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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拜访神秘学院

清晨,贵宾馆的餐厅里,王一和赵倩怡在吃早餐。

赵倩怡一边吃芋头,一边左顾右盼,不见院长何北仑。

“何院长不会忘了吧?”赵倩怡露出担忧的神色。

王一把芋头塞进嘴里,一脸无所谓,安慰她:“他不会忘的,他不是昨晚还特意提醒我们了吗?”

“他不会昨晚喝了酒,今天睡过头了吧?都这点了,还不下来。”赵倩怡有点焦急。

何北仑身穿名牌古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在餐桌上敲了一下:“你俩怎么才下来?快点吃,吃完马上到贵宾馆门口。我已经叫好马车了。”

赵倩怡问:“院长,您不吃早餐吗?要不,您坐下,我帮您去拿点?”

“我早吃过了。你们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们。”何北仑走了几步,又转身走回来,“别让鲍尔曼看见你们。”

“啊?”赵倩怡一头雾水,“要是恰巧碰到他呢?”

“你就说你们去逛街、购物,或者逛公园、看戏什么的。总之,随便编个理由就行了。”

何北仑说罢,匆匆走了出去。

“他俩怎么回事?”赵倩怡看着何北仑的背影,不理解,“正、副院长,住隔壁,还抓迷藏?”

“不用问,肯定是意见不统一。你别管他们,先把早餐吃好。”王一剥了个鸡蛋,放赵倩怡碗里。

“他俩什么时候意见统一过?可也没必要甩开鲍尔曼吧?”赵倩怡摇摇头,把鸡蛋掰开两半,自己吃了一半,另一边给王一吃。

两人吃完,走出贵宾馆,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何北仑从车厢里头探身出来,向他们招手。

王一和赵倩怡走过去上车。

这时,鲍尔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跟着他们上了车,一屁股坐在何北仑旁边。

何北仑脸露尴尬之色,默不作声,伸手对车夫打个出发的手势。

马车启动,哒哒哒地跑起来。

“鲍副院长,您还没吃早餐吧?”赵倩怡礼貌地问鲍尔曼。

“当然是吃了。早起的鸟吃到第一条虫。”鲍尔曼有点得意地说。

何北仑没好气地说:“鸟什么鸟?鲍副院长,你对这事又不感冒,你跟来干嘛?待在贵宾馆休息,或者到街上逛逛不好吗?”

“我是担心你们遇到骗子。”鲍尔曼神情严肃。

“我也在担心我们遇到骗子。当初是谁说蚊妖是迷信?谁说世上没有妖怪?到底谁在骗?”何北仑语带讥讽。

“那不是蚊妖,是灵长类大蚊子......”

“得得得!”何北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可以保留你的观点,但是不要捣乱。我们幸南栽培院向来是锐意进取,不甘落后的。生命科学也好,神秘学也好,我们都不排斥。谁在哪方面先进,我们就在哪方面学习谁。”

鲍尔曼耸耸肩,闭上了嘴。

王一和赵倩怡想笑不敢笑,只好忍着。

马车跑了约摸一个小时,跑出了内城。

何北仑觉得不对劲,问车夫:“师傅,是不是走错路了?”

车夫回答说:“没错。神秘学院,我去过。客官,您坐好。”

“你确定没走错路?地址是汶陵池大道日洞街23号,我们怎么跑到外城来了?”何北仑还是觉得不对。

“没错,客官。汶陵池大道就是在外城的。”车夫语气肯定地说。

“啊?在外城?”何北仑不禁皱起了眉头。

外城的路明显比内城的路颠簸。

车震得厉害,老是把挨着坐的两人震到一块。

相同的事,不同的人,反应不一定相同。

王一和赵倩怡两人震得情绪高涨,恨不得车震得更猛烈些。

何北仑和鲍尔曼两人震得很烦躁,骂骂咧咧个不停,就差没互相推搡。

终于震到了目的地。

何北仑一看,顿时情绪低落。

所谓的神秘学院就是一处破旧的庭院,连门口的牌匾都掉了漆。

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

看门老头倒是挺热情,主动上前询问他们的来意。

听说他们是幸南栽培院来的,看门老头说:“是你们。卞大师特别交代过了,他一直在等你们呢。”

何北仑往里头看一眼那破败凋零的景象,不愿进去。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走吧?

“我们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还要赶去别处。要不,你请卞大师出来,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卞大师不在这里,在新址。”

“新址?”

“对,这个月初,全院上下差不多都搬到新址去了,只剩我们几个老弱病残在这里留守。”

“新址在哪?”

“在宁寿淀。”看门老头走进值班室,拿了一张图出来,递给何北仑,指给他看,“在这里。”

何北仑一看,低落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

“在宫城边上,好地方!”

“可不是吗?不光地头好,占地还很大,富丽堂皇的,气派得很。神秘师们都发了,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个个富得冒油。只可怜我们这些看门的退伍老兵,什么油水都没捞着!”看门老头说着说着,语气变得酸溜溜的。

何北仑懒得理那老头,大袖一挥:“走,我们即刻赶过去。”

赶到宁寿淀,已是中午时分,四人找了间食府,美美吃了一顿。

下午,四人来到神秘学院新址。

这里围墙巍峨,门面气派,像个衙门。

何北仑满脸满意的微笑,到门房递了名帖。

没过多久,卞博厚和秦飞沉出来,把他们迎接到会客室。

寒暄过后,卞博厚正想说正题,何北仑抢先问:“可否请院长大人来一叙?”

何北仑其实并不知道神秘学院院长是谁,更谈不上认识。

但是,幸南栽培院好歹是个上万人的大单位,身为院长,一把手,而且贵为皇室宗亲,何北仑觉得自己配得上由对方院长,一把手,来接待他。

卞博厚脸色变幻,点点头,走出会客室,不久便回来说:“西门院长在会客,随后就来。”

“西门院长全名叫什么?是哪里人?我这个皇室宗亲对京城情况还算熟悉,可是,你们神秘学院平时太低调,连我对你们也不太了解。”何北仑希望在会谈之前,对对方的情况有所了解。

卞博厚阴沉着脸,喝口茶,把吸进嘴里的茶叶吐出来,假装没听见何北仑的问题。

秦飞沉代为回答:“西门院长名为西门博文,是京城人,但是从小游历四方,后来加入无欲宗,成为了宗主,又曾经到过凛国留学,上个月奉朝廷之命,重组神秘学院,担任新一届院长。”

“无欲宗,听说过。远古遗留的神秘学宗派,主张清心寡欲,宁静致远,并以此洞察世间万物,辨识妖怪,降服妖怪。妙哉!”何北仑显示一下自己知识渊博。

“无欲宗的学说和功法早已失传,当下流传的,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卞博厚脸上的乌云凝结成冰霜。

何北仑淡然一笑,低头喝茶,心想:“这卞博厚就是一个想当院长却没当成的神秘师,说些怪话,可以理解。”

会客室里一阵冷场。

有一个年轻的神秘师进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便走了。

两分钟后,急速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个铁面太保冲了进来,把卞博厚和秦飞沉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卞博厚和秦飞沉不敢反抗,只是喊叫着问铁面太保为何抓他们。

为首的铁面太保说:“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侵吞、窃取国家财物,证据确凿。为何抓你们,你们自己还能不知道?”

“冤枉!”卞博厚和秦飞沉大声喊冤。

铁面太保把他们拖了出去。

卞博厚突然破口大骂:“西门博文,你这卑鄙小人!我草泥祖宗十八代!”

外面响起嘈杂声。

来访的四人从窗口看出去,见一大群铁面太保抓了十几个神秘师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四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联想起那看门老头的话,倒也不觉得这事很奇怪。

何北仑沉吟:“神秘师贪污,由铁面太保侦办,也就是说,朝廷已经把神秘学院纳入正式编制,以后神秘学的地位将大大提升。我们这次来,是来对了,来及时了。”

鲍尔曼揶揄地说:“何院长高瞻远瞩,又深谙官场之道,还是皇室宗亲,在霞州当个栽培院院长太浪费。”

跟何北仑周旋了半年,耳濡目染,鲍尔曼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只会直来直去地说话,他也学会了拐弯抹角,旁敲侧击。

何北仑冷哼一声说:“你懂什么?旁观者清。我无意为官,我做这个院长只是想为国家做点事。”

赵倩怡担心地说:“这神秘学院好像挺乱,我们把苗子送来培训,能放心吗?”

何北仑摆摆手说:“不必担心,万事开头难,乱过开头的一阵子就好了。”

外头渐渐恢复了平静。

有人敲了一下门。

三个身穿神秘师袍的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面目清奇的中年男人,一个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一个是年青男子。

鲍尔曼直勾勾地盯着那中年男人,眉毛渐渐皱起,看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那女人先自我介绍,然后介绍其他两人。

她是神秘学院的执事严蕙兰,中年男人是院长西门博文,青年男子是院长助理黄子斌。

赵倩怡介绍了己方人员。

何北仑说了一通客气话。

西门博文清清喉咙,正想开腔,鲍尔曼一拍大腿,吓了众人一跳。

“我想起来了,你是阉党!”鲍尔曼指着西门博文嚷嚷。

穿神秘师袍的三人脸色大变。

西门博文用警告的语气说:“我劝这位先生不要乱说话。我朝虽禁止宦官干政,但宫中太监的影响力非比寻常,你这样背后言辞侮辱他们,小心这样......”

西门博文边说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鲍尔曼冷笑说:“我说的不是宫里的太监,而是你,你才是阉党!我认得你,你是金丝姬老巫婆的徒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金丝姬,我也不认识什么巫婆。我一直是无欲宗宗主,现在是朝廷正式任命的神秘学院院长。”西门博文转向严蕙兰,“严执事,送客!”

西门博文拂袖而去。霞州来的四人被很不客气地请出神秘学院。

上了马车,何北仑黑着脸,不吭声。

鲍尔曼今天的表现令他极为不满,但是此时他也不敢指责他。

何北仑毕竟是个老江湖了,阅人无数,察言观色的功力深厚,看得出西门博文此人有点可疑。

只是鲍尔曼不应该把局面搞得那么僵,他完全可以换一种缓和一点的方式处理这个事情,没必要直接得罪人。

滥竽充数的人多的是,朝廷里就有不少,这些人反倒是最得罪不起的。

鲍尔曼把局面搞得这么僵,以后,还不是要他何北仑这个院长去擦屁股,修复幸南栽培院和神秘学院的关系?

想到这里,何北仑下意识地用力哼了一声。

鲍尔曼见何北仑这副态度,也懒得再说什么。

反正他鲍尔曼不是幸国人,幸国好不好,他本来就不在乎,幸国朝廷多几个奸臣贼子,他又没损失。

他揭穿西门博文仅仅是因为本能的厌恶而已。

赵倩怡想在正、副院长之间调解斡旋一下,又不知从何入手。

王一倒是没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他只想了解鲍尔曼说的阉党和金丝姬是怎么回事,他知道鲍尔曼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

于是,王一直截了当地问鲍尔曼:“鲍副院长,什么是阉党?金丝姬又是谁?”

闻言,何北仑和赵倩怡意识到这两个问题才是目前最值得关心的重点问题,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鲍尔曼。

鲍尔曼没好气地说:“这对你们又不重要,你们想学习先进的东西,那你们就去学个够,问我干嘛?”

何北仑扭过头去,作出“你爱说不说”的姿态,眼睛却瞥了瞥赵倩怡。

赵倩怡心领神会,说:“鲍教授,我们两个小年轻知识贫乏,您就给我们指教指教呗。”

赵倩怡这话击中鲍尔曼好为人师的软肋,也撇开了他是何北仑副手这层关系,而且还把何北仑排除在提问者之外,等于把鲍尔曼和何北仑两个人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何北仑暗暗为她叫好,心想:“鲍尔曼这家伙肯定忍不住说。”

他装模作样挪挪屁股,把身体扭过去一点,侧身背对鲍尔曼,耳朵却竖得高高。

果然,鲍尔曼忍不住介绍起来:“阉党全称是割断情欲性欲派,是凛国一个非法组织,臭名远扬的伪哲学流派,是意识流变造学派的一个分支流派,阉党是外界对他们的简称。

金丝姬是阉党的代表人物,四年前因为以伪哲学手段,故意伤害几位皇子和公主,造成他们终生丧失恋爱能力与生育能力,被凛国皇家最高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阉党,也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

王一问:“什么是伪哲学手段?”

鲍尔曼:“其实就是一种巫术,通过意识流侵入的方法,改变人的魂质,使之发生异变,继而影响人的体质,使人体遭受伤害。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他们往往给自己披上某某哲学的外衣。

阉党干的就是利用意识流侵入,割断人的情欲和性欲,达到破坏人的恋爱能力和生育能力的目的,相当于对人进行阉割,因此而得名。”

赵倩怡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鲍尔曼:“没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但这是他们的信仰。他们是心理变态的。”

何北仑忍不住插嘴:“可这是你们凛国的事,和我们幸国有什么关系?我们的无欲宗主张的是清心寡欲,从而明心见性,辨识妖怪,最终目的是降服妖怪,没说要伤害人,阉割人。”

鲍尔曼:“问题是西门博文是金丝姬的徒弟,金丝姬的徒弟肯定是阉党。这个西门博文是个骗子,我建议你们向朝廷举报他。”

何北仑:“你说他是金丝姬的徒弟,有什么证据?”

鲍尔曼:“五年前,我在凛国参加一个论坛,看见西门博文跟随金丝姬左右。”

何北仑:“这算什么证据,也许是你认错人了呢。”

鲍尔曼:“你要这样抬杠,我没办法,你爱信不信。”

何北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要慎重。如今妖怪有重新活跃的迹象,重振神秘学刻不容缓,我们要积极参与,而不是拆台。”

鲍尔曼:“好心没好报。我又不是幸国人,你们幸国人自己不在乎,我在乎来干嘛?”

赵倩怡:“我觉得先不要把我们的苗子送来,看看其他院的情况再说。”

何北仑:“只能暂且这样吧。举报就不必了,朝廷用什么人,自有道理,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其他三人看他一眼,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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