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各自的真实身份!
——时间如流沙一般,悄无声息地已到申时,明媚的阳光开始逐渐变得微弱,都城的冬天依旧寒冷刺骨。
竹林深处,两位披着斗篷的背影,一白一绿略有显眼。
那厚厚的斗篷披在肩上,随着步伐的游走,挡住的只是后背的寒冷,而当寒风在前方袭来,
斗篷裙摆被吹起,一下就漏了风,不禁让芏月双手抱臂,紧紧地抓着斗篷裹着自己。
如酥看着她的举动,担心地询问道:“小姐,是不是还冷?把奴婢的斗篷也给您吧。”
芏月拒绝地摇摇头:“无碍,快到了。”话音落,她隐约地看见远处那间熟悉的竹屋。
接着,二人小心谨慎地来到木屋前,看着小院里并没有人,但却有人生活的足迹,如酥警惕地观望着,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跟前的竹门。
这时,
前方传出动静,屋里走出来一群身穿绿衣的女子,芏月看着眼前的她们,提着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她们嘴里师姐师妹地叫着,迎过二人。
“师傅可在里面?”芏月迫不及待地问着。
“师傅怕你找不着新的住处,便一直留在这里,等你归来。”一名瘦高的女子说着,并领着她进到屋里。
随后,
芏月单独会见了莫芩,二人面对面坐在垫子上,对方给她沏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紧接,沉稳的语气言道:“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将军已经找到,瀛洲也已夺回,苏飐也已回宫禀报,师傅觉得下一步该如何?”
对方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徐氏母子已被软禁在宫里,柳家沉浸在柳娴羽失踪悲痛中,先解决纵火的柳中书,最为易。”
转眼她看向若有所思的芏月,继续道:“月儿,可是下不了手了?”
芏月心头一惊,否认:
“并不是,师傅,徒儿潜伏柳府多年,对于柳中书当年纵火,徒儿觉得还是有诸多疑点,我在他书房见过一个被火烧过碎玉,我看过竹简中有记载,当年纵火有两批人,一批在前宫火势小,而后方的火势巨大,也就是这样才会无法救急。”
“徒儿想见他,若他愿说出当年的事,也算是给他一次机会吧。”
莫芩怒言:“你这是在给他脱罪,老身本以为你会是众多弟子中,最令老身放心的,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你一直要保将军,老身应该猜到你动情。”
“不是的师傅,徒儿只是想查清真相,不想错杀一个无辜之人!”
芏月解释让对方觉得很惨白,
“砰!”对方拳敲在桌上,怒气值飙升,
斥责道:“你不必再解释,是老身往前过于信任你了,才错失了诸多机会,当初就应该见一个杀一个,现已多说无益,那二人的项上人头,老身会亲手拿下,以慰祭奠,惨死的落蘹”
看着师傅火气如此之大,芏月发出心中隐藏多年的疑问:“师傅,与祯元皇后到底是何关系,为何您会如此执着于为她报仇?”
莫芩表情瞬间严谨起来,犀利的眼神看向对方,反问道:“那月儿又为何对当年之事,如此上心?”
面对师傅的反问,芏月先是沉默,后低沉说道:“她是我的母后。”
此话一出,对面的莫芩震惊瞳孔,身旁的周沁怡也同样不敢相信惊讶的神情看向芏月。
只见,芏月继续问道:“所以,师傅,您是何人?”
气氛瞬间变得安静...几秒后,莫芩慢慢地取下了面纱,芏月仔细观察着,精致艳美的一张脸,虽然有岁月的痕迹,却还是暗藏不住冷艳面容。
“你应喊我为小姨,我是你母后的亲妹妹,原名落芩,后才隐姓埋名外称莫芩,原以为当年如诏书写那般,姐姐在大火中惨死,来腹中的胎儿也无一幸免,没想到。”
她哽咽的声音说着,潸然泪下。
芏月见状赶紧走到她面前,蹲着安抚道:“小姨,是我不好,您别难过。”
回应一落,她拜托的眼神看向周沁怡,对方瞬间明白,立即起身离开。
回过眼神,她看着难过的莫芩,轻言细语地说着:“小姨,我知道您愤恨,但是还有一事,想同您说。”
“何事?”莫芩慢慢地整理情绪。
芏月略有犹豫地开口道:“母后,当年诞下的是一儿一女。”
“一儿一女?”莫芩又是吃惊。
芏月点点头:“父皇原先就有了计划,只要母后一生下不管皇子还是公主,都立即送出宫去,”
“当年母后托付宫女将我带出宫去寻小姨您,可是宫女没有找到您,但她没有忘记母后的嘱咐,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我,所以她做到了,”
“而另一名宫女带着母后诞下的弟弟,找到了一家商人,安置了下来,我看了父皇留下的遗诏与书信,父皇做到一切都是为了保全我与弟弟,遗诏里写了,父皇想要弟弟继承皇位,继续昌盛辽国!”
芏月说最后也哽咽了一下。
莫芩这时说道:“所有,皇侄女打算完成政帝的遗诏?”
“是的,父皇是位好君主,也是位好父皇,所有我要扶皇弟,坐上皇位。”
芏月坚定语气,让莫芩陷入沉思。
“小姨,不管是手刃仇人,还是重振辽国,我都必须要去做!”
对方都这么说了,莫芩也好同意道:“竟然如此,就听皇侄女的吧,皇侄儿坐上皇位,姐姐在黄泉下也会开心吧。”
“何时去见柳中书?他人就在柳府。”
“明日吧,得先去找苏飐一趟,他此番进宫,不知皇上有无为难他。”
听着芏月有些担心的口吻,莫芩警觉地直问道:“你在担心他?”
芏月眼神有意闪躲:“只是需要他,而且他确实是苏侃的小儿,苏家对皇家有着大恩,当然不喜欢仅有的血脉也断掉。”
“话虽如此,但都是臣对皇的职责所在。”
听着对方的话,芏月只是笑笑,心里若有所思,那笑容充满着无力感,对方看着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