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皇家 和
什么样的身躯才算最完美的?相信不可名状可以是一种最好的解释。
顺流量化回归原初。
逆流重组构建玲珑。
谁知道玲珑是什么鬼玩意?它们如今是可以成为任何形态,真正的随心所欲了,这是一次次的失败造成的,在消磨形态的影响。
记忆可能是拖累,如同常识一样被圈束。
魂开慧成思,生开慧是什么?就算是原本的帝一也不知道。
知识有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形态不会在成为他的束缚。
要有角!它们在改变,一次次的改变。
逆流需要角,角是力,一种破开逆流的力。
要简单。
无数次的改变,越复杂的结构,越容易被冲垮。
要能倾斜。
倾斜能减低逆流的压力,润滑的作用。
要有空间。
整体不能成为实质的,这样会增加受力的面积。
要能旋转。
长时间迎击逆流会被冲毁。
要均匀...
要平衡...
要能流动,流动才能更好的减轻压力,不能固定。
要...
一个雏形出现了,但还不够,它们卡住了,无法完成流动,一个最为关键的步骤。
一个缺口诞生了,流动完成,但他们无法做到一个都不能少的完成逆流,总会有同伴被冲下去。
它们其实已经能完成了逆流了。
频频回头,屡次再来。
还差一点点。
要整齐...
要同步...
要更多...
要很多的轮转!最后的一个步骤完成了。
轮转。
宁愿多抗一点压力,也要把前面的同伴藏下来,完成轮转。
“干它!”
最后的嘶吼。
它们成功了,一个不少的完成了逆流。
角、简单、倾斜、空间、旋转、均匀、平衡、流动、整齐、同步、更多、轮转...
“谢...谢...你...们...”
帝一归来了,同样的他也太疲倦了,只不过此刻这一份疲倦在消除,无尽的思维衍生出无尽分支通向不同的结果,疲倦在被压下。
“我承认我是个垃圾。”
疲倦被压下了,这是一个最简单的结构,同样是一个最为精密的结构。
“很抱歉,我现在还斩不下你们。”
岁月带来的疲倦太严重了,他暂时斩不下,更重要的则是所求更多。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最简单,最精密的结构。”
“我很幻想过很多结果,如今看来明慧仍属愚生。”
“很久不曾记名了,今逝石狂?我记住了。”
“今生开门...”
“感谢你们!”
躬身一拜。
拜拜自己。
如今逆流如今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感谢兽皇!”
帝一对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在拜,拜的是兽皇。
“我的生门,为你们而开!”
这是一扇门,这是一扇流动轮转的门,如同一个口。
“道生成门,我仍然具备开启罗门的能力的,兽皇应该看到了生门了,我所言非虚。”
其实他们哪里有什么能力瓦解兽山,全靠那位愿意还是不愿意,除非那位真的死的透透的,他们才能瓦解。
看看自己,虽然对于这个形态不怎么满意,但对于生门这个名字挺满意。
待心门证了,在生门前加上一个罗字,又白嫖一个传说。
满意。
逆流对于他已无阻碍,但是...他这个形态有点丢脸。
是小小小小小门?还是小小小小小人?
岸边上可有不少人在等他,这样上门指不定被当蚂蚁玩。
一想到这,帝一有些脸黑,虽然他现在还是门形,可上了岸就能随意的变形了,逆流已经无法影响他上岸了。
飘呀飘,当又飘到了尽头时...岸边出现了。
岸边上是一尊石雕。
“帝拜见兽皇。”
这里没有逆流了,他恢复了人形常态。
“二次闭环。”
石雕开口,它同样不大,因为他身上的尘埃已经落尽了,为了维持这道九炼。
“九尊修罗,可载二一。”帝一说道。
他只能在载一个,不然他会时化,一个是极限,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墨竹在,斩下他可不容易。
“心扉全开。”兽皇说道。
“可载四一。”
修罗每个载五个不是问题,兽山的这群兽都是变态,一次次的闭环太慢长了,能载一个都不容易。
墨竹魂寂时,他看到墨竹身上的岁月,只不过和河流中的沙粒相比,就有点大物见小屋了。
“明慧。”
“明慧。”
“成为新的兽皇。”
“此生不为皇。”
一问一答之间只有结果。
皇位太重了,虽然他会因此得到更多。
“祖皇。”
兽皇再次开口。
“帝不与皇为伍。”
一个交代,哪怕是祖,如有可能他连兽皇的不想见,不明皇心者,不懂皇位之重。
如他为人皇,必将把人族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杀至凋零,重开教化。
当族分了类时,已无皇位,家太大了,更散了,这时如要成皇,唯杀皇,把类杀到成族,自灭自斩。
皇心皇理皇位皇家是...媓家。
家是有容量的,皇亦如此。
祖皇很有诱惑力,强大的生命繁衍成类的时间太慢长了,在加上中途的意外,简直可以称渺小,可如果没有意外呢?
如果把时间拉长,一直安安稳稳的直至分了类呢?
乱臣逆子,皇心沮崩,简直招罪。
皇家是媓家,皇家如祖家...
算了。
帝一没有犹豫,瞬间足以让他思考出答案。
皇家太小了,当然他也不会驳了兽皇面子。
毕竟...
“祖家归罗生,修罗不死,罗生不灭。”
一个口头的承诺。
可...
“不值。”
帝诺是不值钱的,思维逸散,他相信兽皇能看到他的思。
“他年修罗成皇时,罗生归皇家。”
又一句交代,不过在未来,修罗可不止一位。
那些家伙可指不定,就算硬造也造出一位皇来。
嗯...伪皇。
修罗的成皇,也是伪皇,但好歹沾边了,石雕盯着帝一,似乎在犹豫什么。
缘的话历历在目。
既不为皇...
...
“你说他最初是怎么度过这一劫的?”
纪又回来了。
“自有缘法。”
商说的不明意味。
三根是三根,但未必能翻天,这里的天是封界的缘。
逝者已矣,看似缘是来问候,其实则是送葬。
...
算了。
兽皇放弃了。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
“一石三寸,一空一丈,生成石,命成空,三尺时空。”
时间在回溯,回溯的只是一片光景,如同影像,其介绍的是三件珍宝是怎样形成的,怎么汇聚的,以及他在其中消耗了多少。
他看到了兽山的繁荣,曾今兽山的广阔,漫无边际。
万兽欣欣向荣,草木繁盛,生机盎然,以及以规则为主形成的造化产物,时空精华。
以造化时空,成就不死不灭,保万兽生生不息,家形成了。
在后...
兽山破败了。
小了好多好多,如同现在的他。
帝一看到了自己,以及石雕在不停的掉落尘埃,直至尘埃将要落尽时,他归来了。
这时河流不在流动,仿佛停止了运转,兽皇亦不在言语。
“多谢。”
帝一拱手躬身在次拜到。
他和兽皇有种亲切的感觉,但这种亲切对于他来说相当致命。
此谢不杀之恩,不杀即是恩。
他拒绝了,理应承受代价,弱者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在最初是缘阻止了兽皇,那么这次缘不会在阻止兽皇了,因为缘发现了一些意外。
所以...
兽皇本身亦是钥匙,而皇对外不轻言。
帝一就是一个外人,陌生的,除非归于皇家。
皇更不言弃。
除非...
所以帝不与皇为伍,帝皇更是不相见。
拜谢之后,帝一转身离去。
石雕看着帝一默默不语。
皇不言弃,只要皇还活着,他还没死透。
可...
“求求您...”
“求求您...皇。”
“求求您...时皇。”
不算太久的回忆。
能让皇放弃的,只有皇的...家。
不明缘由的哀求,隐隐的熟悉个亲切,更多的是悲哀。
为什么不能说原因?兽皇没问。
求的是什么?他没问。
为什么求?他没问。
他肯定认识,肯定见过,但想不起来。
当虚面脱落,一切成灰。
一跪称臣为卿,自此归皇家,半跪承半生,皇家不弃。
臣?都死了。
是谁?他看向兽山那些保下的幼兽。
生门...
是你们吗?
喃喃之音...
唉...
浓重的叹息。
石雕沉眠,等待最后的时光。
...
“抱歉。”
君摘下了自己的面,那是一张没有脸的脸,以面抚在胸前。
“抱歉。”
秘恢复到常态。
只有他们知道逆转了谁,叮扰了谁,这是不应该的。
但...只有...才能万无一失!哪怕重叠不在如初。
钥匙是药逝,逝者才是主药。
猎杀兽皇的很多,可逝者只有一位,可足够。
他们的主体是不在这,但仍然在关注,并非仅仅只有商和纪。
两声抱歉只是因为他们把当初那一份不敌人心的愧,当真了。
...
“闭环结束,兽皇会看到斩下生魂的一幕。”
此时他还做不到,他需要一个桥梁,更需要一些时间。
兽皇不语,帝一转身离去。
“皇...不好吗?”
似在自问。
“或许...”
石雕安眠。
“倒霉。”
帝一这边游荡在河流底下收集沉沙,时不时的来一句自嘲。
“都是我的,可不能浪费。”
轻松的心情,夹杂着点点的疲倦在眼神深处。
“有点虚。”
他现在的身躯如同泡沫。
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充气娃娃,一戳就会破。
“凑合。”
至少形态上不在是小小小小小门了,虽然是外强中干,但模样上至少过得去,而弥补凋零的身躯需要时间。
“再大一点。”
一个犹如口字的门户转变了形态并且更大了,帝一抱着的沉沙更多了。
“游啊游,游回岸边上,开心开心...”
美丽的心情来自,自娱自乐。
“我的谁谁谁...你们都成渣渣了,真的名副其实。”
“垃圾!”
愉悦笑容,骂回去。
“打不到我,开心!”
一个人抱着一大块沉沙堆积的石块,在河中游荡。
“咳咳...要避免下风险。”
他现在可是很弱很弱很弱的。
严格说来就是一个泡泡人,当然表面看起来很扎实。
体面!安稳的重要因素。
“沉重一点。”
心情沉重一点,安稳的第二因素,至少别人不在和你开玩笑了。
“然后...我就可以开玩了。”
不过...
帝一在想。
生门、道门、四方门、罗生门...哪个好听呢?正确来说哪个更体面!
“四方来道罗生门?”
“我真有取名的天赋。”
自我夸奖。
“好像太长了,不够体面。”
否决了。
“是不是征求下大家的意见?”
“嗯!”
确定了。
征求意见!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嫖传说,这是为了体谅人家的感受。”
“游啊游...”
话音未尽。
“游到奈何桥。”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要开。”
“是吧?”
一个个修罗挂着阴深深的笑容。
你心情这么好?可以呀!很不错!
“今天的阳光阴霾很重!”
帝一眨眨眼。
刚才我在想什么来着?严肃点?沉重点?嗯!但是忘了,好吧!得意忘形了,风险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