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因结果
回去的路上，俞行攸一直没说话。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俞行攸才开口道：“虽然司鲲人不行，但是对你下咒的人不是他。”
“嗯，我知道。”
顾暮苍轻声回道。
司鲲这人身上沾着匪气，做事向来都是跟疯子一样。
就像今天为了试探俞行攸对他的重要性，当着他的面就直接拔枪了。
所以，司鲲做不出那么有脑子陷害他的事情来。
至于和徐秋叶搅和在一起，不过就是知道徐秋叶对他情根深种，做出亲昵的样子，无非就是想要让他难堪。
顾暮苍早听闻司鲲为了报复一个死敌，将死敌的白月光勾搭上，气得死敌亏损不少。
只可惜，这一招对他没用。
俞行攸见他知晓，便没再多谈司鲲。
她转头说起徐秋叶来，“至于徐秋叶，我今日观她眼底青黑，气血消耗过多，命宫灰暗，她应该活不长了。背后之人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发现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背后之人如此谨慎地给顾暮苍下咒，显然不是想杀了顾暮苍，而是想从顾暮苍身上夺取什么。
既然被发现了，肯定会动手，一旦动手，就会露出马脚来。
“好，谢谢。”顾暮苍见她即便心绪受到了影响，还在为他着想，心中不由一暖。
走进屋子以后，顾暮苍开口道：“去一趟都没吃什么东西，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你还会做饭？”俞行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在她的心目中，顾暮苍这个长相跟厨房那就是沾不上一点关系。
顾暮苍熟练地戴上围裙，笑道：“不要小看任何人。”
俞行攸拍拍嘴，“是我目光短浅了。”
接着她便报了好几个菜名。
人是铁，饭是钢，虽然四师兄做的事情让她很失望，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吃不下饭。
现在就算是许天宁做的饭菜，她都能吃得下。
顾暮苍翻了翻冰箱，有些食材没有，不过并不影响，打了个电话给李木，李木很快就带着食材回来了。
饭做好，俞行攸闻着味就下来了。
顾暮苍见状，哭笑不得。
俞行攸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闻着就香，没想到味道还这么好，顾暮苍，你真厉害。”
顾暮苍嘴角微勾，“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你也吃。”俞行攸催促，一面吃，一面夸赞，“真的好好吃，比我四师兄做的还要好吃……”
话落，俞行攸忽地想起了许天宁做的事情，眼中闪过一抹忧伤。
顾暮苍见状，装作不知地问道：“怎么了？”
俞行攸吞了两口饭，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顾暮苍，你说，明明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为什么还会愿意跟对方合作？”
顾暮苍知道俞行攸这话说的是许天宁和司鲲。
他想了想，回道：“别人我不清楚，如果是我，因为利益，即便对方是坏人，我也会合作。”
俞行攸听后却是愣了一瞬，囔囔道：“为了利益？”
顾暮苍解释道：“我是以商业举例，我做生意，自然是看重价值，但是其他的事情未必如此，而且各人心性不同，有人即便和恶人纠缠，也能保守本心。”
“嗯，我懂了。”俞行攸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什么。
顾暮苍点到为止，没插手太多。
吃过饭后，顾暮苍又去了公司，俞行攸留在家里画符，画了几张都没静下心来。
最后选择给彭淼打了个电话，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彭淼听后沉默。
良久，他开口道：“小九，如果你说的司鲲是我认识的那个司鲲，小四与他合作，绝无可能脱身。”
他没跟司鲲打过交道，但是他老板打过，司鲲当时用老板的白月光要挟，最后老板不得不退让，损失惨重。
俞行攸心里一紧，她观司鲲命不久矣，四师兄无法脱身，岂不是也会受影响。
“小九，你别着急。”
彭淼嘴里这么安慰，但心里却有别的想法。
许天宁跟司鲲合作，要么是被威胁，要么就是自己想要合作。
彭淼不是刚下山的俞行攸，他比许天宁还早下山一年，对于许天宁的心性更为了解。
许天宁绝不是会被威胁的人，而且这么久，若不是俞行攸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许天宁的合伙人居然是司鲲。
所以，只可能是许天宁自己想要合作。
彭淼不觉得许天宁是受牵连，明明就是自食恶果。
“小九，如小四所说，他可能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我们不能参与其中，我们玄门中人重因果，他和司鲲合作是因，成也司鲲，即便败也司鲲，那也是因结果。”
彭淼这话，让俞行攸无法反驳。
“三师兄，我明白了。”
“嗯，别多想，我明天去看看他。”
“嗯。”
挂断电话，俞行攸点开‘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聊，她翻了翻记录，许天宁已经很久没在群里说过话。
或许，有些人，终是会变得吧。
夜深。
劳累一天，难得正点下个班的陶敏回到家，躺在床上便起不来。
迷迷糊糊之间，她又听到有人喊自己。
“陶法医，你帮帮我，你帮帮我们。”
陶敏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她摸了摸太阳穴，“怎么又幻听了？”
说着，陶敏准备好衣服，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屋外忽然传来咣当的一声。
陶敏关了淋浴，她确信自己这次没有听错！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匆匆将身子擦干净，穿好衣服，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猛吸了一口气，砰的一声打开门。
门外静悄悄的，声音又消失了。
陶敏心里直打鼓，她握紧手机，点开电话界面，小腿打着哆嗦往客厅走去。
当她跨入客厅，看清客厅后，手机哐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
……
顾暮苍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
令他意外的是，俞行攸还没睡。
“怎么，睡不着？”顾暮苍将东西放好，轻声问道。
俞行攸摇了摇头，“没，今晚上有事。”
“什么事？”顾暮苍有点好奇。
俞行攸来京市这么久，他知道她有朋友和亲人在京市，但是应该没有深更半夜把人叫出去的朋友吧。
这么想着，顾暮苍便听到俞行攸手机响起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