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褚黎,我疼
感受到时幸对自己的抗拒,褚黎伸手摸上时幸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很舒服,怪不得周云清会吻她。
“阿幸,谁带你出来的?”褚黎一下一下蹭着时幸的鼻尖,幽幽道。
他知道是谁,只想让时幸亲口承认。
“我求顾医生带我来的。”
“很乖。”褚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只是一转眼,眼神变得幽深,看向时幸的眼神带着薄薄的冷淡,“褚太太,为什么要跟人出去,我都提前结束宴会来陪你了。是不是这几天我太纵容你了!”
时幸绝对相信他提前了,但是,这并不是他欺负自己的理由。
“我闷得慌,想去看看烟花。”
“好看吗?”褚黎喘息着,将浑身的酒意洒在时幸颈窝。
时幸好看的瞳孔骤然紧锁,她意识到褚黎此刻状态不对,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好看。”
褚黎一把将人甩到地毯上,咽了咽口水,嘴角含笑,“不好看你还去看,怎么,要求我洁身自好,你呢?”
时幸盯着他,一动不能动。
“时幸,你还真是手段了得。三天两头让人着迷,自己装得清纯唯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学长,他是谁!”
时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一滴一滴掉地。
“时幸哭了?”
这是褚黎的第一反应,可看到时幸红肿的嘴唇,他根本压制不住身体的愤怒。
“和周云清接吻是不是很爽?啊?”
“和顾亭臻偷跑出来是不是开心!你还想勾……”
话音未落,他看到时幸脸上出现忌恨的眼神,巴掌重重落在了他的脸上,“褚黎,我唯一亲过的是你,上过床的是你,主动追过的人也是你。”
他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时幸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褚黎的头被打歪,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嗓音嘶哑地说:“是吗?”他根本不信,“那学长是谁?”
“是你!”
时幸咬牙说道。
褚黎却不相信,一把推倒时幸,慢慢欺身而上,声音有些鬼魅,“既然这样,你今晚就叫我学长,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时幸流着眼泪,哭着对褚黎说:“褚黎,你问我这些无关的人,那我问你,你对杨如归是什么心思?”
褚黎愣了一下,加快了动作。
“我疼……”时幸突然开口。
“疼?哪里疼?”嘴角一勾,勾魂夺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啧啧,不是身上的伤口。夜很长,我们慢慢来,我不会让你疼的……”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女人被男人紧紧扣住,男人发狠的动作,女人无助的呻吟。
不像是欢爱,更像是一场惩罚。
时幸被迫接受,偏头看到烟花绚烂地绽放在夜空,整个n市被烟花渲染的如同白天一样。
她本想在烟花最耀眼的时候许愿,愿自己能永远陪在褚黎身边,可现在……
她的身体逐渐僵硬冰冷,胃部抽搐痛得浑身冒汗,几乎发不出声音。
褚黎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强迫她抬头,“看,烟花多好看,看个够。”
时幸反复挣扎,褚黎我行我素。
“你不是喜欢咬人吗?今晚怎么没反应了?出声,叫我学长!”
怀里的人轻轻颤栗,褚黎不管不顾,根本没注意时幸额头冒出的汗。
此刻的她,胃里像是有人拿针在扎,密密麻麻的疼,让她喘不过气。
“褚黎,我疼,好疼。”
褚黎更加肆意,“疼就对了,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是我太太,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一股巨大的悲哀笼罩在时幸心头。她知道褚黎有占有欲,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偏执的一面。
他可以和别的女人称兄道妹,而自己不能有一个异性好友,谁都没有这样的规定,她时幸也绝不是认怂的人。
褚黎嘴里各种激进的话语,时幸却无动于衷。
胃里疼痛让她根本睡不着,可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限。
褚黎折腾了好几回,看到时幸哭得皱起的脸颊,缓缓抽身,点了一根烟,看着窗外零零散散的烟花,摸上了被时幸打肿的脸。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屋子里袅袅升起的白雾已经呛得人睁不开眼。
迷糊中,褚黎似乎看见了时幸额头的汗,他趴在床上看了一会儿,随后上床,沉沉睡去。
时幸被烟呛醒,看着满身的痕迹,忍痛清理了下,随后迅速穿上衣服跑出酒店。
“姐,你没事儿吧?”时运试探问道。
时幸连忙回信息,“没事儿,你睡了吗?我想回家。”
时运回得很快,似乎一直在等她。
“姐,你在哪儿,我和顾哥来接你。”
顾不上问顾亭臻为什么还在,时幸迅速发了地址。
一上车,几人都没有说话,时运将手里的毯子递给她,说:“顾哥去买的,披着吧,暖和一点。”
“嗯,夏言呢?”
“被她未婚夫接走了。”
时幸本来很想问,可胃里的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幸,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在车里特别明显,顾亭臻敏锐听出时幸声音不对劲,紧急停车。
“我,胃疼,可能吸入了冷空气。”
顾亭臻想要检查一下,低头间看到时幸脖颈处的咬痕,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时幸看到她的目光,尴尬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掩饰那些可怖的痕迹。
“是哪种疼?”
时幸摇头,“就痛了一下,没关系。”
时运看时间快五点了,说:“我们先回家吧,家里有药,天亮了去检查一下。”
时幸却问:“你们困不困?”
两人同时摇头,“那我们去吃早饭吧,我请你们吃。吃完送我去个地方。”
顾亭臻担心她的身体,刚刚痛苦的呻吟听起来并不简单。
“先去医院!”他固执地说。
时幸却垮下了脸,“我不想去,你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顾亭臻突然泄气了,竟然开始同情时幸。
吃过饭,时幸的胃突然又不疼了。
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时幸要顾亭臻送自己去香山公馆,她的证件都在那里。
时运已经睡着了,打起轻微的鼾声。
顾亭臻试了一下,确定他睡死了,将兜里的药递给时幸。
“你身上的那些痕迹要上药,看着有些严重,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
时幸尴尬,没有接,脸色赤红,偏头看向窗外。
“时幸,我是你朋友,也是医生,你不用害羞不用觉得难为情,你们是夫妻,做这事很正常。”
“我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很陌生很暴力,我有点害怕……”
顾亭臻拆开一颗糖,说:“人不是机器,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我闻到他喝酒了,可能酒意上头。”
时幸摇头,她知道,褚黎的酒量很好。今天这一切,只不过是周云清亲了自己,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的占有欲,他在报复。
褚黎说爱她,也许真的就如周云清说的,他心里没有自己。他只是习惯了,想找个慰籍。
时幸是个骄傲的女孩,她可以接受褚黎不爱她,却接受不了褚黎糟蹋她的爱,或许这几个月他们进展太快,很多细节都没有考虑到,甚至没想过两人是否真的合适。
该分开一段时间想想清楚了。
“时幸,你去肃北真的不告诉褚黎吗?我怕他……”
“不会,如果他真的用手段欺负我,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顾亭臻失笑,说:“我拭目以待。”
进火车站的时候,顾亭臻一再强调,如果胃疼,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告诉自己,他是医生,免费看病。
时幸觉得顾亭臻还挺幽默,挥手告别,迎着寒风走入火车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