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殊死鏖战

陆耳和刘辉率领一行人等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西陵关，随之而来的还有被俘虏的金帐汗国四王子完颜亮，一路上陆耳和刘辉谈笑风生，有说有笑，由于之前的战斗中两人相互配合几经生死，彼此间增添了几分信任和默契。

陆言站在城墙上看着凯旋归来的儿子，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此时军鼓号角响起，众将士用军礼默默凝视着王者归来的英雄，那是帝国一往无前的勇士，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载着胜利的果实满载而归。

陆言看了一眼满脸疲惫感的儿子，向旁边这奇异的少年发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刘将军，末将在！

只见陆言对着刘辉深施一礼深施一礼，这次天心谷之战多亏刘将军身先士卒，力挽狂澜。不然这西陵关想必早已沦为他国屠戮欺凌的对象，我代表北齐千万百姓感谢你了。

刘辉看着陆言真挚诚恳的样子，陆元帅不必客气！我等身为北齐子民为国出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陆言见到刘辉如此笃定决绝的眼神内心顿时起了拉拢招募的想法。

既然刘将军有为国出力的想法，何必隐居乡野，做个世俗闲人，不如进入朝廷投军报国，将来勇冠三军，决胜千里，封侯拜相之可成栋梁之材。

刘辉见到陆言诚心邀请自己加入北齐军队，然后不为所动的说到。

刘某认为北齐国是北齐人民的，北齐军队是人民的军队。

自古以来，皇帝乾纲独断，大权独揽，朝廷军队人民不过只是皇帝的私人财产，军队不过只是为了维护君主统治的私人工具而已。

我渴望的朝廷是人民的政府，一切以人民利益为先，说一不二，依法治国人人平等，自由博爱，并不是维护个人和家族利益的工具。

陆言一听刘辉的言论简直语惊四座，看上去语无论次胡言乱语，但是说中了陆言的内心世界，但是陆言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内心太过于刻板保守，这么前卫的思想哪里能接受。

然后脸色灰暗的说到，从古至今，历代以来君王乃社稷之重，天下之本。

君王社稷国家皇室本是一体，君危则社稷亡，社稷亡则百姓苦，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刘将军切勿胡言乱语妄议国事，如此天方夜谭不可思议的事情切勿再提，忠君爱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为人臣子当思精忠报国，上安社稷下护黎民切不可胡思乱想，抨击朝政。

虽然刘辉说的合乎情理，字字有据，但是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就连思想觉悟高的陆耳都觉得匪夷所思，天下难道有比君主制度更好的制度，这仅仅是一厢情愿或者是理想的国度，这现实吗？

刘辉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有点勉为其难痴人说梦，现在的东胜神州自离阳王朝土崩瓦解后，各个国家连连混战百姓苦不堪言。

轩辕神族更是到了接近覆灭的程度了，论国家富裕程度北齐国首屈一指，东海府更是冠绝天下，货通八方，手工业高度发达，出现了工人阶级，甚至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但是北齐政府不通军政，重文轻武，军备荒废，冗官冗政冗兵，虽然有陆言萧然这样的久经沙场老成持重的一代名将，可惜大厦将倾，毁灭只在一时。

刘辉看了一眼眼前这一群食古不化，落后愚昧的北齐士兵们，他发誓要改变这冥顽不明的北齐将士们，解救这不公的世道，引领被压迫和奴役的人民走向自由之光，建立并走向理想而又自由的国度。

呜！呜！呜！此时号角声呐喊声四起，北门，西门，东门收到金帐汗国的强攻，现场警报声响起，此时的敌军异常凶猛，确实有殊死一搏的勇气。

父亲！现在金帐汗国四王子完颜亮在我们手里，何不依此作为要挟让金帐汗国退兵！

陆言摇了摇头的说到，现在战争已经开始，一担停战双方又如何收手？

况且耶律洪机和阿布脱那都是老狐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们可以当做毫不知情，等到攻下西陵关在向大汗做解释，战场之上只有利益的瓜葛，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如果我们能抵挡住金帐汗国的强攻猛击我们还有继续谈判的机会和筹码，一担身死城破这金帐汗国四王子不过只是一堆肉泥，敌人的战利品而已。

陆言见到来势汹汹的敌军立马下令全军动员，严阵以待不给任何敌人机会，此时北门西门连连告急，尸体堆满了整做城墙来不及整理，被逼无奈，刘辉和陆耳率领剩下的五万民兵迅速加入战斗，誓死守卫西陵关。

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放过任何机会，誓死奋战，血水将西陵关包围住，通过城墙浸透进了土地上，放眼一看却见不到一块净土，断臂头颅这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嘶吼声，砍杀声传遍了整个天际，血染山河，寸土必争寸土不让。

当所有箭支落石油锅都消耗殆尽，战争从攻防战变成了拉锯战肉搏战，此时战场上再也没有了恐惧和害怕，剩下的只有命令服从和对生存的本能。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战友，刘辉早已对失去生命逝去的怜惜，转化成悲痛和仇恨，化作视死如归的勇气，为了逝去的队友身后的土地，孤注一掷力战而亡，这不仅仅是承诺更是屹立不倒的信仰，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不惧生死，不仅国家而战，更是为生存而战。

如果说欲望是利益幻化出的魔鬼，倒不如说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更像是一种社会的法则，万念皆欲，千灵成珏，战争的绞肉机一担开始就不会停止，直到生命的最后，每一次挥舞手中的利刃都是生命的咆哮和挣扎。

终于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天灰蒙蒙的下起了大雨，血水染红了整片大地，血腥味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格外浓烈，堆积如山的尸体时不时的散发出腐肉的气息。

看着奄奄一息的伤病兵，陆言顿时留下了眼泪，来不及伤感，立马下令打扫战场，应对准备下一次的的冲击。

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的战斗，直到双方倾尽最后一分力气，耗尽所有战争资源，双方才偃旗息鼓，停止战斗。

经过北门守将刘昂粗略估计，现在北齐军队伤亡尽十万人，留下五万残兵，据探子回报金帐汗国也损失惨重剩下不到八万人马，双方人困马乏，谁再也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资本。

耶律洪机和阿布脱那拖着金帐汗国残兵败将，消失在了一望无尽的草原中一去不回，找不到踪迹。

大约过了十天后，朝廷谁派遣左丞相白枫前往金帐汗国和谈。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局势风云突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场阴谋诡计才刚刚开始，北齐国再度陷入腹背受敌的危机中。

战争局势千变万化，谁又能力挽狂澜，拯救风雨飘摇危如累卵的北齐人民，是宿命还是天职，还是被逼无奈，历史即将划开新的一章，期待英雄的归来还是强者诞生，相信未来相信命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