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娘家

“奶奶。”冯自生看绍金姐停下来不走了，扯了扯绍金姐衣袖。

“自生，我们进去。”绍金姐牵着冯自生顺着台阶朝门口走去。

“谁呀？”她娘大概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声，从屋内走了出来。

绍金姐都不知道她娘怎么听出来的，她和自生说的这么小。

绍金姐想到这，赶紧带着冯自生便快步迎了上去：“娘，是我，我带着我孙子回来看你了。”同时，松开冯自生的手，一把抓住她娘伸出来的手。

绍金姐是怕她娘摔着，她娘大概则是想念好久不见的女儿也是确认。

这一刻绍金姐眼泪流满脸颊，她娘瞎了。

她娘确认好后跟她说：“是金姐呀，谁带你来的诺？一个人不要乱跑。”她娘以为她是跟谁一起回来的，又担心她以后没人带，一个人回来又交代。

她娘以为她是过去的那个她，她也不知道她好了，绍金姐好了的消息尽管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还是凹里知道的人多，她之所以没第一时间托人告诉娘家，也是想着第一时间自己回来告诉她娘她好了，她可以不用操心她了。

果真，绍金姐告诉她娘她好了。

她娘很是惊喜：“金姐你好呀，这是多好的事，也是喜事，必须庆祝下。”

绍金姐想说好了一点都不好，这是什么喜事，要庆祝什么呀，有这功夫给你老买药不好吗，光想着她就鼻头抽动，眼泪滚滚而下，扑面而来。她不由向前抱着眼前这个老的背坨了，瘦弱的很的老人，开始哇哇大哭，伤心伤意地哭。

她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地安慰：“不哭，不哭，金姐不哭呀，好了是好事。”跟着她娘说，“对啦，你刚是不是我给我说你带孙子来呢？”

哭得很凶的绍金姐眼泪戛然而止，对哦，冯自生在旁边呀。

绍金姐一时不哭了，随机她想到孙子都见过她也就脸皮厚了，继续哭了会，怀来紧紧抱着这个生养她的老人。

她娘看女儿没个停歇，也不说不让女儿不哭了，轻拍着女儿的背好似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女儿，她还有她。

然后一时抽不开身的老人家对冯自生说：“自生呀，你去屋里找凳子坐，等你奶不哭了，祖祖过来给你拿吃的。”

“祖祖没事的。”冯自生说。

绍金姐总算不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她娘回了屋子，冯自生随旁。

邵金姐一进去就注意屋子的脏乱，她赶紧把她娘和冯自生安排在院子的走廊上坐着，她自己进去给她娘收拾屋子。

她如此跟她娘说她的打算，她娘没拦她，只在旁边念叨这两天农忙，你兄弟媳妇没顾得上，你娘我也不得力。

绍金姐边整理边打扫边听着，她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情绪，再次崩塌，眼泪落在了正整理的床上。

她娘不用说她都知道，那是人家不经心，如果是经心的，怎么会如此。

绍金姐整理好了屋里，冯自生困了，绍金姐把冯自生安排睡觉，她和她娘在房间窗外下坐在床边母女聊天。

她问他娘眼睛怎么看不见，又多久了？

她娘简单告诉她老了也就看不见，没多长，就三年。

绍金姐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都这么久了？你每年还托人跟我说你好好的，你骗我。”

“我骗你干吗，你娘不是好好的。眼睛瞎了，怎么啦？除了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地也就好了。再说这是我家，好几十年的家，那个角落我不知道，在家里不说溜的，闭着眼睛是没问题的……”

绍金姐心想怎么没关系，听你在鬼扯，她正想着该如何反驳，突然，门口传来一妇人的声音：“老婆子，死哪去呢？都这么晚了，怎么家里还没动静？你是眼睛瞎了，可不是干不了活。”

绍金姐开始没听出说话的是谁，可这会她听意思就知道说话的是他哥后娶的媳妇，她知道这婆娘一直恶劣，可不知道是这样的。

眼见着这妇人走了进来，绍金姐也迎了上去。

对方依旧在骂骂咧咧。

“啪！”绍金姐直接给了迎面的女人一巴掌，她冷眼看着面前这个普通人，她普通长相，普通身材。她是真的不明白，也就这么一个妇人怎么就那么把他们这一家子掐的死死的。

此刻妇人拿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挺正身子，抬头问绍金姐：“你谁呢，凭什么打我？”

显然，她忘记了这家小姑子。

她不记得，可还是会看脸色，知道绍金姐不是善渣。

索性，她矛头一转，跟着骂不远处伸着头倚看这边的婆婆：“老婆子你怎么回事，外人都欺负到你家了，都打上门了，你还不做声，怎么你既瞎了后也聋了。”

“啪！啪！”绍金姐这次直接赏了她两巴掌，就没见过这样欺软怕硬的人，更不要说骂的还是她婆婆，长辈。

绍金姐只想一想到她没见过的时候，这婆娘如何骂她娘，她就冷静不了，跟着上去又打了这妇人两巴掌。

妇人都被她打哭了，哭着躲着她：“你谁呀，怎么见人就打？我跟你说你你别打我了，去打我婆婆……”

绍金姐直接全力开打，都顾不上只打对方脸了。妇人见状她待在原地让她打，如是，她躲绍金姐追，追赶过程中少不了被绍金姐打了几下。

“你干吗？”绍金姐哥走近来看到的有人追着老婆打，大喝一声。今天收工后，他落后了婆娘一点距离故此时才到家。

绍金姐以为他是要干吗，谁知他扭头对媳妇说：“媳妇，你今天是不是又打我娘了，我早就跟你说算了算了，差不多行了。这不外人都看不过眼了。”

绍金姐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还是那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进屋后甚至都没看屋内的其他人一眼，如此说还打算拉媳妇离开。

“啪啪”绍金姐跟着上去打了这个人渣好几下，你说怎么就有他这么为人儿子的，如果是这样的儿子，真是哪里来的待哪里。

然后，他转过身子，也看到了打他的人是绍金姐。

他看到好了的绍金姐很是高兴：“金姐，你好了。”

“死鬼，没看到你婆娘被人欺负呀？还不赶紧替我给她点眼色瞧瞧！”刚还在噼里啪啦告状的妇人也停了下来，“什么，她是你那么傻子妹妹。”

绍金姐暂时不搭理妇人，她质问他哥为什么对娘不好？为什么不好好对娘？

她哥狡辩：“金姐，你可别说笑。我对咱娘好着了，不信，你问咱娘？”

绍金姐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摸到了儿女身边的她娘，此时接着跟着说：“金姐呀，你哥好着了，对娘好。”

绍金姐就没见过这么说瞎话的，当然她也明智熄了火，不熄火怎办，此时如果让她娘做选择，不用说老人家一定是站儿子这边的，或许这也是她哥有恃无恐的原因，她吗，以前不说，到底是嫁过来的姑娘了，离家还是远了。

如此闹了这么一场不快，绍金姐自是不愿意跟人渣哥和嫂子坐一桌，如此，绍金姐带着冯自生，她娘是在房里吃的。

更气的还是今天的饭菜是绍金姐做的，冯自生在一旁帮忙，绍金姐的第一次掌厨，就在她娘坐在灶下掌火，给她指点下完成了。

一旁的冯自生还给她娘说，还是祖祖厉害，早先奶奶怎么指点都不会来着。

绍金姐娘在一旁乐呵呵笑着。

如此，绍金姐人生的第一份南瓜粥出锅，还有一份生菜，一份蒸蛋就这么出锅了。鸡蛋是她走亲戚带过来的给她娘吃了，她已经决定了走前她一定做完。

饭菜一好，绍金姐带着他娘的手放到粥碗边，粥里有她夹得生菜，旁边另一个小碗是蛋羹，绍金姐按人头一人蒸了一个，她娘吃第一口就道咱家金姐手艺不错，有吃这碗饭的天赋，以后好好练练，只会更好。

随后，绍金姐又跟冯自生吃饭，跟着，绍金姐自己也坐下来吃饭。

绍金姐自己尝了尝，味道还好，没有糊也不咸，不是很好吃也不是下不去口。

旁边，她娘和冯自生却连连给她说好吃。

绍金姐笑着许诺下次还给他们做。

她娘和冯自生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