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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不喜欢

501哪个男人不喜欢

我说:“哦……”

晴儿看了看我:“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又有能力,又有魅力,更有不可抵御的女人味……所以,我更要看紧我的男人了,我要牢牢抓住你,绝对不能让你再去重蹈覆辙……”

我翻了翻眼皮:“神经病,干嘛总往这方面扯?”

晴儿自顾说下去:“我一片苦心,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更是为了她好,我们两口子可以和她做朋友,甚至做很好的朋友,但是,绝对不可以越轨,不可以逾越那条红线,朋友归朋友,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苦心的,其实呢,柳月也是理解的,在西京期间,我们多次就我说的这个问题交流过,她也多次或明或暗地表示自己应该成个家了,说不会让关心她的朋友们失望的……”

我闷头吃饭,不做声。

晴儿又说:“你干嘛不说话?”

我说:“我无话可说!”

晴儿无声地笑了下,低头吃饭,一会又说:“对了,在西京期间,我还去过柳月在西京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一听,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着晴儿:“你……你去哪里干嘛?”

晴儿说:“那房子现在是柳月的朋友住的,她朋友带我去她家里拿一部分资料,听她朋友说,那房子柳月买下来了,离开西京调到江海的时候,转给了她朋友……那房子位置不错啊,在闹市区,就在东江日报社附近……”

我心里翻腾起来,那不就是我曾经和柳月一起颠鸾倒凤的房子吗,我在哪里和柳月度过了终生难忘的激晴时光,如今,我和柳月分开了,那房子也换了主人,物是人非了!

我嘴里的饭菜没有了任何滋味,我呆呆地看着晴儿,随口说:“哦……是这样……”

晴儿又兴致勃勃地说:“还有啊,柳月那朋友兼同学好盛情啊,还专门抽时间邀请我们出去玩呢……”

我说:“哦……去了哪里啊?”

晴儿说:“就是城里的那座唯一的小山,山虽然不高,但是很有点文化气息,山上有座古刹呢,风景很别致,开始柳月还不愿意去,在她同学的一再盛情下,不好推辞,就去了……我们专门爬山了,直到山顶的古刹,我还专门磕头烧香了呢,柳月也磕头烧香了……”

我一怔,这不就是我和柳月爬过的山,烧过香的古刹吗,柳月不愿意去,一定是不想睹物思情,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晴儿继续说:“下山的时候,柳月那同学没有带我们走原路,走的一条偏僻的小路,风景相当好,很幽静,一大片竹林,我还专门在那竹林里玩耍了半天,柳月那同学也很有兴致地玩耍,只有柳月,似乎对竹林很没兴趣,远远地没有进去,可能是南方人竹林见多了吧……”

我的大脑开始胀,晴儿当然不知道柳月不靠近竹林的真正原因,那是我和柳月曾经在里面偷偷激晴的地方啊!

我想,柳月之所以不愿意来这座山,不愿意进竹林,除了怕勾起回忆受刺激之外,还应该是不想亵渎了晴儿的心,虽然晴儿毫不知情。

我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对了,峰哥,还有啊,临来之前的晚上,我们三个人还一起去西京著名的夜市步行街了,柳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要推辞,我硬把她拉去了,我们在那里逛了一个晚上,好尽兴啊,那里真热闹,好多小吃啊,呵呵……羊肉串烧烤啊,我当时就想啊,哪天,我们一起来这里,在这里一起吃烧烤,我知道你最喜欢喝啤酒吃羊肉串了,我俩一人拿一瓶啤酒,站在大街上喝啤酒,吃羊肉串,像两个小混混,哈哈……一定很有趣……”晴儿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的大脑快要崩溃,听不下去了,我想起了前些日子我和柳月在那条步行街拥抱接吻和吃烧烤喝啤酒的情景……

我赶紧几口吃完饭,站起来:“我要上班去了,你今天去找老三,那手续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估计很快就能拿出执照来,还有些表格需要你签字……弄完营业执照,我们开始跑教育管理部门,弄《办学许可证》……”

晴儿说:“嗯……好的,去吧,峰哥!”

我出了家,直奔单位,脑子里混乱一团。

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久,我的心里才渐渐平息下来,脑子逐渐冷静下来。

我想起来,柳月今天要走了,而我过几天也要跟随马书记去南方考察了,根据时间安排,我此次去南方之前她未必能回来。这一走,大约要好些日子不见面了。

我拿起电话打通了柳月的电话:“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出?”

柳月说:“我在家里,上午11点去北京的火车。”

我说:“我有点事找你,方便吗?”

柳月说:“方便,你来吧!”

我放下电话直接去了柳月家。

上楼,敲门,接着小红过来开门,屋里正很热闹,传来妮妮的喧闹声。

我进门,柳月正坐在沙上,妮妮正坐在柳月腿上搂着柳月的脖子撒娇:“妈妈,我要跟你去北京,我要去北京玩……”

柳月抱着妮妮,亲着妮妮的脸蛋:“乖哦,小宝宝,听话哦。宝宝是妈妈的乖孩子,妈妈过几天就回来哦……妈妈给妮妮买好吃好玩的东西哦……”

听到柳月叫妮妮宝宝,我的心里一动,我的小名不也叫宝宝吗?

妮妮见我进来,从柳月腿上滑下来,跑过来拉我的手:“大哥哥来了,大哥哥要和妈妈一起去北京吗?”

柳月坐在沙上冲我笑了笑。

我弯腰拍拍妮妮的脸蛋:“大哥哥不去北京,大哥哥来给妈妈送行,好不好啊?”

妮妮说:“好,我也要去给妈妈送行!”

柳月坐在那里,对妮妮说:“妮妮,妈妈刚才怎么和你说的?又忘记了?你不死后答应妈妈今天呆在家里不出门的吗?”

妮妮做个鬼脸,跑到卧室里玩去了。

我坐下,问柳月:“妮妮今天怎么没上学?”

柳月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早上起床她咳嗽了几声,今天外面天气很冷,倒春寒,我怕她感冒,没让去,给老师请假了……”

“哦……是这样……”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孩子,调皮地很,非要跟我去北京呢,呵呵……我要是带上这个小尾巴,可就没法办正事了……”柳月笑着说。

我笑了笑,说:“就你自己去北京?”

“宣传部办公室的人已经提前去了,提前打前站,我今天是自己去!”柳月说。

正说着,妮妮又跑过来:“妈妈,我想和小红姐姐一起到楼下玩一会儿,可以吗,楼下有小朋友在打皮球呢!”

柳月点了点头,对小红说:“在太阳好的地方玩,别让她脱外套啊!”

小红答应着,带着妮妮出去了。

我又说:“你怎么不带车去呢?”

柳月说:“部里办公室的人已经带了一辆车去了,要那么多车干嘛啊,呵呵……带车去,还折腾驾驶员,我坐火车去,倒也方便舒服,再说了,我那驾驶员跟我去了一周西京,刚回家,也该让人家歇息一下了,和家人一起团聚下……”

我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

柳月说:“你今天不忙?”

我说:“是的,该忙的忙完了,这会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待会我送你去车站吧!”

柳月点了点头:“嗯……”

然后,我和柳月暂时都沉默了。

我看着柳月沉静娴静从容的面容,一会说:“这一个星期不见,你好像瘦了……”

柳月笑了下。抬起头看着我:“是吗?呵呵……正好啊,瘦了保持体形,减肥了!”

我说:“这一个星期在西京,小许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柳月说:“没有什么麻烦啊,都是早就联系好的事情,按部就班实施就是了,你这一周过的还好吗?单身汉的滋味舒服不?”

我笑了:“呵呵……”

柳月说:“傻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就是平时两个人惯了,突然冷落下来,也倒有些不适应……”

柳月说:“嗯……工作最近还顺利吗?”

我说:“顺利,对了,昨晚你突然说身体不大舒服,这会好了吗?”

柳月一怔,接着轻笑了下:“嗯……好些了!”

我突地冒出一句:“是不是来那个了?”

柳月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我有些尴尬,说:“这……这……这不是到了那个时间了吗,你的那个向来都是很准时的啊,我一直都记着日子呢……我知道昨晚你不是晕车,你从来不晕车的……”

柳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脸色更红了,低下头,一会说:“不好意思,昨晚我提前走了,你们吃的还高兴吗?没扫了你们的兴吧?”

我摇摇头:“没有,昨晚你走了之后,一会小许也回家了,就剩我和杨哥了,我们两个人喝的酒!”

柳月似乎有点意外,看着我:“哦……”

我说:“昨晚,我和杨哥谈了很多……”

柳月说:“哦……”

我说:“杨哥告诉我,他和黄莺在一起了!”

柳月眼皮一跳,眉毛一扬,看着我:“哦……是吗?”

说完,柳月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我点点头:“是的,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杨哥已经决定和黄莺在一起了!”

柳月眉头皱了下,接着舒展开:“哦……这倒是挺突然的,呵呵……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是吧?”

我说:“你觉得突然,是吗?”

柳月说:“只是觉得进度突然加快有些突然……不过,我倒是很祝福他们,黄莺这个人我觉得挺好的,和杨哥挺般配,杨哥没和你说具体突然加快节奏的原因吗?”

502眉头又皱了一下

我看着柳月的眼睛,不由回避开目,支吾了一下:“唔……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啊,杨哥就是觉得合适,就决定了!”

柳月看着我的神情,眉头又皱了一下,接着说:“哦……”

我说:“你……你是不是觉得解脱了?”

柳月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咬了咬嘴唇,看着我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不敢看柳月的眼睛,低下头看着地面,说:“我……我不知道!”

柳月沉思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

我说:“黄莺是梅玲的表妹!”

柳月说:“这个跟杨哥和黄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说:“你说呢?”

柳月说:“你这话里有话,你其实是知道杨哥突然做决定的原因的,杨哥昨晚告诉你了,是不是?”

我说:“这个……我……杨哥……”

柳月说:“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杨哥是一定和你说的了,他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小许才会先走的,是不是?”

我说:“嗯……可是,杨哥让我保密,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和小许……”

柳月抿嘴笑了下:“因为这是适合你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嗯……”

柳月说:“你放心,我不会问杨哥的,这事,杨哥也没有和我说,我猜,他也许永远不会告诉我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男子汉的自尊啊,呵呵……”

我笑不出来,说:“杨哥和黄莺结合,未必就真正能幸福!”

柳月说:“那么,你认为,杨哥和谁结合能幸福呢,是和我吗?”

我低下头,不说话。

柳月说:“不说话就等于默认,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我问你,我和他在一起,我会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吗?”

我默然无语。

柳月轻声说:“你们大家都关心我的快乐和幸福,小许关心,你也关心,我知道,我理解,我领会,小许在我跟前的一些话,我听得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充分理解小许的想法,我知道她的真正意思,我知道,或许我真的无路可走,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走出大家都希望看到的那一步,大家会觉得我寻找到了安定和幸福。

“可是,谁又能真正站在我的角度来替我想想呢,难道,就因为我的过去,就因为我们的过去,我就必须要走出这一步,就必须要找一个男人嫁了,就必须不能按照自己的原则和性格来生活吗?我难道就必须要无休止地为我的过去付出代价吗?”

我的心颤栗着,说:“对不起……”

柳月呼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其实,我刚才是想牢骚,我心里有想法的,我不是木头人,我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我压抑久了也想找个人说说……

“我知道的,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我不想让大家都不高兴,不想让大家对我失望和抱怨,可是,呵呵……就在我准备结束单身生活,准备选择老杨的时候,竟然又出现了这个事情,哈……难道这是天意?天叫我嫁不出去?”

柳月的声音依然充满了诘责。

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说话。

柳月又说:“难道真的是所谓的传说中地好事多磨,还是我应该另觅出路?我既然答应了小许,我就会努力了去实践,去做,但是,我还是希望,不要逼我太急,我还是希望,能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既然上帝让我的心必须死掉,那我就去做一个麻木的人好了,既然要麻木,那么,就不让自己去思想去梦想去理想好了,浑浑噩噩吧,怎么过不是一辈子,一睁眼,一闭眼,过去就是了……”

我的心里很难受,说:“柳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柳月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不要自责,不要有压力,我不希望看到你的不快乐,看到你的压力重重,心事满腹,其实,我所做的这一切,为了什么?我可以说,为了大家,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可是,那不是根本,不是关键,我心里明白,我这么做,我如此改变自己的倔强,如此放宽自己的容忍,我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明白柳月这话的意思,我知道,柳月所做的这一切,根本上是为了我!

“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虽然我也渴望那种理想的二人世界,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再拥有,所以,我只能和必须来习惯心灵里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听歌,一个人走路;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开心;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自哼自唱;一个人坐栏杆上看夜景,一个人等待月落晨起。习惯一个人独坐,没有忧伤,没有烦恼,没有思念;习惯一个人睡,忘记时间,忘记存在,忘记没有忘记的过去;习惯一个人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世界,只有自己懂……”

柳月说着凄然一笑:“可是,现实面前,我必须要改变自己的了,我不能任由自己的理想主义泛滥了,我会改变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即使我现在暂时没有了选择,也请关心我的大家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去实践……”

我的声音颤抖着:“柳月,我不希望你为了别人而去改变自己,我向往你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开心生活着……”

柳月看着我:“江峰,你觉得可能吗?你觉得现实会容许吗?唉……因果报应,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必须来承受后果,我必须为我的过去的放纵来买单,这也是命吧,我已经无数次从了我的命,看来,我这一生,都要在命运的安排下唯唯诺诺、唯命是从了……”

我看着柳月的眼睛,心里充满了伤和疼。

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曾经的某个人,不是忘不了,而是放不下。那些不愿再向任何人提起的牵挂,在黑暗的角落里潜滋暗长。总是在不懂爱的时候遇见了不该放弃的人,在懂得爱以后却又偏偏种下无意的伤害。遇见某个人,才真正读懂了爱的含义;错过某个人,才真正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柳月点燃一颗烟,轻轻吸了一口,说:“我害怕从前,我害怕回忆,可是,我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回忆……记得有人说过:能回忆从前,说明你在成长;回忆从前你笑了,说明你长大了;回忆从前你哭了,说明你成熟了;回忆从前你漠然了,说明你世故了;回忆从前你感慨了,说明你无奈了;回忆从前你淡定了,说明你开始老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淡定,那么说,我已经开始老了……我的人虽然还不是很好,可是,我的心真的老了……”

在袅袅的烟雾里,柳月的目光充满了迷惘和寂寥,还有一种隐隐的被伤害的失落。

我看着柳月拿着香烟微微颤抖的手,心里酸楚难当。我偶在读懂柳月的目光。我深切体会到,有一种目光,直到分手时,才知道是眷恋;有一种感觉,直到离别时,才明白是心痛;有一种心情,直到难眠时,才现是相思;有一种缘份,直到梦醒时,才清楚是永恒……有一种目光,彼此相识时,就知道有一天会眷恋;有一种感觉,未曾离别时,就明白有一天会心痛……

良久,我说:“柳月,你不老,真的,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么年轻,你永远都是不老的……”

柳月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笑了下:“谢谢你……或许,在现实生活里,我以后只能随波逐流,我现在的一个人的生活,也只能成为一种奢侈的记忆,只能在记忆里去怀念……

“但是,我知道,我怀念一个人的生活,并不是不再渴望,而是渐渐的趋于平静的等待。闭上眼睛,我曾经梦想,希望那个人,不用我过多的言语就可以领悟我的用心。不问我缺少什么,想要什么,不用一味的给予。其实我什么都不缺,我只要一颗能读懂我真心。我曾经梦想,总有一天我会等到那个人,牵起我的手,让我觉得心是暖暖的,我们彼此微笑……

“可是,我睁开眼睛,看着现实的世界,我知道,一切都不过是浮云……毕竟,我们都无法改变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命运就是这样,不要试图去强行改变命运,否则,你会碰德头破血流……”

我默默地抽出一颗烟,点燃,狠狠地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柳月抬起头,说:“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这些干嘛啊,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呵呵……谢谢你今天来送我,真的,很感谢!”

我说:“你要多保重!”

柳月点点头:“嗯……我会的,你也多保重!我一走,家里就又剩下小红和妮妮了……唉,天天忙忙碌碌,感觉有些对不住妮妮……”

我说:“你放心走吧,妮妮这边,我会常过来看看的!”

柳月点点头:“嗯……对了,听说马书记要带队去南方考察,你也去,对不对?”

我说:“嗯……”

柳月说:“最近就要走吗?”

我说:“是的,可能你从北京还没回来,我们就出了!这次去的是苏南和浙江的几个地方,和我们去年去的地方基本是一样的!”

柳月点点头:“哦……很好,出去看看,多长见识,天天在家里闭门造车,永远也不会有长进,时间久了,就成了井底之蛙了……”

我说:“这次去的人主要是报社采编和经营部门的负责人,主要是去学习考察那几个地市报的新闻采编和报业经营这一块!”

柳月说:“嗯……我估计也是这样,很好,那么,你此去的主要内容就是学习采编了,对口学习!”

我说:“是的!”

503温故而知新

柳月说:“新闻采编这一块,其实呢,全国的地市级党报基本都是一个模式,即使在达开放的南方,也是不敢有什么越轨创新出格的,顶多也就是学习一下采编的管理和考核这一块,你做新闻的水平,我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是,目前,你的思维和观念,绝对是属于第一流的之列,并不比南方那些报社的差……

“我倒是觉得,你这次出去,还是要把重点放到汲取他们先进的报业经营理念上来,在不耽误学习采编的前提下,自己主动参与到经营的学习考察中,一年前,我带你去了南方,那一次,算是入门,初步了解接触,学到了皮毛,过去一年了,这一年间,你应该对报业的经营有了深入的感性的理性的认识和感悟,特别是我送你的那本书,你都认真看了吗?”

我说:“看了两遍了,每看一遍,都有新收获!”

柳月说:“这就对了,温故而知新,看那本书,要学的不仅仅是理论和表面的做法,更重要是悟透其中的规律和道道,要结合自己的实践来学习,要结合目前的形势来学习……这一年来,南方的那些家报社,在报业经营方面,一定又有了长足的进展,这次去,你要扎实踏实扑下身子主动去学,结合你脑子里的已经掌握的这些理论知识和初级阶段的认识,有机地将它们结合起来,将别人的先进做法和理念综合起来,归纳起来,条理起来,变成你自己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柳月又说:“马书记虽然这次去学习,但是,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的思维方式和做事风格,以及他追求的理想,决定了他这次去学习,是不会触动他的思想根本和观念深处的,或者不客气地说,他这次学习,对他来说,也就是个形式或者走马观花,对于江海日报今后的经营体制不会有什么根本的大的变动,这是他的本质决定的……但是,你不要这么想,不要随大流,要自己积极主动地去掌握吸取人家的好东西,掌握了,暂时用不到不要紧,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我点点头:“嗯……”

柳月吸了一口烟,说:“其实,我这么叮嘱你,有些多余了,你其实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我这个人啊,就是婆婆妈妈,老是想唠叨……”

我说:“不是的,不多余,不是唠叨,你说的很好,我很喜欢听!”

柳月笑了,看了看时间:“好了,我该走了!”

说着,柳月站起来。

我坐在那里没动,看着柳月:“柳月,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柳月说:“什么事?你说!”

我站起来,说:“这次要去温州考察学习,我想……我想……”

柳月抿着嘴唇看着我:“嗯……你想什么?”

我说:“我想抽空去你家看看……我想问你要你家的钥匙,我想去看看,去打扫清理下灰尘……”

柳月沉默了片刻,说:“嗯……好,我给你钥匙!”

说着,柳月去了卧室,拿了钥匙给我。

我接过钥匙,郑重地放进口袋。

柳月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你要去看看,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说:“你不用说,我知道,我会做好的……清明节快到了,我会去你乡亲和父母的坟前看看,整修一下坟墓,祭奠你的乡亲和父母的……”

柳月眼里里闪过感动的目光:“嗯……你都替我说出来了,我回不去了,建国也没时间,那就拜托你了!”

我说:“你放心,我会当做我自己的亲人一样来祭拜的!你的乡亲,就是我的乡亲,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我的亲人!”

柳月明亮的目光有些潮湿,点了点头:“嗯……拜托了……我们走吧……”

到了火车站,我买了站台票,送柳月去了站台。

火车在这里是始,我送柳月上车,安排好铺位,然后下了车,站在柳月的卧铺窗口。

柳月开了窗,冲我笑笑:“江主任,祝我一路顺风!”

我也笑笑:“嗯……一路顺风!”

我站在车下,看着柳月略微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心里有些疼。

柳月又说:“那我也提前祝你南下一路顺风,我俩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呵呵……南征北战,背道而驰啊……”

我觉得这话不大中意,说:“什么背道而驰啊,不好听!”

柳月忙说:“呵呵……我说错了,信口胡言,sorry!”

我笑了笑。

火车开动了,柳月冲我挥手:“再见!”

我笑着和柳月挥手再见。

火车远去了,站台上剩下孤独而寂寞的我。

看着空旷的铁轨,我的心有些凄冷,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天空呆。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

喧嚣的站台,寂寞的等待,只有出的爱,

没有我归来的爱……

听着旷野里这粗犷而苍凉的歌声,我的心里潮湿了。

送走柳月的当天晚上,我和晴儿在家里看完电视,正要休息,突然接到了小红的电话:“江哥,不好了,妮妮生病了!”

“什么?妮妮生病了?”我和晴儿都大吃一惊,我忙问小红:“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晴儿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耳朵贴到电话跟前,紧张地听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吃晚饭玩了一会,然后我就带着妮妮睡了,刚才我起来一摸她额头,很烫,一摸身上,像个火球,还有点咳嗽,”小红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江哥,你赶紧来啊……”

“别急,小红,你赶紧给妮妮穿上衣服,让她喝点水,我马上就过去,马上就去!”我说着放下电话,对晴儿说:“妮妮高烧,必须要去医院看医生,柳月今天去北京了,我得马上过去!”

边说我边穿外套。

晴儿也跟着我穿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开门就要往外走,晴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下!”

接着,晴儿跑回卧室,片刻又跑出来,把一卷东西塞到我口袋里:“带上这个!”

我一摸,是一沓钱。

“这是3000块,家里就这么多现金了,带上防备,说不定用得着!”晴儿说。

晴儿想的比我还周到,我点了点头,拉着晴儿火速下楼,跑到校门口,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柳月家。

到了柳月家楼下,我让出租车在下面等候,和晴儿急火火上了楼,小红打开了门,妮妮正躺在沙上,小红已经给妮妮穿上了厚衣服。

我一摸妮妮的额头,滚烫。妮妮似乎被高烧烧糊了,出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嘟哝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来不及多想了,弯腰抱起妮妮,对晴儿和小红说:“走,抓紧去儿童医院!”

我抱着妮妮下楼,晴儿和小红紧跟着下来,上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路上,妮妮喝了一口水,迷迷糊糊叫着:“妈妈,我要妈妈……”

我轻轻拍着妮妮的身体:“妮妮,乖,大哥哥大姐姐在这里,咱们这就去医院,很快你就会好了……”

妮妮喃喃地说:“大哥哥,我难受,好难受……”

我问小红:“是不是妮妮白天在外面玩出了大汗,然后受凉了啊?”

小红说:“也可能吧,不过,今天早上妮妮身体就有点不舒服,柳姐给她吃了点药,又叮嘱她不要到外面疯跑,可是,柳姐一走,她就不听话了,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之道天黑才回家,出了一身的汗……”

晴儿摸着妮妮的脸,烧的通红,很着急,催促出租车司机:“师傅,开快点,再快点……”

很快到了儿童医院,我和晴儿抱着妮妮去了急诊室,小红去挂号。

值班医生先给测了体温,结果吓了一大跳,高烧40度。值班医生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妮妮的前胸和后背,又开了化验单,我们去给妮妮化验血液。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高烧引起的急性肺炎,属于轻度。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我和晴儿还有小红都吓坏了,怎么这么严重。

值班医生一边开药一边看了看我和晴儿,语气里带着责备:“你俩看起来年纪不大,孩子倒是生的挺快,都6岁了,既然生了孩子,就要对孩子负责,就要看好孩子,你们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父母啊,少见,孩子烧成这样才现送到医院……唉……怪不得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呢,年轻人毛嫩啊,没有责任感,不懂抚养孩子……幸亏孩子的肺炎是轻度的,要是再来晚了,展成重度的,孩子有得罪受了……”

我和晴儿面面相觑,没有做声。

接着,晴儿和小红去取药办住院手续,我抱着妮妮去了住院部。

办完手续,住院部却没有病房可以安排。

“都住满了,没空床位了,在走廊里加张临时简易床吧!”护士长说。

“啊……在走廊里?走廊里没暖气,很冷啊,风嗖嗖的……普通病房满了,那种豪华单间病房还有没有啊?”我说。

护士长冷眼看了我一下:“没有了!”

“怎么这么巧,都满了!”我又说。

护士长烦了:“我说,你到底住不住,住上赶紧给孩子打针降烧,你磨叽什么?”

我说:“好,好,赶紧打针吧!”

走廊里加了一张折叠床,我把妮妮放好,护士很快就给妮妮挂上了吊瓶,退烧消炎同步进行。

妮妮一直在昏睡状态,身体似乎无力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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