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密法（二）

一股莫名的气流盘旋在周围，所有人都被这股力量震慑的无法动弹，凛木然片刻，目光微疑嘴角噙着一抹疑惑，“什么意思？”

凛说完，莫老旋即讪笑了几声，他头微微偏移瞟向林儿，林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眉黛一扬，低下头温柔的言语对着稚奴说；“稚奴，莫爷爷有事情和这位哥哥说，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稚奴看了莫老一眼，莫老眼角弯出一条和蔼可亲的弧度，懂事的稚奴点了点头，旋即林儿牵着稚奴缓缓站起来，风青，戴阳也跟着站了起来，见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陌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她耸了耸肩缓缓站起来，林儿眉眼带笑，红唇轻启，“楚姑娘，我们先出去一下可好？”

陌桑没有多想点了点雪白的下巴。

他们一个一个缓缓走出门，陌桑从凛身边走过脚步一顿，明眸故盼间瞟了一眼凛冷漠的身影片刻又扭头径直走了出去，慢慢关上了门，现在房子里只剩下凛和莫老。

凛目光骤然一凝，嘴角溢出一抹清冷的弧度，阴冷道；“你想说什么还请明言。”

莫老低垂的眼眸中闪现出笑意，他微微扫视了凛满意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

莫老的态度引起了凛的不解，他森严冷语道；“你笑什么？”

莫老一笑脸上的几条干纹异常明显，不一会儿他笑容逐渐收敛，声音缓缓凝声道；“少年很在意那位姑娘吧！”

莫老的话一语直击中凛的内心，身体略微一楞，目光一凝，漠然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漠老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凛的态度证明了他确实很在意陌桑，他摸了摸胡须戏谑的笑了笑，幽幽道；“你很在意她，但你却又看不透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闻言，凛身体一僵嘴角微微抽搐着，眼睛中闪着一轮精光，莫老精准无误的猜中了他的内心，他略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天阶不仅仅可以提升武功，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直穿人心这个我刚刚说过，意思就是两个人同时进行学习，另一个人可以自然而然的进入到另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看到她究竟是谁？我这么说的话你可明白？”

听完莫老的话，凛噶然一静，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看向别处，嘴角噙着一丝迟疑，莫老提出的这个条件恰好是凛最为需要的，他需要验证，验证陌桑真正的身份，略微凝神片刻，凛终于薄唇轻启，“好，我答应你。”

看到凛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莫老微微笑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天阶密法一扬毫不犹豫的给了凛，凛细长的手指一抓，天阶密法被凛牢牢接住，嘴边噙着冷漠的弧度，漠然道；“多谢。”

莫老缓缓点了点头，咯咯笑道；“少年希望你用这密法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同时也希望你能履行承诺助林儿化解曼珠沙华，毕竟时间不多了，我所施的禁制在三日后就会自动解除，到时候你们的武功都会恢复同时孟雪儿也会寻着气息找到这里来，到时候恐怕会是一场恶战。”莫老眉心低微，略微沉吟。

凛嘴巴微抿嗯了一声，淡淡道；“既然我答应了，自然会办到。”莫老听到凛的承诺笑了一下，他相信凛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毕竟他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即便他们与凛的立场不同，但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悲伤也同情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话聊的差不多了，凛微微转身踏出了门口，远远看到一个凄美单薄的背影，凛缓缓拿着天阶密法沉默片刻径直朝陌桑走去。

陌桑明眸一流动，甜甜一笑，盎然道；“如何？”

凛微微迟疑，半晌后，目光落在陌桑身上，凝声道；“我答应了……但是我需要你和我一起练这天阶密法。”

凛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陌桑略微一怔，眼睛微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缓缓回过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微微凑进到凛面前，陌桑这番举动，让凛有些不知所错，他目光诧异的看着陌桑灵动的眸子此刻正盯着自己，他抿了抿嘴唇，微微撇过头，迟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听到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陌桑目光一转，浅浅一笑，淡然道；“这有什么的，不就是练习天阶密法嘛，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学了天阶密法我的武功能够瞬间提升，而且还能帮到古族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两全其美？”凛目光迟缓，喃喃道。

陌桑豁然的勾着凛的手臂，凛略微征神，他诧异的眼神看着陌桑笑意盈盈，凛目光微移正向前方，溢出一抹笑意。

这时莫老从房子里出来，细细碎碎的步子越凑越近，他们察觉到有人靠近，回头看到莫老讪笑的看着他们，幽幽道；“房子给你们留着，想练习尽用便可。”

话毕，林儿从不远处快速子过来，她牵着步履蹒跚的莫老微微瞟了一眼陌桑和凛一笑，缓缓消失在眼前。

清水波纹，微风凛冽。

陌桑牵着凛缓缓走进房子里，他们共同来到一张宽广的床面前，陌桑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一抹绯红，凛森严淡然的上床盘腿而坐，陌桑迟迷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床盘腿坐上，凛将天阶密法内力佛手轻轻一挥浮现在眼前，陌桑跟随着凛一起练起了这天阶密法。

凛练习的速度很快，呈倍速练习果然是一等一的天才，只需要稍微一看便可懂个七八分，只见他紧闭眼睛，嘴边练着密密麻麻的口诀，陌桑也闭上了狭长的美眸，盘旋尔际，在他们周围闪出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在他们周围飞速打转。

凛在练习之际还不忘进入陌桑的内心世界窥探一番，随着一抹白色光芒闪现，凛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这是有着奇怪的高楼，古怪飞速行使的东西四处流窜，路上还有许多许多身着怪异的人正急忙急火的快步行街，凛被这一幕幕场景所震惊的不知所错，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陌生无比，在这里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无处安放，在他怔神许久后，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快步的朝着前面走去，凛毫不犹豫的跟在她的身后大声呼喊一声，但她好像没有听到凛的声音，自顾自暇的走着。

见她快要走远，凛拼命的在她身后追赶，他咬了咬唇想触手触摸她但有种力量束缚着使他无法触及，只能任其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眼前，这一切在晃忽间消失，凛心情低落的垂头，瞬间失魂了一样跪在地上，他开始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双拳顶地，地面瞬间裂开了一条完美的弧度。

片刻后，画面一转，泠清月迈着轻轻的步伐出现在凛的面前，她微微垂首的纤细的手指微微触碰了凛英俊的脸庞，她缓缓揭开凛的面具，一张棱角分明，俊美无暇的面容印入眼帘，也只有她能够揭下来他面具。

凛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凝视着她，泠清月眉眼带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温柔的看着面前的男孩，没有她，凛已经可以自己独挡一面了，一见到泠清月，凛嘴角微微抽搐着，清冷的眼神瞬间感觉温暖起来，他凝神片刻立马将泠清月搂入怀中，泠清月紧紧的抱着他纤指微微触碰着他的发，他抱她抱的很紧一刻也不想将她松开，他们就这样不说话抱着对方许多许久。

凛安详的享受着此刻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他生怕他一松手，她又会离他而去，他承受不了没有她在的时候，没有她他的生活仿佛失去了意义只能像行尸走肉般被人随意支配着，所以他必须牢牢抓住她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但这一切的相逢终归是短暂的，紧紧相拥过后，泠清月挂着笑容缓缓将凛推开，凛蹙着眉，恳求她不要将自己推开，泠清月无动于衷的猛然一推，直接将凛推了开来，眼见着她即将消失在面前，凛促然站了起来，一转身，人已经消失不见，凛无能的垂打自己，痛苦无能的心包裹着他全身。

霎时，一个与泠清月长的一样的女人被上级批评的场面清晰可见，凛眼睛微动，停滞片刻后，想去阻止，转眼间画面又消失在眼前，突然画面极速在眼前流转，凛落寞黯然的看着这一切无法阻止，他的头似要炸裂般痛苦，只见他跪在地上，低垂的眼睛里尽是无奈，他略微沉吟的样子惹人心疼，故盼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凛身子一僵，略微沉吟的抬头一看，泠清月被铁链紧紧的束缚着，凛眉头一皱骇然的站了起来拿起剑想砍断铁链救回泠清月，他眼神流露慌张，嘴边一直念叨着，“清月，等我。”

见凛砍了许久，也未将铁链砍断分毫，泠清月吸了口冷气，眼眸微闭，娇嫩的嘴唇微张，“凛停下来，你砍不断的，停下来吧！”

泠清月浅浅眉毛一蹙，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满是心疼和悲伤，她嘴角勾起弧度，淡淡说道；“凛，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吗？”

泠清月的话语瞬间让凛停了下来，他眼睛流露无奈之色盯着泠清月，泠清月微微一笑，温言道；“凛，你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从现在起我希望你能尽全力保护好自己和身边人，你可能做到。”

泠清月的话凛自然是听的，他想都没有多想连连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眼神迟迷的盯着她许久，看到凛的态度泠清月微微一笑，最后缓缓消失在凛的面前，凛扑上去想拉住她的手然而她已经离开了凛的视线里，刹时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炸响，凛乍然从练习中惊醒过来，全身汗水打湿，呼吸变得略微紧促，凛醒来后，陌桑也跟着醒了过来，她灵动的双眸微微睁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剑刃呈现出黑色光芒一条黑色流转剑刃周围，看来她已经突破到黑圭前期了，果然是天阶密法既能突破的如此之快，事实证明陌桑也是个可造之才，她收回剑刃，满心欢喜的笑了笑，转身看向凛，欢喜的说；“我突破……”还没有等她说完话，一双巨手将她拥入怀中，此刻凛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