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药罐子
杰洛特对着血腥男爵说道：“还是我先去探探路吧，如果你死在沼泽了，我这次就是白跑一趟。”
那可未必。李尔真暗暗地撇了撇嘴。
经过众人决议，行动计划大致是这样的：男爵派出手下去牛堡寻找塔玛拉，自己率领手下驻扎在沼泽边的村庄下瓦伦；由杰洛特带着李尔真探查安娜的具体方位，哈德森率领游击队的士兵接应他们。
出发的前一天，李尔真找到了杰洛特，“猎魔人先生，您会不会制作魔药呢？”
“这是毫无疑问的。”
“是这样的，我见过莫斯萨克祭司了，经过他的实验，发现我可以喝点你们猎魔人的魔药。”
“一派胡言。”
“真的。”
杰洛特掏出一瓶紫色的药水，在李尔真眼前晃了晃，“看着，这东西叫黄褐猫头鹰，”他喝下去一瓶，身体抖了一抖，额头上渐渐出现了青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虽然那上面没什么表情，“我喝了之后，是这个样子的，至于你，会没命的。”
“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莫斯萨克吧。”李尔真伸出手。
猎魔人摇了摇头，又掏出一瓶淡黄色的药水，“那你喝这个吧，这个是白蜂蜜，对你来说应该就是烈酒而已。”
“不不不，”李尔真想了想，走到外间拿出自己的包裹，走到杰洛特面前，取出最后一瓶杀人鲸魔药，一仰脖喝了下去，“是这样的，你看，呼……我没骗你。”
“我可以给你你需要的情报，作为回报，你能不能帮我熬制一些提升体质的煎药呢？”
杰洛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瓶，“你也是个变异人，和我一样？”
“不，我只是天赋异禀，这可是莫斯萨克祭司说的。”
“嗯……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如果你喝不死的话，这里有几瓶狼人煎药，我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狼人，就顺手拿了一些材料。”
李尔真激动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太记得狼人煎药的作用是啥了。
……
“猎魔人先生，您在来到这一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些尼弗迦德人呢？”哈德森坐在马上，转头问向右边的杰洛特。
“嗯……恩希尔算吗？”
“哈哈，您可真幽默！”哈德森扶了扶头盔，“我指的是那些成为或者没成为强盗的尼弗迦德士兵。”
“强盗……你们不就是吗？”
李尔真突然插嘴道：“杰洛特，你觉得与希里雅同行的那个精灵长的帅不帅？”
“……兜帽挡着脸，还带着面具，鬼知道长什么样子。”
“啊……哈哈，”李尔真现在又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杰洛特在来到乌鸦窝之前，已经见过女术士凯拉.梅兹，并且探索过精灵遗迹，与狂猎战士交过手。
“你觉得狂猎战士好对付吗？”
“我在红骑士那服过役的……一段糟糕的回忆（杰洛特曾为了交换叶奈法和其他同伴的性命，选择消除记忆，加入艾瑞汀率领的狂猎红骑士）。他们不好对付，尤其是大将军伊勒瑞斯。”
李尔真收起脸上的笑容，“相信我，杰洛特，你最后找到了希里，而且狂猎之王艾瑞汀也会死在你的剑下。”
猎魔人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
“停。”哈德森突然抬起右手，“前面似乎有情况，我们已经到沼泽地的中心地带了，大家小心一点。”
一支弓箭突然从右边的树丛射出，目标是杰洛特和他们领头的几名成员。
“叮！”猎魔人几乎半秒钟内就拔出了背上的钢剑，手腕一翻将箭矢弹开，与此同时哈德森也将面甲扣上，“小伙子们，下马！我们遭到袭击！”
李尔真急忙翻身下马，掏出十字弓，他的身上还有十七根银箭，但是现在他决定先让杰洛特保护自己，不敢贸然出手。
“嗯……至少三十个人，这沼泽地带的中心，竟然还有强盗？”杰洛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抱怨喝的酒里有头发。
“是尼弗迦德的盔甲！”哈德森的语气似乎很兴奋，他拔出长剑，招呼着战士们就向路边冲去。
这帮强盗身上的装备已经战痕累累了，但还是能看出黑底上隐隐有一个金色太阳。
战斗很快就展开了，场面乱成一锅粥。
哈德森和他跟班的小个子士兵两人两剑，立马就吸引了五六个强盗，他们厮杀起来，刀剑叮当作响；其他的士兵从树丛分成两路散开，抄着长矛提防可能出来的伏兵，剩下五六个从侧面包抄，看起来是要去直接切对面的弓箭手。
杰洛特这边也不容乐观，因为李尔真这个拖油瓶站在后面，十字弓已经射出了三箭，全空。
四五个强盗就冲着他们叫嚣着杀过来。
“头儿，这好像是那个跳海的。”一个握着砍刀的瘦子看着李尔真说道。
领头的大胡子拎着一双斧子，看了看李尔真，“哈！这小子命大，”他晃晃脖子，“杀了那个白毛怪胎，把这个船客抓回去！”
李尔真扔下十字弓，刚才他已经喝下三瓶药了，分别是黄褐猫头鹰（增强活力）、燕子（回复身体机能）和杰洛特不久前刚给他的狼人煎药（增强力量并大幅度减少运动带来的体能消耗）。
他从地上抄起一把剑，舔了一下嘴唇，对向面前的敌人。
杰洛特叹了口气，“……你认识他们？”他挥出钢剑，砍翻一个准备从背后偷袭的强盗。
“一面之缘。”李尔真盯着那个瘦子，对方随时都可能突袭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反应快了许多，而且手中的长剑掂起来很轻很轻，如果自己会一点剑法的话，李尔真感觉自己敢主动出击。
瘦子速度奇快地绕到李尔真左边，朝着他的腰部砍去。
他见状迅速转身向后退了两步，握紧剑柄向下挡去。
铛！
挡住了！
李尔真感觉自己的力量大幅加强了，便使劲挥开砍刀，向瘦子的手腕劈了过去。
瘦子明显慌了一下，收刀的动作慢了一些，李尔真的剑刃狠狠砍在他的刀把上，在瘦子惊愕的表情中，砍刀已经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艹！”李尔真笑着骂了一句，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力量突变这么明显，他冲向那瘦子，使劲踹了一脚，后者立马捂着腹部痛苦地跪在地上，看起来已经丧失了短期战斗力。
一转头，周围的强盗都死得差不多了，一把沾满鲜血的钢剑插在大胡子匪徒的嘴里。
杰洛特拔出钢剑，环视了一下四周，游击队的战士们还是很猛的，加上乌鸦窝的伙食毕竟要比这帮荒野匪徒要好，袭击的强盗们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了。
哈德森浑身浴血，看起来很兴奋，旁边的小个子士兵一瘸一拐的，呲着牙，“慢点，队长，我腿疼。”
“北方领域万岁！”
“北方领域万岁！”
士兵们在哈德森的带领下欢呼起来。
他走了过来，握了握杰洛特的手，“感谢你，猎魔人先生，还记得留了个活口。”
杰洛特用下巴指了指李尔真，“他。”
哈德森愣了一下，然后李尔真的视网膜上显示他缓缓打出了一个？
（“杰洛特第一次碰见凯拉·梅兹，可以说是“正中下怀”。那是在仙尼德岛恶名昭彰的政变时，凯拉从窗户被抛出，几乎正中杰洛特的头部。杰洛特下一次见到到她是在威伦的沼泽中，也是令他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位爱过奢华生活的女术士，居然会出现在这种荒烟之地。”——丹德里恩，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