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薄命红颜

《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往事如烟，随风飘散。青春妙龄，天真烂漫。目送秋波，多情转盼。文采斐然，舞姿翩翩。

玲玲珊珊（三）

她又问：“公历还是农历……”我说：“是公历……”她想了一会，叹道：“我们家习惯按农历计算日子的……若按农历计算，你是1979年年底出生的……你比我早出生一日……”我问她道：“那你为何叹气呢……”她说：“就这一日之差，你我就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了……”我笑道：“不是就不是嘛……”她羞滴滴的说道：“我希望是嘛……”我又笑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下一句是什么……”她说：“你在考我吗？高材生……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我说：“好妹妹，要成就下一句，应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啊……如果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成就下一句了……你说是吗……”美华也笑了，道：“是我没记清楚……但两者都有不更好吗……好了，不跟你扯这个问题了……你是大才子，我说不过你……你觉得信息一中那对‘姐妹花’怎么样啊……”我说：“‘姐妹花’？你是说……丽丽和玲玲吗？”美华点了点头，道：“除了她们两位，还能是别人吗？你之前很少参加校际联谊活动，估计也不认识什么异校的同学吧……”我说：“也不能这么说，今日在场的不少同学，我之前也认识啊……”美华笑道：“他们初中与你同校，你当然认识，其他的就很少了吧……信息一中的姐妹花在市里都很有名，可以和你们学校的嘉嘉、小青、诗研姐相提并论……以前在四中读书的灵秀姐也很受人注意……”

我与美华那日是初次见面，刚刚相识……我对她尚知之不多，可感觉她对我的了解倒是不少……估计她也是在与我打招呼之前与我社社员聊过了……“世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美华道。“挺好的……”“你喜欢丽丽多一些，还是玲玲多一些？”“……我……我……”“不好意思说吗……那我比她们如何啊……”“妹妹堪称绝色佳人……”

美华与我跳完舞后，又受到了许多男生的邀请，她的风头甚至超过了丽丽……许多同学都来告诉我：“刚才与你合唱及跳舞的那位是五中的校花……”

我校文学社的社员们都没有晚回家的习惯，因此我们提前告辞了，芳芳、丽丽、美华及各校的学生干部把我们送到信息一中的校门口……大家一一惜别……

我难忘这一次有声有色的联谊活动，也感激兄弟学校同学们的热情接待，因此次月下旬便认真筹划了迎春联谊活动……

我更难忘的，是那位楚楚动人的玲玲妹妹……我不时会打电话给她或是给她写信……可每一次打通电话，感觉没聊多久，便有人催她快点结束通话……不用怀疑，那一定是她的家人，如果我没有听错，应该是她的母亲……我原以为她母亲担心她与男孩子来往过多会影响她的学习，亦觉得合情合理……可后来，我发现自己善意的理解几乎是完全错误之时，恐怕一切都有些晚了……

不过在当时，我为了避免她左右为难，便少打电话给她，而主要与她书信往来……与珊珊一样，她的字很漂亮、秀气……见字真如见人……然而，她与珊珊更为相似的，是她们都缺少了一份对生活的乐观以及对前途的信心……更不幸的是，都不身为独生子女的她们，双亲偏爱的是她们的亲兄弟——不是一般的偏心，而被偏爱的那两位男孩子，却都不太珍惜这份偏心及亲姐妹的忍让……玲玲的弟弟比她年龄小，也就不多说了……可珊珊的哥哥却有些不太像话——非但学习不用心，年纪轻轻的还养成了在外喝酒的习惯……

珊珊与我同校，平时见面还是挺方便的……而玲玲则不同，彼此间的思念渐渐不是书信往来便能满足的了……可玲玲发现我与她约会的时间只能是在星期日下午6点之后，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道：“世一哥，你平时真的这么忙吗？”我说：“是挺忙的……你知道，我在市游泳队和校排球队训练……只因我还在上学，游泳队那边的训练时间于开学期间有所松动，假期必须跟上，但遇集训也不宜缺席，双休日制度开始之后，开学期间，每周三下午放学、周六上午、周日全天我一定会去训练，若校排球队为准备大型赛事而增加训练时间，我得与两边的教练商量协调……原本周五下午放学也定会去，但上学期加入瑾缎老师的历史培优班后，凡遇冲突，我多会保证瑾缎老师这边，包括偶尔与校排球队训练时间冲突也基本上会这般选择……而校排球队大致每周一、二、四下午放学就开始训练，周六为下午两点开始，如教练有事时间可能调整，市大型比赛前夕还会增加训练时间……另外，想必你知道，我还是校足球队的借调队员，每年市足球大赛和区足球大赛期间，我还得兼顾校足球队这头，两个大赛开始前一个月左右，也就是每年3月中旬或下旬开始，我就得抓紧参加校足球队这边的训练了，有时校足球队因其它事情借调我，我也当配合……这些，你们学校足球队队员大多清楚……毕竟你们学校与我们学校都在同一个区，你校足球队和我校足球队也是老对手了……”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吗……”玲玲问道。我有些吃惊，看来她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我听说你很迷恋你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她继续说道：“是素素老师，对吧……”我正色道：“那不是迷恋，是仰慕……我对她是没有任何非份之想的……”她说：“你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花在她身上了，又有谁能相信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与素素老师的交往细节虽远不至满城风雨，但知道的人还是有的……但很少有人如此直接的与我谈论此事——玲玲应是第一个……“哥哥，恕我直言，她比你大七、八岁，又是有经历的人，你和她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你是在浪费感情与时间……”“好了，玲玲……”我打断了她的话：“素素老师是天下少有的好女子……我对她之心真挚赤诚，日月可鉴，我也不求别人能否理解……你怀疑我没关系，但请不要对她的经历妄加猜测……”玲玲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说道：“看来哥哥比我相像中更在乎她……是我说错话了……”“玲玲，我不怪你……”我温和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事了，好吗……”玲玲又沉默了一会，道：“哥哥，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我叹了口气，道：“好吧，我送你吧……”“不用了，也不是很远……你也早点回家吧……”“那你注意安全……”“好的，再见……”“再见……”

从那之后，我与她的来往渐渐少了……我也知道她交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女朋友之概念当时在我心目中是模糊的——并非我迟钝，而是我想不明白这种关系究竟能代表什么……但我也不会去干涉别人的想法……我没有因为这些生玲玲的气，但从来没有问过玲玲她那位所谓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至于对他的人品、样貌、性格、能力等竟一无所知……只是在高考之后与她的最后一次约会之中听见她与他在电话里吵架——吵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玲玲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定了她的悲惨命运？我至今没有确切的答案……如果说我改变不了她家重男轻女的现实，她离家出走之后因无法联系上她也无可奈何，但在她与她那位男朋友交往时，我作为她的异校师兄、她一向崇拜的好哥哥，也许是可以给她一些有益之建议的——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所托非人，无疑是毁了这个原本文秀天真、纯洁无瑕的少女之最直接原因……我为此一直后悔、自责，但知道我与玲玲之间事情较多的大学同班同学卓新却认为我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是卓新的话有道理呢——我是否有些自视过高了，还是我真的没有尽自己所能，去劝她、帮助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