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赚
“小儿。”李乐成高声喊到。
“来喽。”从店内走出走出一名伙计，李乐掏出一把碎银拍到小二手上，“这两匹马，上好的饲料。”李乐成吩咐道。“好嘞。”伙计随即牵着马到马厢去了。
秦平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心想：长时间不骑马真是硌得慌。
沈灵川看出了秦平的窘迫，笑道：“秦兄看来也是个富家子弟，不过半日便疼了起来。”
秦平回道：“让沈兄见笑了，富家子弟可不敢当，我的确已有多时未骑马了。”
李乐成一揽秦平，“走，喝酒。”秦平被这么一揽，险些站不住，踉跄着往里走去。
三人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掌柜的。”李乐成喊道，“来喽，客官您有何吩咐？”一个年四十的男子走到面前，“还有客房吗？”李乐成问道，“客官，还有两间大房。”“那好，我们包了。先上三壶好酒，再来点你们的招牌菜。”李乐成说道。
“李兄，我不喝酒的。”秦平说道。“大男人不喝酒怎么行？”李乐成说道。秦平知道推脱不了了，便问掌柜：“请问李守义师傅在吗？”
“李师傅在，客官您有何吩咐。”掌柜回道。
秦平给了掌柜一些碎银，“就说秦小子来了，他就明白了。”
“您稍等。”掌柜的走向了后厨。
“秦兄，不简单啊，客栈都有你认识的人。”李乐成调侃道。“李兄谬赞了。”
这时小二端着一盘凉菜走来，“您三位的凉菜来喽。”“这凉菜是……”沈灵川正要问，秦平为其解释道：“沈兄，这凉菜是送的，不管点多少菜，都会有一盘凉菜。
小二刚去忙活，从后厨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看到秦平大笑道：“小子，好久不见你来店里了，怎么，嫌李叔的手艺不好吗？”
“二叔，我的胃都是您喂的刁钻的，还会嫌您的手艺不好吗？”秦平说道，“李叔，您知道我想吃什么，老五样。”“臭小子，李叔这就给你去做。”说罢，便走向后厨了。
“秦兄，这次远行要到何方？”沈灵川问道，“不瞒二位兄台，这次远行我也不知道去哪，走一步算一步吧，咳咳……”秦平明显是第一次喝酒，喝进去的有一半都咳了出来，“抱歉，咳咳。”
“秦兄，慢点喝，对了，这石云涧你可能为我们讲讲？”李乐成问道。
“这石云涧高笋如云，怪石林立，期间有禽类十余种，以云鹤最为出名，兽类五中，以梅云鹿最为盛名。”秦平又小酌一口，继续说道了“有道是：白云间见日东升，石云涧听风四起。可以说是整个冀东最壮观的景色了。”
“那百姓生活如何？”沈灵川继续问道，“石云郡其下有四县，分养羊，牛，分种稻谷，花生。百姓生活不成问题，具体政策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灵川和李乐成相继对视一眼，就在这时，五份菜端了上来，“小子，你爹让你喝酒吗？”李守义说道，“二叔，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有菜没做完呢吧。”秦平回道。“小子胆肥了啊！”李守仁没有多理会秦平，返回后厨炒菜去了。
“吃菜吃菜。”李乐成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灵川，你觉得秦平这人怎样。”李乐成问道。
“不好说，第一次见他感觉就像是书上的书呆子，而且明显经历不足，是第一次远游，如果是遇到了别人，少不了狠宰一顿。”沈灵川回道。“目前来看，没有问题，以后再多多留意。”
“你想带他回京？”李乐成说道，“他除了举止有度，基本没有优点。”
“他很不一样，我第一感觉他就和你我见过的人大不一样。”沈灵川说道，“就像是一件破碎的瓷器，依旧可以看出它的完美。”
“不只是一件瓷器，还像一部残书，即使只能看到少部分，也不会改变它的价值。”李乐成顿了顿，“要不看看？”
“嗯。”
李乐成拿出一张符纸，“没想到会在这用到你。”随即，符纸竟自己燃烧起来，但却没有一点温度“去。”
此时，秦平早已趴在床上晕乎乎的睡着了，第一次喝一壶酒，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从墙壁钻出一个小纸人，探了探脑袋，似乎看到了秦平，慢悠悠的飘了过去。
“李乐成，还没好吗？”沈灵川问道。
“第一次用，别催。”李乐成正控制着纸人，晃晃悠悠的向秦平飘着，“好了。”李乐成立刻变换手印，“对不住了，秦兄。”
良久，李乐成说道：“秦平的灵魂有残缺，三魂七魄只剩两魂两魄，经脉很稳固，但没有真气游荡，根骨一般，不像是出来历练的。”
沈灵川说道“不对，普通人的筋脉多少会有些破损，可他又没有修炼，灵魂又是残破不堪，难不成是被抽干了真气？”
“就算是被抽干了，也会有几丝真气在筋脉中游走，秦平，你可真不简单啊。”李乐成说道，“不好，秦平的灵魂开始破碎了。”李乐成赶紧走向门外，“怎么，你打算见死不救？”见沈灵川坐着不动，李乐成问道。
“我为什么要救他，你别忘了，咱们才认识才不过一天，我们对他还不甚了解，他的情况如此特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些功德，总归是好事。”李乐成打断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灵川明显来了兴趣，“好，看在李大少爷……靠，我会走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拉走了。
此时，秦平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恍惚看见了自己的蜡烛将要熄灭在黑暗中。
“咔吱—”李乐成推着门进来，沈灵川紧随其后。见到秦平的模样，沈灵川脸色一沉“扶他坐起来。”李乐成赶忙将秦平扶起，沈灵川盘坐在他身后，“秦平，你欠我一次。”
随即沈灵川运转功法，缓缓向秦平输去真气。“奇怪，我的真气被秦平无法进入他的筋脉。”沈灵川停下功法，“你不是有稳固灵魂的丹药吗，给他喂一粒，不就好了。”李乐成说道。
“你知道那玩意有多珍贵吗？”沈灵川随即回道，但他转念一想，他又用不到那枚弹药，给了秦平不正好吗，“老秃驴们，你们可别骗了本王。”沈灵川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黑漆漆的丹药。
这枚比炭还黑的丹药，乃是二品玄丹—定魂丹，不过这成色看上去明显是个废丹，“沈灵川，你是要害人不成？”李乐成看到这枚黑丹，严重怀疑他的人品。
“我就这一枚，谁会没事带枚定魂丹在身上。”沈灵川说的没错，大部分修士的灵魂是不会像秦平这样残缺的，这枚定魂丹大部分是给修炼家族中的小孩吃的，没人会随身携带。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那枚定魂丹竟然自己飘到了秦平额头，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秦平体内若有若无的一丝真气，吸起了这枚丹药。
沈灵川见状，赶忙调运功法，灌输真气，这次秦平的筋脉没有抵抗，但只是吸收了极少一部分。只见那枚悬着的丹药，被秦平的真气一丝一丝的的抽取，流回到秦平的额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枚丹药已消失不见，秦平脸色也逐步好转，可真气没有停止流转。
突然，秦平的额头上浮现出一枚印记，沈灵川的真气突然被大量抽走，“李乐成，秦平出问题了。”沈灵川说道，李乐成已经快要睡着了，被这么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而秦平头上的印记突然消失，李乐成看向二人，“没有呀？我看秦平一点事都没有。”
“我现在动不了了，看你干的好事。”沈灵川说道，“又不是我让你动不了了。”李乐成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时，秦平的吸收的真气更猛了，完了（｀Δ′）！我不会要被抽到跌境吧，沈灵川想到，“李乐成，我要是跌境了，可有你好受的。”
李乐成见情况不妙，便不再说话了。沈灵川没听到李乐成回话，气的他把李乐成十八代孙子咒了个遍。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平停止吸收真气了，沈灵川松了一口气，可他此时还是不能动弹。秦平的额头上的印记再度浮现，从沈灵川体内抽取的真气，又流回了他的体内。
沈灵川心中很是诧异，很明显，再流回体内的真气精纯了许多，此时的秦平就像是过滤机一样，留下最好的，还给你多加了一些。
渐渐的，秦平停止流出真气了，沈灵川也可以动弹了，此刻真气虽然有所损耗，但回流的真气帮他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元神也得到了巩固，他决定不向任何人提及这件事，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灵川再次探查秦平的筋脉，发现除了那一丝属于秦平的真气，他输送的真气是一点没有，这让他很是奇怪。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提升一次境界，就当是两清了。
很显然，他还不知道秦平的这次给他带来的好处，会有多么巨大的影响。
远处的山顶上，法济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似乎他是看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