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说有就有了
青年叫王充,任鸿胪寺卿一职,是当今丞相王世贤之子。
虽说秦河山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一家独大。但朝堂到底不是这么简单的,背后的利益牵扯十分复杂,权利再大也会有对手,王家就是其中之一。
鸿胪寺卿是三公九卿制当中的九卿之一,其实就是外交部,一切跟外国人打交道的事宜都归他管。如此一来,便给了王家与外敌勾结的机会。
他们借着公务之便,屡次将王家女儿送去与外国和亲,最后的小女儿更是打算直接送进公里给幼帝当妃子。
正式这种广撒网的作风,让王家有了不属于大夏朝堂的势力支持,有了与秦河山对抗的资本。
此次让李安宁去南越做质子,就是王家私下派人到秦河山耳边窜动的。
如今看来这就是个阴谋。
眼下阴谋不成,又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王家真是好手段!
“秦河山,你解释清楚,王充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李安宁出声质问道。
秦河山头也不回的说道,“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要是真是我谋划的,能谋划人来暗箭杀我?”
李安宁一下被噎住。
“没准是王爷仇家太多,有人趁乱暗杀也说不定。”说完,王充挥了挥手,对自己带来的家丁下命令,“把秦河山拿下押进大牢,动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弄死了。明天一早我得带他上朝给南越使臣发落呢。”
说完,他眼睛瞟向公主,露出一丝淫笑,“公主的话,就先带我府上去安顿起来。”
“王充,你放肆!区区鸿胪寺卿,也配安顿我?”
王充脸上笑容依旧,故作惊讶道,“莫非公主还觉得,现在大夏朝堂是你那王爷夫君只手遮天的?”
此话一出,李安宁顿时沉默。
如今大夏兵力孱弱,根本不是南越的对手。一旦秦河山刺杀南越使臣的罪名成立,不管刺杀本身成功与否,他都难逃一死。
秦河山死了倒是无所谓,换做之前,李安宁或许还会庆祝一下。但眼下王充的态度让她明白,即便秦河山死了,王家也会成为下一个秦河山,对皇室来说都一个样。
相比之下,秦河山至少没有勾结外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充敢直接拿下秦河山,说明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公主放心,我肯定比你身边那个废王爷强,保证叫你在床上欲仙欲死。也算是趁公主去南越之前,送公主一份大礼了,哈哈哈哈。”王充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李安宁则面色惨白。
然而秦河山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目光阴沉的扫过被扣押的王府下人,最后落在那个奄奄一息的老管家身上。
突然,他厉声喝道,“大胆王充,竟敢带兵攻打王府,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
王充失笑,正要开口嘲讽,却有一道人影直接冲了上去。
这人速度极快,众多家丁眼睁睁看着,竟是没一个人能跟得上。
等王充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动手?”王充面色沉了下来。
高烈没理他,而是面色不善的看向那群家丁,“想保住你们主子的脑袋,就老老实实的跪下!”
“别听他的……啊!!”
高烈稍微一用力,王充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跪下,快跪下!”王充急忙大喊。
那群家丁只能纷纷跪下。
王府护卫见状,急忙动手,迅速夺回了王府的控制权。
秦河山缓缓走到王充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我是治你造反的罪名呢,还是对公主大不敬的罪名呢?”
“秦河山,你不能动我!南越那边可都是王家一直从中周旋的。你动了我,就是得罪整个南越!”王充咬牙说道。
“那我不动你,南越就不针对我了?”
王充顿时被噎住。
秦河山当然没想过造反这个罪名,造反诛九族,可惜他现在的确没能力动整个王家。
不过这个送上门的王充就没必要放过了。
他拍了拍高烈的肩膀,吩咐道,“礼部侍郎王充,意图对公主不轨。依大夏律……把他阉了,以儆效尤。”
王充急的连忙大喊,“秦河山,你放屁!大夏根本没有这条法律!”
“现在我说有了。”秦河山淡淡道。
语罢,他从侍女手里拿过一块手帕团成团,直接塞进了王充的嘴里,堵住了他的聒噪。
“秦河山,你不能这么做!”李安宁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带焦急。
虽说从个人角度来看,秦河山没有勾结外地,比王家强不少。但从国家的角度来看,王家跟南越勾结,一旦得罪王家触怒南越,整个大夏都要危在旦夕。
秦河山看向李安宁,面色泰然。
“动不动王充结果都一样,你还不明白吗?另外………我说过,质子你可以不当。”
“若南越派兵来犯,我大夏无兵无将,该如何自处?”李安宁正视起眼前的秦河山。
“这一切由我引起,我自会尽全力,还大夏一个太平。”秦河山认真的说道。
李安宁怔怔的站在原地,眼前的秦河山跟记忆当中的人产生了明显的割裂感,变得无比陌生。
…………
当夜,丞相府。
“不好了,老爷!秦王府来人,说少爷对公主大不敬,被治了罪,叫人给……给阉了!”下人一脸惶恐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世贤眉头一皱,直接问道,“少爷人呢?”
“在门口。”下人急忙说道。
王世贤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来到大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儿子。
王充面色虚弱,嘴唇惨白,裤子被鲜血彻底染红,一个锦盒安静的放在他手边。
王世贤心里咯噔一声,吩咐下人把儿子抬回府内之后,叫人打开了那个盒子。
只看了一眼,脚下便是一个踉跄。
他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秦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