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突如其来的厄运
几人都没想到,只是一晚上,宁老医生竟然就同意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时幸早早起床,在养老院转了一圈,等到回身时,宁老医生就站在身后。
没等时幸问什么,宁老医生先声夺人,“那小子的病……我今天就去看看。”
研究了一晚上的病历,他按照老师的笔记,发现时运的脑电波比之前叶启明的要强烈一点。
如果叶启明躺了二十年都能醒,没理由这个年轻力壮的小子用不过来。
时幸一下子被这个消息打晕了,乐不可支地点头,眼睛直冒星星。
“谢谢你,谢谢你。”
宁老医生摇摇头,甩甩手,看了眼时幸的肚子,说:“那小子我有把握,你呢,一定要这么倔、这么糟蹋身体?”
时幸摸着肚子,感受孩子轻微的跳动,眼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层慈爱。
他叹了口气,略表无奈,背着双手走远。
时幸连忙给夏言打电话,问清楚时运所在的医院,追上宁老医生,迅速买票。
宁老爷子听到身后急促的呼吸声,缓缓转身,看到向他跑过来的时幸,再次叹气。
有些人啊,从来不把自己当病人。
“跑什么啊,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消失。”
时幸跑到他面前,问道:“宁医生,刚刚忘了说,我弟弟被转移到了国外的亨利医院,您能出国吗?”
“亨利医院?”宁老医生小小的惊了一下。
那可是最好的脑科医院,他老师回国前就是在那里任职。
想不到,一个小丫头还有那个能力,要知道,亨利医院的住院名额有限,而国外看病要预约。
短短两天,她们就有能力转院,看样子,身后帮她们的人,财大气粗啊。
宁老医生同意了,时幸变得更加轻松,苍白的嘴唇咧出一个笑容,看的人既心疼,又被她的阳光感染。
时幸本想去国外照顾时运,却被夏言阻拦了。
“时幸,你现在的身体,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时运。你放心,他安排好了一切,时运那边不用你操心。”
时幸想当然的以为那人是魏落,轻轻握住夏言的手,徐徐说起话。
“夏言,这一段时间幸好有你和顾亭臻,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你们。”
夏言回握住时幸的手,摸到她的皮肤,惊了一下,时幸怎么越来越瘦了,手上就只剩一层皮了。
收起她的不忍,笑着说:“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虚的,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的身后永远有我。”
“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冷静,可以处理好每一件事情。没想到,真正遇到事情,无论感情还是亲情,我都有些慌乱。”
时幸靠在夏言肩头,说的有些苦涩。
夏言平静地看着时幸,闻到时幸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玫瑰味,就和时幸一样,带刺却娇弱。
“时幸,你要知道,人不是无所不能,经历了,撞墙了,才会成熟。经验经验,只有经历过,才会有体验。”
夏言很少会说这些大道理,让时幸有些意外,原来每个人都在成长。
回到n市,正好是褚老爷子的大寿当天。
这次是褚老爷子亲自打电话,似乎预感到时幸不会来,态度很随和,说:“小幸,礼物收到了,我很满意,谢谢你还能想到这个。”
时幸送的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是多年前,资助她和时幸的一个人留下的一枚硬币。
准确来说,是一块特别定制的硬币。
那是院长前段时间给她寄过来的,硬币上是褚老爷子和他夫人的头像。
看到头像,时幸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资助人就是褚家。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可是晚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褚老爷子。
因为褚老爷子对她太好,让她明白,一开始褚老爷子就认出她来了。
她在离开褚家那天,说的是“爷爷,我知道你是资助我和时运的人,不辜负您期望,我们都长大了。”
褚老爷子才会说“好好好”
晚上时幸正在给孩子做胎教,突然收到了一份礼物。
盒子里是一件礼裙,里面还有一张纸条,看字迹,和褚黎的字很像。
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今晚8点,汉盾酒店,换上礼服,我和爷爷期待你来。
时幸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刚刚打电话时没有提到这件事?
她想给褚黎打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沈一豪,“太太,不是,时小姐,晚上好,褚总去换衣服了。”
沈一豪那边很是嘈杂,听得出来,很忙。仟千仦哾
言简意赅,时幸问道:“沈秘书,爷爷的大寿是在汉盾酒店吗?”
“是的,”沈一豪还想说什么,扫到宴会一片白色,连忙解决这些小问题。
“你们赶紧,马上就要入座了,桌上白布一律给我换了,喜庆的日子谁用白色!”
时幸疑虑消了几分,挂断了电话。
换上礼服,发现礼服倒也不修身,腹部那里是个大裙摆,很好的遮住了时幸的肚子,让时幸有些后怕。
她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褚黎歪打正着,这裙子,怎么看都像是为孕妇准备的。
穿上礼服的时幸还是美的不可方物。只是脸上冷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她给自己上了点粉底,遮掩一下苍白的神色,眼神有些麻木。
到了楼下,一辆白色的超跑停在楼下,看到时幸,上前迎接。
“你好,褚总让我来接你。”
时幸奇怪,这人这么眼生,不像褚家人啊。
“你刚来褚家吗?”
时幸没有上车,站在一旁打量。
那人拉开车门,绕到时幸身侧,停住脚步,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是,我是崔管家的侄子,前两天刚来,是司机。”
胃里有些疼痛,她一咳,嘴里的血腥味瞬间蔓延,疼痛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时幸没有多问。
嗷了一声,她佝偻着身体上车,出于安全考虑,给顾亭臻分享了实时位置。
顾亭臻落了好几天的工作,正在写接诊报告,一时间没有顾得上。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时幸突然闻到一股很刺鼻的化学物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的手机在响,是褚黎,眼睁睁看着手机被司机拿走,却无力去抢。。
恐惧感油然而生,时幸攥着自己的手心,尽量保持冷静。
血一滴一滴滴在皮质坐垫上,时幸听得很清楚。
车外逐渐少了车轮的声音,时幸猜测他们应该在往偏僻的地方走,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上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男人暗骂一声,接了起来,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喂,武哥。”
“放心吧,人在我车上,跑不了。”
“什么,酒店?啊!这样会死很多人。”
“要要要,我就是为钱才做这单的。”
“那好,等我半小时,我处理掉这个女人就来。”
挂断电话,时幸闭眼装晕,男人回头看了眼时幸,转头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晓君,你在哪儿呢?”
“不行,不能去酒店。武哥疯了,竟然想炸死褚总。”
“麻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买的炸药雷管,我们去了不是送死吗?”
“钱不用担心,我车里有个人,绝对值不少钱。”
“嗯,等会儿见,千万不要去啊。”
高为武要炸死褚黎?
时幸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事不宜迟,她必须赶紧报信。
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解决车里的这个司机。
她看了眼车内,拽了拽裙角,幸好刚刚留了个心眼,把自己的衣服夹到了车门缝隙里,安全锁应该没有上锁。
时幸闭眼缓了几分钟,暗暗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