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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陷害

阮玉发现最近阮泽很少来她院中,每次去找他也都不在府中,小厮也不知他的行踪,只说他最近睡得很沉,每天早上都要小厮费劲力气才能叫醒。

阮玉决定找个时间与阮泽好好谈谈,可未等她分出精力,贤王府的请帖便送到了。

韩氏拿着请帖笑得合不拢嘴,“玉姐儿真有出息,竟连贤王妃都对你青睐有加。”

在有信心拿捏阮玉后,韩氏已不再怕阮玉得贵人看重,反之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荣耀都会成为将军府的基石。

阮玉早已习惯了韩氏的嘴脸,反是孙氏有些担忧的道:“王府规矩森严,大小姐要小心谨慎才好。”

“多谢三婶。”

阮玉颔首笑应下,她忘了一眼独自啜茶的魏氏,本以为她定会酸几句,谁知道魏氏面上没什么表情,喝了两口茶便放下了杯子道:“母亲,儿媳身体有些不适便先告退了。”

“去吧。”韩氏摆摆手,没留她。

想到阮璃她就觉得晦气,先是阮璃的八字冲撞了自己,现下又每日嚷嚷着府里有鬼,搅得她都不得安生。

以前她觉得魏氏家世好,阮璃也乖巧可爱,现在看来还是阮玉让人舒心些。

出了松鹤堂孙氏微蹙着眉心,孙氏容貌只算中等,但气质如兰举止优雅,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如今几位皇子皆已成年,难免会动些心思。

大小姐别嫌我啰嗦,若你想好去王府赴宴务必要多留些心眼,那些个贵人说话做事恨不得绕八百个弯子,不知不觉就给人挖好了坑。”

“三婶好像很了解这些权贵,可是以前有过接触?”阮玉好奇问道。

孙氏眸光晃了下,旋即笑着摇了摇头,“我这身份哪能接触到皇亲国戚,不过是多活几十年看得多了些。”

阮玉未疑有他,只颔首谢过孙氏的好意,不过不管贤王府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一定要去。

府宴当日,阮玉与应途兄妹一同前去王府赴宴。

应途的几个兄长都在军中,是以这种应承自然都落在了他身上。

应无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阮玉,发自内心的赞叹道:“玉姐姐你真是太美了,简直比那些画册上的仙子还要美。”

“哪有那么夸张。”阮玉刮了一下应无双的小鼻子,说着又取出了一支玲珑八宝芙蓉簪,不由分说的戴在了应无双头上。

“玉姐姐,这发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前段时间你已经给我买不少东西了,不能再让你破费了。”应无双说着要从头上取下发簪。

“别乱动,当心碰乱了发髻。”阮玉细细端详着应无双,眉眼含笑的点头道:“嗯,果然适合你。”

她逛街时一眼便看中了这支发簪,觉得它很适合应无双天真烂漫的气质。

“况且如今你玉姐姐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养你一个小丫头还不绰绰有余?”

“玉姐姐。”应无双挽住了阮玉的手臂,贴靠着她的肩膀撒娇道:“有姐姐真是太好了,一个姐姐胜过四个哥哥!”

“阿嚏。”马背上的应途打了一个喷嚏,抽了抽鼻子瞪了马车一眼。

八成又是那个小妮子在和阮妹妹说自己坏话,同样都是妹妹,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马车一路行至贤王府,远远便见十数辆马车排着长队,浩大的声势足以看出贤王的地位。

阮玉掀开车帘望了一眼,苏尧惯会隐藏,想要腐蚀这棵巨树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贤王府中。

许娴正在服侍苏尧更衣,苏尧着一身绛紫色亲王服,温润儒雅中又透着皇家的尊贵。

许娴眼中溢满了爱慕,柔声道:“王爷器宇不凡,难怪陛下最信赖王爷您。”

这句话甚合苏尧心意,苏尧笑了笑,揽住了许娴的腰肢道:“王妃也美貌如昔,一如你我初见。”

许娴抬手拂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垂眸低语道:“王爷说笑了,婉儿都已三岁了,妾身哪还能一如豆蔻了?”

“在本王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初的模样。”苏尧在许娴耳畔柔声细语,若非贤王府后院有各色美人,当真会以为苏尧是个温柔专情的好男人。

许娴弯唇,心满意足的靠在苏尧的肩膀上,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属于自己。

苏尧抬头轻柔的拂过许娴耳旁的碎发,眼中噙着温柔的笑意,“你呀,就是心思太敏感喜欢胡思乱想。

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毕竟王府事务繁琐,这些年的确辛苦你了。”

许娴嘴角的笑意僵住,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但很快便重新扬起笑脸看向苏尧,娇声埋怨道:“那还不是要怪王爷没给妾身添一个能干的妹妹。

后院的侍妾虽温柔可人,但毕竟出身摆在那她们哪懂府中庶务,妾身还指望着王爷何时纳个聪明可人的妹妹回来,这样妾身也能喘口气。”

“你真这般想?”苏尧似有意外的道。

许娴柔婉一笑,颔首道:“这是自然。王府不比其他府邸,王爷日后又是要成大事的人,府中的事务只会越来越繁忙。

王爷身边有那么多能人帮衬,王爷怎忍心叫妾身一人受累。”

苏尧朗声笑起,眼中的笑又深了几分,“本王岂能不心疼你,不过是怕你多心罢了。

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你便选个你看着顺眼的贵女吧。”

苏尧语气随意,似对此并不上心,许娴却道:“这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王爷的侧妃自该相貌才学皆出众才是,妾身若遇到合适的人选会先告知王爷。”

“得此贤妻,实乃本王之幸。”苏尧执着许娴的手印上一吻才放开道:“本王要先去前院招待宾客了,今天又要辛苦你了。”

“王爷快去吧,妾身无事。”许娴弯眉笑着,似水温柔。

苏尧神清气爽的迈步而去,许娴才似没了周身的力气般跌坐在椅上,她深深埋着头,没人看得见她脸上的神情,只有两滴泪珠滴落在衣袖上,晕出淡淡的水痕……

今日忠勇伯夫人本也该来贺喜,但她生了风寒怕给小郡主过了病气,便只得让应无双一人前来。

应无双一下马车便拘谨起来,挽着阮玉的手道:“以前我虽来过王府两次,但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母亲跟着,我有点紧张。”

“没事,别怕,今日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阮玉轻声安抚着应无双道。

应无双点点头,转而才想起来这应该是玉姐姐第一次来吧,怎么比自己还淡定呢!

她自然想不到前世做为温四夫人的阮玉算贤王府的常客,对王府环境可以说十分熟悉。

应途随着小厮去了前院,阮玉则和应无双去了王府后院。

早已有不少少女入席,少女们穿着各色鲜艳的衣裙,比院中的繁花还要娇艳。

一见阮玉众女默契的默了默,看着阮玉的表情复杂各异,有纠结有羡慕当然也有不喜。

阮玉并不在意,正准备拉着应无双找个空位坐下,偏偏有人不肯让她低调,“呀!玉玉,你终于来了,我就等着你呢!”

殷宝珠挽着繁丽曳地的裙摆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拉着阮玉道:“这里这么偏能看到什么风景,走,我们去那边坐!”

殷宝珠拉着两人做到了花园正中的席位上,同桌的都是尹素婉许姝这样的贵女。

“阮小姐,好久不见。”尹素婉素来清冷,今日却破天荒的含笑与阮玉打招呼,一时间更令众女议论不止。

阮玉与尹素婉寒暄两句,心里也有些摸不准她,在她印象中尹素婉一直我行我素清冷淡漠,因她是皇后的侄女是以有不少贵女想与她攀交,但她也只与殷宝珠一人来往。

许姝见阮玉被众星捧月,心中甚不舒服。

她姐姐是贤王妃,这里的主角该是她才对,怎么一个个的都围着阮玉转。

许姝冷哼一声,抬手拂了拂耳畔的长发,立刻有眼尖的少女发现了许姝手上的戒指,惊呼道:“许小姐手上戴的可是鲛珠戒指?”

许姝见众人都望了过来,笑着勾了勾唇,“你倒识货。”

那少女见许姝开心,便又继续奉承道:“鲛珠难得,听说西境那边今年一共就上贡三对鲛珠。”

“不错,陛下赏给了一对给姐姐,姐姐见我喜欢便给了我一颗!”

众女都投来艳羡的眼光,贤王妃最是宠爱自己的妹妹,对许姝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许姝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欣然的享受着众女对她的奉承。

殷宝珠不屑的轻哼了一身,虽同为贵女,但文武对立是以她与许姝一向看不惯彼此,“素婉、玉玉,这里空气不好,咱们去赏花吧。”

贤王府的院中花团锦簇,几乎可以览尽世上所有的花草。

贤王妃是个爱花之人,府中花草也侍弄得极好,颜色比其他府邸不知艳丽多少。

殷宝珠是个直性子,很快就将不愉快抛到了脑后,开开心心的赏起了花。

阮玉望着眼前锦绣之景有些出身,全然没注意到许姝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

“魏芸出丑都是被你害的,对吧?”虽是问句,但显然许姝已经笃定此事是阮玉所为。

那日平西王府花宴后魏芸担心许姝会厌弃自己,特意书信一封与许姝解释了一番。

魏芸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既是她决定设计阮玉,那再蠢也不会弄错下药的酒盏,除非是有人故意将计就计。

魏芸落得如此境地全怪她蠢,许姝对她分不出半点同情心,但她心里仍旧不痛快。

区区一个落魄将军府的小姐也敢在她面前耍花样,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阮玉微微偏头,眼神未有慌张,只弯唇浅笑着回道:“我听不懂许小姐在说什么。”

“呵。”许姝不屑冷笑,“敢做不敢当,亏我以为你们将门出身的会有骨气!”

“许小姐说的是,武将相较文人的确多了些铮铮风骨。”阮玉眼眸弯弯,嫣然浅笑美不胜收。

许姝气得手上一用力,扯断一支开得正盛的芍药花,“除了牙尖嘴利你还有什么本事!”

“口齿伶俐亦是本事,这点我想许小姐应该最清楚不过,毕竟文臣靠的不就是这个?”阮玉嘴角笑意讥讽,眼中噙着冷光。

不知从何时起文臣开始占据上风处处打压武将,他们却忘了当初若无将士浴血奋战,他们可能早就被叛贼宰了。

许姝被气得杏腮染粉,咬牙切齿道:“今日是小郡主的生辰宴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日后咱们走着瞧!”

说着她撞开阮玉拂袖而去,背影看上去怒意冲冲,实则她却暗暗勾了勾嘴角,一会儿她便要阮玉好看!

“玉姐姐你没事吧?”应无双扶着阮玉蹙眉道:“都是官家小姐,凭什么就她盛气凌人。”

阮玉莫不在意的拂了拂被许姝蹭到的衣料,“许大人如今是吏部天官,掌管百官的前程自然有傲慢的资本。”

许姝折断的芍药花被孤零零的扔在地上,阮玉弯腰拾起将它轻轻放回花坛里,幽幽道:“如此娇花倒是可惜了。”

“没想到阮小姐竟也是惜花爱花之人。”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行礼问安声。

阮玉转身便望见一张温婉的笑脸,今日的许娴穿着一身紫色王妃朝服,相较那日更为雍容华贵,只脸上的笑依旧轻柔。

许娴和她的母亲许夫人簇拥着平宁长公主走来,身后跟着的都是京中身份极贵的夫人们。

“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阮玉屈膝行礼,许娴忙抬手虚扶了下,柔柔笑道:“阮小姐不必多礼,人生难遇知音,这满园繁花若无真心怜之爱之者委实可怜。”

平宁长公主满眼慈爱的颔首笑道:“王妃说的不错,玉儿这孩子最良善不过,先前若无她舍身救本宫,本宫这把老骨头怕是都要散架了。”

许夫人笑着道:“阮小姐心有侠义不假,但殿下哪里老了,瞧着分明与我们差不多,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自纷纷附和,哄得平宁长公主无奈摇头而笑,气氛和乐不已。

“不过就是装模作样罢了!”只有许姝看不惯阮玉被夸,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

许娴看她的眼神隐有警告之意,面上却笑着道:“尤其我这个妹妹,莫看她生得人比花娇,却还不如臭男人真是半分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众人都被许娴这俏皮话逗得一笑,只有许姝不高兴的跺着脚,“阿姐,你笑我!”

许娴以玩笑的口吻带过了许姝方才的失态,便不再理她,招呼着众人落座。

许娴处事大方得体,性格又温婉宽和,与她相处让人觉得如春风拂面,无论是贵妇还是年轻的小姐都对她有亲近之意。

许娴掐算着时间正欲吩咐婢女将小郡主抱过来,却听许姝忽然惊呼出声。

“怎么了?”许娴蹙了蹙眉,但还是温声开口询问道。

许姝白着一张脸,眼中隐现泪花,“阿姐,你送我的鲛珠戒指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我手上戴着呢!”

阮玉轻轻蹙眉,心里泛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不动声色的摸向自己腰间,脸色陡然一变,正瞧见许姝眼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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