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门红
双方谈好后哈里带着杰克去办入职手续，
有些合同和文件必须要签字入档的，比如人身保险......
纽约银行总部的一楼有处专门的空间，一圈沙发上横七竖八的坐着十几位年龄3、40岁的男人，
这些男人有的桀骜不驯、有的一脸沧桑，不过每个人都是双眼放光一看就是很精干的样子。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拉新同事，”哈里带着杰克走进小会议室，拍拍手，
“这位是杰克-史密斯新来的同事，自由人。”
一开始根本没人搭理两人，不过听到新来的这位是自由人时，四周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响。
“欢迎。”
“欢迎自由人！”
从大家前倨后恭的反应来看，这个自由人不是什么好差事。
“杰克，所有人都有固定的队友，你刚来大家还不了解你，所以你只能是替补。”
听了哈里的解释，杰克点了点头，
“明白，你去忙吧，我明天正式上岗。”
“不需要我代下你，能行？”
“没问题。”
越是这种简单粗爆的工作越要靠自己的实力，
大家都是脑袋别裤带上拼命，你让别照顾谁那是不可能的，关系户都不如个屁。
哈里走后，杰克看了看众人，“大家好，我是杰克，新人，
今天来向大家学习，不懂的地方要向大家请教，有时间请大家喝酒。”
“真的请客吗？”一位头发乱糟糟的40多的白人男子抬起了头，
这位眼睛红红的，更红的是他的酒糟鼻。
“说话算话，发了薪水我请所有人喝酒！”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后面的柜子里有防弹衣，自己找，一会有人出任务你就跟着。”
一位一脸正气的男子站了起来，说完走向卫生间。
“喝咖啡去外面找，
上班时间不许喝酒，有时间多练练枪法。”
说话的这位脸上有道长长的伤疤，看着就不是易与之辈。
“明白！”
自己是新人，理应放低姿态。
坐在最边上的一个花白头发男人指向一位黑人兄弟，
“下次任务是我们的，你自己跟上。”
“明白，我一定不给大家找麻烦。”
杰克按着前面那位老兄的指引找到了防弹衣，学大家一样放在举手可得之地，
剩下的就是找个地方安静的等待。
大约40分钟后，沙发上的一台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下一组，任务。”
黑人兄弟最先跳了起来，“我们走！”
杰克抓起防弹衣快步跟上，
前面两人大步流星走得很快，他套上防弹衣紧跑了几步。
两个押运员分别在一张派遣单上签字，然后一个白色的保险箱被银行一位经理锁在了黑人押运员的手腕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拿着复定的派遣单一路小跑冲出银行，
杰克紧跟两人身后上了一辆棕色的福特汽车，他刚关上车门汽车就轰鸣着冲了出去。
黑人男子双手打开派遣单，“查尔斯，我们的目的地是第五大道南。”
“收到。”
下城区到第五大道从地图上看并不远，
可纽约的马路上无时无克不在堵车，杰克发现棕色福特有好几次逆行或是冲上了马路边上的人行道。
白头发的查尔斯车开的飞快，杰克坐在车后面很快就有了要吐的感觉。
杰克闭紧嘴巴双抓着前面的座椅，坚持再坚持。
汽车还没到第五大道，前面副驾上的山姆拿起了车上的对讲机，
“我们是查尔斯和山姆，请做好准备，我们快到了！”
几秒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回音，
“银行的大门外有几个人在游荡，注意！”
“收到，棕色褔特马上就到。”
山姆在对讲机里说马上，但实际上大约是3分钟左右，福特汽车一个急刹停在马路边，山姆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杰克坐在车上穿过车窗仔细观察着山姆的一举一动，
这位黑人兄弟左手提着保险箱，右手举着一把银光闪闪的1911手枪。
“让开！让开！”
山姆大喊着提醒路边的行人，只用了不到7秒钟就冲进了银行。
整个过程像警匪片一样发生在纽约曼哈顿的大街上，
一位端着?弹枪的保安十分紧张地站在银行大门内了望着，按规定他不能离开银行的范围的。
山姆进入银行后，杰克观察前面的查尔斯，
这位老兄不知什么时侯也掏出了手枪，盯着银行的方向。
大约1分钟左右，
山姆又像黑旋风一样从银行里冲了出来，上车关门，汽车一脚油门马上离开。
返程时车速正常，查尔斯也没有什么范反交规的动作，一路十分顺利的回到了银行总部。
山姆和查尔斯将回执交给银行经理，这次任务圆满结束。
脱下防弹衣上了次卫生间，杰克休息10分钟左右再次跟队出发......
不到一天的时间出了4次任务，午饭都是在汽车上吃的，
杰克想请出任务的两位老兄午餐，结果被拒绝了，人家的说法是大家的规矩就是AA。
银行5点钟关门，4点之后就很少有派遣任务了。
刚执行完任务的押运员一个个下班离开，只有几组马上排到任务的还在坚守岗位。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100多家营业网点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4点30分，
杰克从善如流开车回家，先去常去的那家枪店报到。
买了两盒最便宜的.45手枪子弹，练习枪法没必要用最贵的子弹，他现在主要练习出枪速度和准确率。
15米靶总打7环8环算怎么回事？
拨枪射击，拨枪射击，因为每次只开一枪的关系，今天的子弹用得特别省。
杰克再在还没找到对自己行之有效的练习方法，今天所做所为不过是一种尝试。
独自练了20分钟，杰克感觉今天的练习太顺利了，
人这种动物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学会自我检讨，如果你一直顺利要么你是上帝的儿子、要么就是你出错了。
你只要顺风顺水的走上一段，最后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杰克站在地下室里一动不动，闭上双眼回想白天出任务时所看到的一切。
第1次出任务是和詹姆斯和山姆，拿箱子下车的是山姆......
第2次出任务是和克里斯和加文，拿箱子下车的是加文......
第3次任务是莱恩和梅里克，拿箱子下车的是梅里克......
第1次银行在马路右侧，其他2次在马路对面、需要逆行横穿马路，
不对！逆行不是重点，重点是箱子！
“箱子！”
杰克终于知道自己差在那里了，
他这个押运员只拿着一把手枪，手里却没有箱子。
同样尺寸同样重量的箱子是买不到的，那种银色金属保险箱一看就是银行特制的。
那找个替代品总行吧，杰克直接找到枪店的老板说了自己的述求。
出手大方的人总会受到特别的照顾，
枪店老板马上找出几个不同尺寸的箱子，有装手枪的、有装冲锋枪的，竟然还有将短管散弹枪的。
杰克选中一个大小相似的箱子并向老板借了把手铐......
再次回到地下室，杰克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拿着工轮手枪，这样才对吗，本来枪就不在枪套里。
左转开枪，右转开枪，向后转身开枪......
押运员的目标是银行大门，正面是不会有状况的，如果有~那就是大门处保安失职。
箱子提在手中，箱子抱在手中，箱子夹在手中，开枪、开枪、开枪......
即使每次只开一枪，两盒子弹也很光射光了，因为怕麻烦杰克直接从空间里取了一盒子弹......
*
*
第2天，杰克提前20分钟到达银行总部。
新人第1天上岗就要有个新人的样子，
银行还没开门一些职员自觉地站成一队，杰克来得晚主动站到了最后。
“嗨~杰克。”有人主动和他打起招呼。
“你好。”因为叫不出人家的名字，杰克只能笑着点头。
让他印象最深的刀疤莱恩也来了，不过人家根本没搭理他，莱恩戴着墨镜酷酷的样子。
银行经理来了，不过人家站在门口看着手表，显然在等时间。
银行大门终于开了，排在第1位的白领和经理打着招呼过了大门，然后是第2位，第3位，
也有不打招呼点头而过的，轮到杰克了，“你好，我是第1天上班的杰克。”
经理先是一楞，然后很职业地笑道：“欢迎你，小伙子！”
杰克刚迈过大门，身后响起了声音，“我们押运员单独考勤。”
“谢谢！”
莱恩没再理他，酷酷地从他身边走过。
不自对方是太清高了还是一种独特的自我保持，不过很有意思的一位同事。
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巨蟒和枪套，杰克仔细地绑在腿上，
别的同事大多身着西装或夹克，人家都是腋下配枪，像他这样的腰腿部配枪的并不多。
所有的防弹衣都有魔术贴，上面标着使用人的名字，杰克的除外。
一位黑人老兄走过来，“杰克，今天我的搭档不在，一会儿你和我一组，第1个出任务。”
“我找不到路，你来开车。”
“当然，你是新人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路。”
两人做好分工，穿上防弹衣坐在沙发上，剩下的就是等待。
9点钟左右，沙发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1组任务，第2组准备！”
“我们走！”
随着队友的一声巨吼，杰克第1个冲了出去，为了行动方便今天他特意换了双跑步鞋。
跑到前台那里，杰克主动对银行经理伸出了左手，
连在保除箱上的手铐直接锁到他的手腕上，队友签字后他再答字，然后2人一前一后冲出银行。
这是一辆红色的野马汽车，动力很足车很炫酷，一脚油门下去马上传来推背感。
押运员在别的方面能省，汽车还真的都是好车，毕竟是吃饭的家伙马虎不得。
“打开对讲机！”
“明白。”
“声音调高一个档！”
“明白。”
“剩下就是坐好！”
杰克马上用手去拉扶手，可惜还是晚了，脑袋“当”地撞到车窗上。
真痛！
被欺负了还地方说理去，又是一个疯子。
第4大道与第5街的路口，距离很近，黑人兄弟喊道：“告诉对方我们来了！”
“我们是杰克和~”杰克拿起对讲机却忘了对方的名字。
“罗恩，我叫罗恩！”
“我们是杰克和罗恩，我们马上就到请做好准备！”
“收到！”
“杰克是新人，第1天上班，深蓝色保安服。”
“收到！”
杰克看了眼专心开车的罗恩，“下车后我面向车尾，车头的方向交给你，有情况按喇叭！”
野马的轰鸣声太大，说话必须要吼。
“没问题的老兄！”
说话间指定的银行到了，车刚这杰克就抱着箱子冲下了汽车，10多米距离很短，但危险往往发生在这么短的距离里。
第1次任务很顺利，杰克拿到回执后跑着上了汽车......
刚回到银行，昨天认识的克里斯就对他笑了，“杰克，加文今天请假了，一会你和我出任务。”
“好的，还要多久？”
“多久不好说，下一个任务就是。”
“如果我没回来呢？”
“轮空或是和别人组队。”加文捋了下胡须笑了，“我们都喜欢你——自由人。”
“好吧，我是最受喜欢的自由人！”
按杰克的理解，自由人就是和谁都可以组队，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自由人是萌新，所以抱箱子的那个就是他。
开车和和抱箱子相比要安全太多太多，毕竟是百分之十的战损率。
*
“杰克，你和我出任务。”
“好的！”
*
“杰克，你和我出任务，下一个就是。”
“好的！”
*
“杰克，你和我出任务，下一个就是。”
“梅里克，我记得莱恩上班了，为什么是我？”
早上上班时莱恩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这位酷哥还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不可能记错。
“莱恩有事请假了。”
“我吧~我要先去趟卫生间。”
几分钟后，杰克从卫生间回来时前面又走了一组了，看来今天的任务特别的多。
“下一组，任务！”
对讲机里传来银行经理的声音，梅里克将手一挥，“我们走！”
杰克现在的手都没干但还是马上跑在了前面。
锁箱子、签字、上车，出了几趟任务的杰克现在也算是找到感觉了。
上车之后梅里克并没有马上发动汽车，他看着杰克郑重叮嘱道：“兄弟，这次的地点在哈莱姆区，你要打起精神来。”
“没问题，下车后我面向车尾，车头的方向就交给你了，有情况按喇叭。”
“好的，我们出发！”
汽车顺着第5大道一路向北，
杰克-史密斯第一次坐车跑这么远的地方，他来纽约2个多月了，一直活动在下城区。
当汽车开出110街后，路边的建筑上开始出现各种涂鸦。
这些涂鸦充斥着黑暗、色情与爆力，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让你耳目一新的小清新，但真的不多。
“我们快到了。”
杰克马上拿起车上的对讲机，“我们是杰克和梅里克，马上就到了请注意。”
“收到，路边的人有些多，要留意。”
“杰克，加点小心。”梅里克开车的同时不忘提醒杰克。
“下车后我面向车尾，车头的方向归你了，如果有情况按喇叭。”
“明白，如果有1个可疑的人我就按1下，超过1人按2下。”
这个时侯就要看队员之间的默契了，
临时组队这种梅里克就要配合着杰克来，因为冲在最前面的是杰克。
杰克和梅里克到达了指定的地点，但是车没停，
“杰克，今天街边的人有些多，我到前面倒个头。”
透过车窗，杰克-史密斯看到7、8个穿着连帽衫的男子在银行附近游荡，这些人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你根本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
银行大门处站在1个保安，一脸紧张的模样。
汽车开出50米后在马路上倒了个头，然后缓慢停在了银行外。
“我后面，你前面！”
“oK！”
得到梅里克肯定的答复，杰克右手推开车门、把手拿在手里下了汽车，
银色的保险箱被他用左手抱在左胸前，然后眼睛向左向右望了望，见路边的人没什么反应，
杰克冲向银行的同时喊道：“让开！让开！”
路边的行人根本没人理他，一个小个子把一个铁盒了像踢足球一样踢到了墙。
“咣当！”
刚一转头，杰克突然听到汽车喇叭声。
杰克整个身体向左转身180度的同时，右手收回腰部，2个身影奔跑着冲了过来，
杰克果断开枪......
梅里克发现情况不妙时马上按了喇叭，
听到两声枪后看见杰克被其中1人撞倒在地上，
不只是杰克1人倒地，撞他的人和他一样倒地，只不过是趴着的姿势。
他想冲过去帮助，刚迈出两步，就见1个人影从地上向后飞了起来，然后又是2声枪响。
杰克抱着箱子在地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进了银行大门，
在银行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在地上蹬了几下，身体找到实物后枪口对着大门的方向。
“我靠！老子第1天上班就开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