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回村
“有时间，倒也想去看看，凤凰原，听名字就是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陈轩从云天禄的话语中感受了一丝凤凰原的景象。
大雪皑皑，冰川笼罩。
纯白色是凤凰原的主色调。
当然，陈轩的心中也有疑惑，凤凰，在华国古老的神话故事当中，都是神兽般的存在，号称不死火鸟，会涅盘重生。
凤凰所到之处，火焰冲天，温度极高，根本不可能有冰雪的存在。
如今的凤凰原，布满冰霜，看样子如云天禄所说，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了，没有任何的凤凰能量留下，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巢穴。
“陈轩，看在咱们两个交情不错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不要去破损的遗迹，那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了，但是坏东西不少，容易被牵扯。”
边开着车，云天禄也是进行劝解。
陈轩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当中。
凤凰原，他肯定会去看看，不过不是现在，至少要修炼到能够自保的境界。
车辆飞驰，从繁华的海东市，一路向西，朝着愈发贫瘠的山区进发。
高楼逐渐变成了平方，路边的绿化也是逐渐的减少。
直到五个小时后，金牛村才出在了陈轩的视线里。
临近中午，金牛村诸多的院落都升起炊烟。
远方的青山上，也是笼罩着一层水雾，一条小河，环绕金牛村，静静流淌。
车辆停在桥边，云天禄下车，准备跟陈轩步行进村。
陈轩看着熟悉的村落，竟然有些迟疑了。
明明在昆仑山脉还有调查所的时候，睡梦中总是会出现家乡的场景，如今真到了眼前，却踏步不前。
近乡情更怯。
陈轩担心，害怕，看到熟悉的景物，但熟悉的人不在了。
那种感觉，很是失落。
“走吧，陈轩，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回趟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陈轩的脸上，云天禄看到了很多的情绪。
不过，云天禄相信，陈轩会彻底的走出来。
十几分钟后，陈轩恢复正常。
“走，回家看看！”
陈轩家的老屋，在金牛村的最边缘，靠近一条小溪流。
上次陈轩在家处理父母后事的时候，老屋被他自己点燃，如今更是被村长占据，用作他用。
这次回来，如何面对，陈轩的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
金牛村仍旧是没有变，还是陈轩印象当中的模样。
两人走过村落，几乎没有发现几个人，只是看到一件门口前，刮起了白帆，似乎有老人去世了。
本就亲戚不多，加上老人的孩子远走，一直没有回来。
村里便派了几个年纪稍微年轻些的老人，处理后事。
陈轩走了进去。
他记起来，这家的老人很和蔼，见到陈轩后，都会问几句学习的情况，告诉陈轩要好好学习，跟他的孙子一样，去往外国。
进入家门，迎面看到了一具棺材，就放在破旧的院子里，几个人在棺材上钉钉子。
门口，则是一个老头，眯着眼睛，嘴边叼着一根老旱烟，手中拿着一根分叉的毛笔，拦住了陈轩和云天禄。
陈轩放下两百块钱。
老头喊了一句。
“礼钱两百，客人两位，请上座。”
正在忙活的几个老人，听到有人送来礼金，全都放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了起来。
有人认出陈轩。
“陈家小子？”
“不是被火烧死了嘛？”
老人嘴里嘟囔着，倒也不害怕。
其余老人则是多看了几眼，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既然来了，就搭把手吧。”
一名头发几乎没有的独眼老人，递上来两把锤子。
陈轩和云天禄接过锤子，加入到了钉棺材的队伍当中，整个院落里都想起了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一曲挽歌，在送别最后一程。
一个多小时后，棺材已经钉好了。
作为仅有的两名客人，陈轩和云天禄都被留下来一起吃饭。
饭菜很简单。
寻常的蔬菜，加了一盘肉和一盘鱼。
几个老人又给陈轩和云天禄倒了一杯酒，年纪的距离并没有造成任何的阻碍，反而愈发的和谐。
老人问陈轩，那晚的大火怎么回事。
陈轩笑着敷衍，说是给父母烧纸，不小心着了，便跑了，没敢回来。
现在回来看看。
老人喝了一口，脸色变得红润，话也是多起来。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往外跑，不知道家里的好，等到有时间回家了，家里却没人了啊！”
老人多喝了几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其余的老人都是微醺状态，年纪大了，跟几个孩时的玩伴闲暇时刻喝上几杯，也是一种人生幸事。
众人离开，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将棺材埋进土里。
陈轩和云天禄起身，走出院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在棺材的正前方，镶嵌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人面容慈祥，带着微笑。
“人死如灯灭，再过几年，甚至用不了几年，都不会有人记得了。”
云天禄有所感触。
陈轩没有回话，只是蹙着眉头，沿着一条窄窄的小路，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前。
本想直接进入，问问老宅的事情，可听到村长家里有不少的人，在喝酒玩乐，便没了兴致，继续沿着小路往自己家走去。
远远的，陈轩看到一排排的厂房正在施工。
原本的老宅早就不见了，连老宅旁边的小河，都干涸见底，堆积着大片的建筑垃圾。
一些苍蝇蚊虫之类，在上方飞舞。
陈轩面无表情，走了过去。
云天禄跟在身后，看到陈轩的神色，知道一头雄狮在缓慢苏醒。
他不会阻止。
一位包工头模样的中年人，露出半个肩膀，正蹲在地上，手捧着一个大碗吃饭，看到陈轩走过来，没有在意。
其余的七八个工人，刚刚吃完饭，正在休息，手中拿着手机，随意的躺在阴凉处，另外一只手掐着烟，在一声声的哥哥里迷失了。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陈轩来到厂房内，看到了原本老宅的一些断壁残垣，木头都被打碎了，当成柴火，一些石墩则是当成了简易的饭桌。
神色愈发冰冷。
“你谁啊，来干嘛，这里要建一个采石场，村里都同意了，你们不会是记者吧？”
包工头端着饭碗走了过来，对于陈轩和云天禄的到来，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