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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甘

大锤在休息区好好恢复之后,就继续自己的打斗旅程。

这次对手是个精壮的汉子。

大锤把自己的胜负卡交上去的时候,那个汉子瞟了一眼,他傲慢地说道:“小兄弟,不行啊,你快输了。”

大锤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随着时间展开,大锤率先发起攻击,直捣黄龙。大锤怎么说也是学过几天武的,比起野路子出生的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可是那个汉子虽说没什么技巧,但壮硕啊,几番打斗下来,大锤已经微微出汗,反观对方,好像跃跃欲试。更让大锤为难的是,汉子的拳头很硬,自己肩膀刚才挨了一下,立马一片红肿。

“小伙子,你打不赢我。”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赢你?”大锤发狠,又一次朝汉子狠狠打去。

大锤年龄还小,当他开始变得焦躁的时候,他就完全忘记了洪师父的教导。手乱摆,脚乱踹,不成体统。裁判员看了,立马宣布了汉子获胜。

“我们的时间才过了一小半!”大锤朝裁判的官员喊道,谁知道,裁判员理都不理大锤,急忙把他们两个轰下场地,让下一组进行比赛。

就在大锤想要辩解的时候,洪师父走过来,拉住了他。

“王大锤,好了,和我走走吧,休息一下。”

“洪师父,我还没输呢!”

“好了。”洪师父安慰道,却发现大锤竟然哭了起来。这孩子,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是哭,算了,这也算个好苗子,去了军营说不定可以混得不错。

“不哭了,大锤,再哭,我就生气了。”洪师父故作恼怒,让大锤不得不停止抽泣。

像个鹌鹑,可怜的孩子。

“大锤,你见过石头哭过么?”

“好像没有。”

“你不是一直想和石头比较么?他不哭,为什么你要哭?我记得刚才可是他输给了你,他没有哭啊。”

“刚才,刚才。”大锤一下子不敢继续说话,总不能说石头是故意的吧。

洪师父摸了摸大锤的头,问道:“你这么害怕输么?输了又如何呢?”

是啊,输了又怎么样呢?父亲顶多打自己几下,但母亲肯定会拦着,输了大不了明年再来,毕竟第一次就可以拿到武士证明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大锤不甘心啊,多少次自己也和石头一般,练功那么刻苦,多少次被父亲给予厚望,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平庸么?大锤和石头明明是同一个师父啊,大锤的父亲还是武士,为什么偏偏石头就那么优秀?凭什么他就可以和胡屠夫打得有来回?

洪师父也发现了大锤所苦恼的地方了。他比起大锤,更能理解这种心态。自己比起夏涛来说,弱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自己也有过不甘,但那又能怎么样?没有天赋,根本探不到那个门槛。

“大锤,你为什么和石头比?你这么不和幸川比啊?”

“和狗蛋比?他每天来武馆浪费时间,我和他不一样。”大锤道。

“那你和石头就一样么?”洪师父笑了笑,“石头比你想象得还要刻苦。为什么他可以是武馆的第一人?因为他一心只在武学,你呢?你更在意得是输赢。”

话是这么说,谁又不在乎输赢呢?洪师父心里微微叹息,但他需要安慰大锤,让他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机遇与天赋。

可惜大锤根本没听进去,反而变得更加难过,觉得自己不如石头,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洪师父看大锤依旧很丧气,也不再打算劝他。稍微安排了一下大锤后,继续在高台上看着他们比赛。

大锤知道,自己再输一次,这次的武士证明就和自己无缘了。

他还是决定赌一次,万一自己后面五场比赛都赢了呢?

其实越到后面,留下的人越是难缠,大锤不懂,刚才休息和洪师父聊天,都浪费了不少时间。比如这次,他碰到了拿着大砍刀的人。虽说是木制的,可气势上的压制让大锤难以呼吸。

一脸横肉的大汉,撇了撇嘴。

其实,他们的优势很明显,就是只要蹭一下他们的攻击,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但劣势也同样明显,面对这些重武器的人,很简单的方法就是去耗着,只要你躲得快,攻其不备,就很容易赢。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赢,就算是慌乱中的大锤,也是带着一腔热血,迎难而上。

正巧若男也到了,看见大锤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台子上上蹿下跳。

她自然也看到了石头意气风发,一拳把一个比他强壮很多的男子打到。

“看来石头应该能过了第二轮。”阿花走到若男旁边,感觉若男的嘴唇干裂,“我这里有点水,你要喝么?”

“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了,来点吧。咦,巧儿呢?”

“巧儿和狗蛋去问关于暮雨山庄的事情了。”

“暮雨山庄?什么啊。”

然后阿花就把刚才阿斌所说得大部分,又跟若男说了一遍,精彩绝伦的战斗描述,若男听后也着实惊讶了一番。

就在二人兴高采烈地聊着天的时候,大锤输了。对方毫不留情,大刀稳稳劈在了大锤身上,巨大的力气仿佛泰山一般,直接把大锤劈得不省人事。若是真枪实弹,恐怕大锤应该死了。

就在汉子要继续的时候,夏涛已经来到大锤身边,挡住了汉子的穷追不舍。

“够了,你已经赢了。”

汉子眯着眼看了看夏涛,满不在乎地离开了。

“大锤!”若男和阿花从远处跑来,奄奄一息的大锤根本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若男刚才只是稍微恼怒,但现在是十分生气。刚才的人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大锤没法参加剩下的比赛。真是心思歹毒。

“您是?”

“我是夏涛,这次证明考核的督察使。”

若男把手放在大锤的鼻息处,感觉他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道:“夏大人,刚才那个人明显是让大锤没法继续比赛,这样恶劣的行为,大人不打算管一管么?”

“学武之人,打斗受伤,情有可原。”夏涛说完,看见旁边已经来了医师,就不再理会,而离开了。

若男还想说些什么,但大锤现在昏迷不醒,也容不得她去闹事。

......

“这是?”大锤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在家了,周围全是人,自己的伙伴和父母。

王玲看见大锤醒了,连忙把自己的泪擦了,道:“我的小祖宗啊,终于行了,告诉娘,饿了,还是渴了。”

“我有点饿。”

“娘这就去把饭热一热,等一下啊。”

大锤朝窗户外望去,傍晚的夕阳已经安静投射回来,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考试算是失败了。环顾一圈后,问道:“石头呢?”

“石头还在比赛了,他已经赢了六次,应该是,啊?你干嘛?”狗蛋见每人回答,以为大家不知道了,但苏巧儿在后面掐住了狗蛋的胳膊,让他疼的嗷嗷直叫。

大锤的眼睛变得十分黯淡,就像没有光的星星一样。

王军军这时候坐到大锤的床边,摸了摸他的头。温暖的感觉从大锤头上降落,大锤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扑在王军军身上,眼泪鼻涕也随之抹在了上面。

“不哭了,啊,不就是一场小考试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随便哭呢?”

若男看见有人安慰,也就离开帮忙家务,几个孩子也是见这场面新奇,在一旁睁大眼睛瞧着。

王玲挺着肚子不容易,把东西弄好就热了一头汗。

若男立马把活抢过来,道:“我来吧。”

王玲点点头,“那对手是谁,等我过去撕烂他的脸。”

若男不敢跟王玲说实话,大锤的骨头虽说是没事,但身体内大出血,在医师医治得过程中,吐血了。若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只是悄悄跟王军军说了,“等洪师父忙完,他说他等会过来。”

“洪四宝这老东西,明明知道我的儿子在场上,也不顾及一下。”

“玲婶就别担心了,武人么,打架受伤,经常的。”

王玲接着哭了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家道中落不说,连儿子也要在这种破事里受伤,若不是王军军那混蛋浪费钱,哪用得着我儿子去考什么证明。”

若男笑了笑,擦了擦桌子,把热好的饭先给大锤带去一些,然后把剩下得让等了这么久的孩子们吃了。

她自己也得吃好,明天还要去好好打听打听这号人是什么来路,这一个两个地欺负人,真以为若男是泥捏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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