路旁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围着一颗待采的野果树。泥土是湿润的，路旁的树叶上还留有未干的露珠。

风景美好如画。如果是在土豪星，绍金姐会这么欣赏点评，他们是在登山赏玩。

换到水星球的绍金姐可不如此，天呀，路好陡，山路好滑的。鞋子不能看了，裤脚湿了，差点摔了一跤，如果不是身后周九妹扶她一把，以上这些是绍金姐的现状。

绍金姐艰难的走在山路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当然此时她知道了，今天这块山头是后开垦的，也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前方，冯自学和冯自生已经按他娘的吩咐率先走了。

周九妹当然也想赶着去，可是娘刚才都差点摔倒了，如果后面还有，两个孩子只怕没那么大力气。再说留孩子在这，她也不放心，到底孩子是她的儿子。

绍金姐最后被周九妹带到了一个据说她们家离山脚最近的小田块，小田块种的是花生。

“娘，你就在这”周九妹说。

“好。”绍金姐也知道如果在往上，她今天就不用干活了。

绍金姐也就这么留在了这块地里，同留下来的还有刚刚被绍潇湘拉着走的冯自立。

周九妹和绍潇湘继续向上，明显她们的步履也匆忙了些，这会冯自学和冯自生就走得看不见隐。

大家可别小看这一小块地，它可是家里一年粮油的来源。没有花生，你就不能在凹里用古法榨油。没有油，又买不起猪肉，你吃菜就只能是水煮菜。

凹里家家户户都有种花生，人口多的人家就用大块山田，人口少的面积就小点。因为花生的作用不止如此，所以往往凹里人家在自己前后菜园子也会种上一到两埂花生，种花生的好处尤其体现在过节，家里多了个摆盘，孩子有了零嘴，男人有了下酒菜。

绍金姐就这么带着冯自立开始给花生地的花生铲趟。

绍金姐边铲边问冯自立知道为什么要给花生铲趟不。

冯自立摇头表示不知道。

绍金姐告诉他：花生铲趟从花生小苗出土后开铲，铲后三天趟头遍，15-20天后铲趟二遍，注意培土不要压苗，开花盛期结束三遍铲趟。此时她们是赶在开花盛期结束的第三遍铲躺。同时需要注意还有铲躺完封垄时趟四方头垄，以利果针扎入土中，同时要注意拔除大草......

绍金姐说了多长，冯自立就听了多久，边听还边点头。

完了，绍金姐问他这会知道了吗。

冯自立告诉她：“奶奶，我知道了，好复杂。”

一上午绍金姐铲阿铲，拨阿拨，有一度看着眼前的花生苗想到了土豪星做菜用吃的花生油，还有零食诸如花生糖，炒花生，水煮花生，袋装花生米。

然后就是眼花一不小心铲错了，她把一株花生苗当杂草铲开了。旁边冯自立还没看到，绍金姐还是挽下腰认真看看花生苗是不是还有救，她想管它有没有救，不能放弃，还是原坑填埋，直到花生苗回复原状，绍金姐才松了口气。

如此，她再也不胡思乱想，仅仅只是松了口气老老实实铲趟，除了不时看看或喊喊冯自立。

这一铲直到听到冯自学的声音，小家伙在山里大声叫着奶奶。

绍金姐好远就听到了，先停了下来，大概是小家伙给他们送饭，过来前她们就商量好的，今天的午饭周九妹是在家里煮好，待到地头热的，上午他们分开，周九妹也说了饭好了她让冯自学过来送饭，所有人都知道了。

于是这会饭来了，她喊冯自立休工，趁着冯自学过来的功夫，绍金姐和冯自立洗干净了手脸。

正好，冯自学也到了跟前。

“奶奶，自立，你们好厉害呀。都快完了。我们的还有好多。”冯自学看了下绍金姐他们一上午的工羡慕地说道。

“这块地小比不得。”绍金姐接过了粥先给了冯自立，跟着让冯自立自己那馍。

冯自学不用招呼，他自己都端在了手里。

随后，大家就着冯自学找的这块遮阴处席地团团围坐，

三人边吃饭边聊。

绍金姐先问大家：“你们累不累。”

冯自学跟她说：“可累了，累的我每天晚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还打鼾。”

冯自立说：“我不打鼾。”

绍金姐便对冯自学说：“之前不是玩累的呀。我看昨天你回来不还跟自生打纸板玩得起劲。”

同时，也扭头跟冯自立说：“自立不打鼾我相信。”

旁边，冯自学也告诉她：“才不是，平时我也这么玩可玩上不打鼾，昨天我干了活就打了。”

“说起你打鼾，我怎么没听过？”绍金姐问。

“奶奶呀，你怎么会听到，你也睡着了的。”冯自学反驳。

绍金姐便反问冯自学：“那您自己也不应该知道呀。”

冯自学告诉她冯自生告诉他的，因为他打鼾把冯自生吵醒了，跟着冯自生也叫醒了他。

后面绍金姐问冯自立：“你还小，你知道什么？”

冯自立跟她说：“我不小的，再过几年，也可以相看媳妇了。”

绍金姐和冯自学笑出了声，笑声传得老远。

冯自学跟着绍金姐冯自立一起休息，跟着他留下来一起才干活。

绍金姐看这块地里的不多了，到时他们一起去其他地。

后面绍金姐又带着冯自学和冯自立干完了另一块地，他们三直接下山。

这也是早先说好的，一是山路不好走，再一个还得趁有光线好时下山，不然不好走，故一开始就说好了他们走过来的路回去，周九妹绍潇湘冯自生她们回去的时候走换一条更近的山路下山。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行人也碰到了好几个在山田耕作的乡邻。

隔得远的，大家远远地大声招呼一声，有些像在唱山歌。

隔得不远的这些人干脆结伴下山，如此原先三人的队伍，最后壮大了好几倍。

到了山脚，绍金姐居然还发现了一颗野果树，树上结满待摘的果子。

于是一行人跟着一起摘了野果，最后每一个都分到了满满一兜，一行人更高兴了。

路上，绍金姐才知道她手上的这种野果叫甜果，甜果不大，小西红柿那么大小，跟她科普的人告诉她可以不用洗，她在对方的极其邀请下只是擦了擦吃了，吃起来粉粉的，有些甜，有些酸甜。

据说甜果只有特定时候结果，凹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吃过它的不少，记忆中绍金姐小时候在绍家湖没吃过，她是嫁过来后冯林中给她吃过的，而且还吃过不少，尤其怀孕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啃上一枚甜果的，当时直到这会，绍金姐都叫它野果，今天她才知道这是叫甜果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