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男人,可不能在女人面前,说不行!
天色,业已大亮。
清晨更加清晰的光线,这也让得吴进大姐能够更好的为伏湶,进行治疗。
吴进大姐名为吴渔奴,碍于大宋现今的社会风气和规矩,伏湶没有直接当面问这美人儿的名字,只是按照当今习惯,叫她“娘子”。
如今大宋女子未出嫁之前,名字是不得为外人所知的,除了直系亲属之外,谁也不能告诉。
对外,旁人也只能用该女子在家里子女的排行数,外加“娘子”,组成名字来称呼她。
而且就算是这女子出嫁了,她也只能告知夫家她的名字,不能再告诉其他人。
当然,若伏湶能名正言顺的知道她的名字,那想来也应该算是一种福气了。
“二郎,把船舵稳些,我要替伏头领疗伤,取出他头颅里的箭头。你舵船时,千万不能出现摇晃的情况,以免打扰我取箭头,坏了伏头领的脑袋。”吴渔奴从船上,取来一个木质箱子后,就娇喝一声,命令着吴进。
“好咧!”吴进闻言,立马答应,根本不敢反对,然后仔细控稳着船速。
出身渔家,自小就在水里长大的吴进,认真舵船的话,他控制的船只明显很稳。
至少,伏湶坐在船上,很快就感觉像是坐在地上一样,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河水浮力的晃动。
未几,就见得,吴渔奴从药箱里面,拿出不少瓶瓶罐罐,以及一堆小巧的铁质器具。
那些器具,样式各异,有的形状看着像是刀,有的形状看着像是剑。
虽然每一件器具的表面,都有开刃或者开锋的痕迹,显得非常锋利,但在亡命盐贩的伏湶眼里,却是感觉这些器具都像是玩具一样。
“这些东西是你们女子防身用的刀剑吗?能伤得到人吗?”伏湶看着那些器具,好奇问道。
“伏头领可是看走眼了,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吴渔奴闻言,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救人?”
“对啊!我不用这些东西,怎么能够把你脑袋里面的箭头,给取出来呢?”
“取我脑袋里面的箭头?”伏湶愣了一下,而后立马反应过来了,这些铁质器具能够取他脑袋里的箭头,那它们岂不就是后世医院手术台上,医生进行手术时,所用的手术刀具吗?
别说,虽然这些器具样式奇怪,但和后世的手术刀具对比,确实是有些相像。
只不过,如果不细看,没有特别拿两者进行对比的话,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两者相似。
“放心吧!伏头领!用这些东西取伤口里的异物毒素,甚至是坏死的皮肉,都是家外翁云游四海,潜心研究古籍医术,总结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吴渔奴以为伏湶刚才愣神,是觉得用那些铁质器具,取他脑袋里面的箭头,会有问题,因此连忙安慰伏湶,解释那些铁质器具的来历。
“没事!我放心!”伏湶笑了笑,没再多说。
吴渔奴的话虽未明说,但也是让伏湶感觉得出来,她是以为伏湶没见过用这么多器具,医治伤口的世面,才会刻意详细解释的。
伏湶尽管明白吴渔奴的想法,但他也没有去解释,他觉得没有必要去为这细枝末节多说什么。
而且,就算解释的话,那也麻烦。
总不能,伏湶解释他穿越前就见过不少这类手术医疗器具,而且还是有着先进历史文明的加持的最终进化版本的吧?
估计……就算伏湶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解释了,吴渔奴也听不懂他的话。
因此,不如不说。
不过,心里面,伏湶却是对吴渔奴的外翁,也就是她的外祖父,产生好奇了。
一想到吴渔奴的外祖父能自己根据古籍,研究出外科手术的器具,伏湶也是佩服他是个天才。
虽然这并不属于开创什么外科手术的历史时代,但能通过自学书本,就把这些搞出来,还是值得肯定他的才华的。
想到这里,伏湶又不由得想到了后世螨清后期,出生自河下古镇,著有中医名著《医医病书》的名医吴鞠通。
两人都姓吴,而且也都是由于亲人离世,才自学的医术,也不知道吴渔奴的祖父和吴鞠通,有没有什么关系?竟然都有这么强的医术天分。
可惜,学医,既救不了大送,也救不了螨清!
唯一让伏湶觉得有用的,那就是吴渔奴的医术真的厉害的话,那他以后就算是想尽办法,也要把她给收为己有。
毕竟,医术厉害的吴渔奴,在医疗基础差的北宋时代,完全就是一个自走的人形保命符啊!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
伏湶不想说话,吴渔奴见此,还以为伏湶尴尬,不想开口,也就没说什么,只能埋头做事。
就见得,吴渔奴温柔的给伏湶取下他头上包扎伤口的碎布,然后从那些瓶瓶罐罐里面,取来一罐清水,给伏湶清洗伤口。
“这水是常用钟乳石、磁石、榆树皮、木芙蓉、杏仁、桃仁等物净化,再经过蒸煮的水,可以饮用,也可以用来清洗消毒伤口。这是家外翁根据古籍,自己研究制作出来的。”
“可能会很疼,伏头领,你要忍住!”
“不行的话,我可以拿些家外翁研制的止疼药给你,缓解你的疼痛。如果你感觉太疼的话,你忍不住的话,也可以叫出来!”
给伏湶清洗伤口的时候,吴渔奴就不觉得尴尬了,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而伏湶听了吴渔奴的话之后,心里瞬间就像是被激发能量一般,拒绝了吴渔奴用止疼药的提议。
“我不用止疼药,娘子尽管按照你平时救人的法子,给我取出我脑袋里面的箭头便可!”
“伏某纵横运河两岸至今,也算是见得不少风浪了,岂会惧这皮肉之疼?”
“区区小疼,何足道哉!”
当着吴渔奴的面,伏湶振声高呼,面色却是云淡风轻,似乎完全不在意脑袋上的伤口疼痛一样。
废话,吴渔奴都问伏湶行不行了,伏湶还能说他不行吗?他可不想当细狗!
男人,可不能在女人面前,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