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处决团藏
太阳照常升起
世界从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止转动。
高天之下是,熙熙攘攘的三三两两。
大树之下,是逐渐被时代抛弃的枯叶。
“团藏,你是否愿意解除根部,卸任木叶长老团的职位。”
猿飞日斩一句一字的诉说着。
在这木叶最庄严的会议上,那些本应出现在前线的指挥官,齐聚一堂。
这是历史性的一幕。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即将询问大家的意见,解除团藏的职位。
志村团藏如大浪淘尽的鲤鱼一般,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无比挣扎。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如果全力逃跑,也不是没有逃走的机会。
可,即使逃走了,面临的是什么?
是无尽的追杀,也许其他叛忍可以活着,但团藏如果成为叛忍,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见团藏没有回答,三代火影,二次询问“团藏,你听到了么?”
志村团藏长叹一声“唉,猴子,难道只能这样了么?我都是为了木叶啊。”
“为了木叶?为了木叶你将押送粮草的路线暴露给敌军!为了木叶,你亲手毁掉了一个未来可能会成为新神的后辈?!”
安静的会议室中,忽然之间响起了一声声绝命的质问!
而这声音的源头,竟然是一旁旁听的宇智波富岳!
当他质问过后,他自己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刚刚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此时一个功成身退的千手扉间,悄然隐去身形,离开了现场。
其实团藏和日斩之间,事情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一直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而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那么大多数的事,三代火影都会视而不见。
但是今日,这些事被搬到了面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势所趋之下,团藏也必须死!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家族的优秀后辈,被他阴险的伤害。
倘若今日不给团藏一个应当的处理,那么人人自危的情况就会出现。
木叶白牙可是历历在目。
三代火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
“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子,竟然有着如此高瞻远瞩的想法,他究竟是监视着木叶高层,还只是未雨绸缪呢?”
千手扉间暗地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还是无法放弃针对宇智波一族。
如今这层窗户纸也已经被捅破,团藏彻底放弃了希望,他明白,自己命不久矣。
即使猿飞日斩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自己一命,这些家族的话事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唉,罢罢罢!老夫一生为木叶尽心尽力,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小春,阿炎,你们记得,切勿走我的老路。”
猿飞日斩眉头紧锁,之前他没发现,团藏竟然这么恶心,即使是死了,也要烂一块地。
不过杀死多年的挚友,终究是艰难的,猿飞日斩也是叹了口气。
“团藏,你在退位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志村团藏本想表示无话可说,然后慷慨激昂的骂猴子一顿,但是忽然之间,在脑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等等!猴子!我退位可以!但是能不能请一个人见证?”
猿飞日斩点了点头“可以,是谁,说吧。”
志村团藏缓缓吐出四个字,霎时间,场面安静了!
“志村大波。”
木叶大部分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他,这是志村大波下的一个幻术,但这个幻术没有那么可怕。
只是平时想不起来,但提到还是知道的。
如今被团藏提起,所有人的大脑都是嗡的一声。
志村大波,那个曾经被誉为神之上的长老,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更是驻颜有术,乃是木叶村内,男女老少都羡慕的对象。
最重要的一点,他有着凌驾火影的权利。
最起码,三代火影是的。
“不行。”
猿飞日斩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团藏的要求。
在他的印象中,大波老师,为人和善,待人友善,尤其对后辈关爱有加,在座老一辈的人,谁也不敢说没接受过他的帮助。
对待他人都是如此,何况是自家的亲侄子呢?
志村团藏似乎找到了生的希望一般虽然当时二叔痛骂了自己,但是他不可能会不管自己的。
只要二叔到场,自己虽然卸任,但是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
有二叔帮忙,这些家族绝对不敢针对,即使是宇智波家族也一样!
正当千手扉间犹豫要不要冒充一下的时候。
志村大波那傲然的身影,已然从猿飞日斩的身后走出。
淡淡道“不用找了,我已经来了。”
志村团藏的老脸立马由阴转晴,展露笑颜,充满希望的喊了一声“二叔!”
在座之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志村大波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没时间和你们打太极,倒不如直接把话挑明。猴子,团藏可以死,但是,必须由你来杀!”
当志村大波说出团藏可以死的时候,团藏都绝望了,可最后那句话,却让团藏瞬间充满希望!
猴子不会杀我的!
团藏充满自信的想着。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猿飞日斩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傍晚,在暗部训练场,所有家族话事人的注视下,猿飞日斩亲手斩下了志村团藏的头颅。
他竟然真的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猿飞日斩单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背对众人,寒声道“对木叶有害之人,无论是谁,当杀之!”
汹涌澎湃的杀气侵袭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也是在这一刻,志村大波又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因为猿飞日斩的神赐强化,也彻底完成了!
他已经踏入了全新的境界。
脑中的人格彻底分裂。
一个是对内和蔼的老爷爷,一个内外无情的铁面执法者。
当两个人格一起作战,实力也会瞬间飙升为超影。
亲手杀死团藏,就是一切的契机。
志村大波悄悄的走了,嘴边呢喃着“团藏啊团藏,功过从不是相抵的东西。
没有人会记住你曾经的功绩,只会知道你犯下的巨大错误。
好事不会让别人畏惧,坏事才会。
你争权不错,但你实力太弱。
二叔不能帮你,二叔也不想帮你。”
话虽如此,可在那无人的黑暗之处,一滴未溅起任何涟漪的水珠,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