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黑首佛陀的交易
地下溶洞变炼狱,尸成山骨带血。这一幕让仰阿莎想起奴隶谷血槽,压抑与血腥交织成绝望,不断冲击着仰阿莎的大脑。
唐宁推开葫芦塔大门,只是轻轻一掌,仰阿莎就被投入那脏兮兮的泥坑。
“蛇母未归,若乱跑,尔手下,皆死!”他转身将走。
“唐宁!”
唐宁停顿半步,没有回头,神龙摆尾将塔门关上。
视野陷入黑暗。
过了许久不见人来,仰阿莎才安心爬出泥坑。龙云手套当电灯使,大步冲上二楼寻丹炉。
我扭头看向右边,地上只有凌乱的麻绳。
“烛鳞,蛇母把大家藏在哪里?”
烛龙护心鳞还未回答,就在此刻,我身后传来狼狗的低鸣。那声音就像卡在喉咙一般,一阵又一阵,听得人后背发毛。
噗一声,那怪物放了一个响屁,他飞扑而来,我侧身一躲,一根火藤缠住其身。
这哪里是什么狼狗?这是已经变成毒人的彗星人胖虎。
“胖虎!”
“呃呃呃,呃呃呃。”
胖虎嘴里流出猩红的粘液,他一张嘴,如浓屁冲天。胖虎扯断火藤,张嘴就往仰阿莎肩膀咬。
仰阿莎伸出六条火藤,缠住胖虎双臂,仰阿莎来了一招过肩摔,胖虎狠狠砸在地上。
地板塌陷,木条翻地,狠狠刺入胖虎手臂,他却没有半分痛楚,反倒是像蜘蛛一样,朝仰阿莎爬来。
“主人,这玩意,真吓人!”
我扭头一看,之前锁庄羊的铁链还在。
仰阿莎一个滚地龙来到铁链旁。胖虎嚎啕一声,兽牙外翻,不像狗怪,像海豹。
胖虎再次飞扑,仰阿莎一脚将他踢到柱子上,抱着铁链绕柱子三圈,这才将胖虎锁住。
“嗷嗷,嗷!”
“主人,唐宁为何单留胖虎在葫芦塔?”
仰阿莎蹲在地上检查其余的绳子,断口都是撕裂状。
“不清楚。”
胖虎摇晃柱子嚎得更大声。
“嗷呜!”
咯吱咯吱,溶洞内的骨头互相粘连。
仰阿莎一心炼丹,自然没有察觉这些声音。
吧唧吧唧,葫芦塔外,那些脓疮般的血浆将兽尸吞噬,从暗黑阴影中爬出容貌丑陋的绿眼毒人。
“火藤,你看着火。”
仰阿莎大步流星冲到二楼窗台,轻轻开窗,只见楼下站着一排又一排的绿眼人。
这些家伙就像是从沼泽中爬出来的癞蛤蟆,看得我后背直痒痒。
“这些怪东西哪来的?”
“主人,兽尸!”
仰阿莎关紧窗户,扛着地上断裂的铁链冲到一楼。
一圈两圈,将那门栓绕成死结,这才松手。
一楼窗户高,这些低智商绿毒人没有想着爬窗户,而是撞门。
“嗷呜!”
轰!
“嗷呜!”
胖虎的嚎叫声就像是号令,胖虎叫一声,这些家伙撞一下门。
我立即跑回二楼,捡起食人花的叶子就塞到胖虎嘴中,胖虎停止嚎叫。我推窗一看,绿毒人大军,全部石化。
我走到丹炉前,生火炼丹。
此炉发出微弱白芒,就像黑夜中的月光。旁边的柴火也非凡木,若是用来做些刀剑定能辟邪。我数了数,这木头仅够我炼丹所用。
烛鳞开口“龙鳞入锅,用灵气熬煮成泥,投入刀族族长牛角,炼制两个时辰,再裹百草灰揉搓成蚕豆大小,最后用无根之水服下,即可药到病除。”
“主人,还以为刀族秘宝是那个刀族元丹,没想到竟然是那一对牛角?”
火藤疑惑“别人炼丹,少则月余,多则百年,为何这解药如此简单?”
烛龙护心鳞打了个哈欠“一份解毒丹,又不能增加灵气,胡乱成药即可。”
仰阿莎拿起食人花叶子当扇子控火。
凤心疑惑“主人,无根之水是何物?”
仰阿莎有些困倦“天河若水,初晨雨水,花叶露水,都是无根之水。”
“仰阿莎,那这百草灰怎么弄?怎么找一百种草?还来得及吗?”
烛龙鳞开口“此炉乃蛇母炼丹所用,炉底锅灰就是百草灰。”
炉火之中,藏有小锅,龙鳞投入小锅,关上炉门。
药材的香味令胖虎发狂。他不停的摇柱子,二楼屋顶差点塌陷。
咚咚咚。
我还以为是毒人,我抄起家伙,站在窗边,透过缝隙一看,敲门之人竟是黑首佛陀。
“仰阿莎,醒否?”
仰阿莎站在二楼楼梯口,像个陀螺一样在半空中旋转一圈,一个猛子扎入地坑。
黑首佛陀破窗而入,只见仰阿莎紧闭双眸,展开双臂立在土坑中。
黑首佛陀拿出一个白瓷瓶,拧开盖子,就要往仰阿莎肩上倒。
仰阿莎睁开双眼,一掌将他击飞十米。
咚一声,他蜷缩在墙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扶墙起身。
“咳咳,仰阿莎,我只是奉命倒肥料,并非害汝!”
黑首佛陀瞧见周围白雾弥漫,他知这雾可干扰蛇母视觉,他立即收起瓶子,一个滑地而跪,磕在仰阿莎面前。
“仰阿莎大王,谈一笔交易。我救你,你带我逃去中原。”
我有些疑惑,这黑首佛陀可是蛇母座前第一忠犬,他要叛变?
“你都能救我,那为何还需要我带你去中原?”
“蛇母在边境设下结界,我那隧道穿不过去,只有至纯灵气之人才能开启结界之门。”
火藤开口“你怎么知道仰阿莎是灵气至纯之人?”
黑首佛陀盘腿于地,拍着额头。
“蛇母得了唐宁这一员大将,先灭吴六,下一个是吾!汝乃凡人,却可控灵气,号令万妖,徐道子也说汝乃绝世纯灵之人。”
“吴六受情所扰,被蛇母斩,为何杀你?”
黑首佛裳叹了一口气,二楼的炉光洒在他身上,他头发凌乱,衣服破烂,看着憔悴。
“吾心系碧青,知她过得幸福,很是宽慰。之前见碧青夫妻落难,我帮忙藏匿,木遥于刚才告发,吾命不久矣。”
我有些疑惑,之前在客栈。他凶神恶煞的逼我交出碧青,跟他说的不符。
“你喜欢碧青,那为什么还去客栈绑人?”
“那时误判,汝控制她当军医,又累又苦,想救她脱离苦海,后来才晓得,她自愿为之。沙漠范围,蛇母皆视,吾也就走个过场。”
仰阿莎点点头“原来如此。”
黑首佛陀将仰阿莎从泥巴坑中扶出来“这白烟可隔绝蛇母之眼,出了塔,依旧保持原样,当吾没说过那些话。献祭之时,才好逃。”
“我朋友关在哪里?”
“蛇母在楼兰广场设下祭坛,杀汝斩吾,我早在附近设下隧道,那时你朝着祭坛东方,滴血一丝,吾等皆得救。”
仰阿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为何不回答我问题?”
黑首佛陀双手抱怀“都成毒人,汝献祭之日,亲朋解毒之时。”
“我有解药,双重保险,得先送药。”
“起祭坛需一天半,地图给尔,吾这几日劝守卫喝酒,其余全看汝。”
仰阿莎接过地图“谢谢!”
火藤疑惑“不是要拿仰阿莎种树吗?为何献祭?”
“蛇母种树,皆是为其师尊。听闻师尊从中原来,人未到信先启,说是必须在最近三日,将仰阿莎祭天。”
仰阿莎问“蛇母最重规矩,不许凡人知道怪物存在,为什么又在最热闹的地方建祭坛?”
“城中百姓中蛇母诅咒,将昏睡三天三夜。”
火藤疑惑“师尊?又是何许人?从中原来,主人帮你逃去中原,你又如何存活?”
“中原地大物博,去了那,自有办法。”
仰阿莎望着二楼的丹炉“她师父是旱魃!”
黑首佛陀疑惑“旱魃?那是什么怪物?我先去找守卫喝酒。”话音落,黑首佛陀破窗离开。
轰一声,黑首佛陀出门还撞倒一个绿毒人,踩了一脚血粪。
“呕!倒了血霉!”
“关窗!屋外太臭。”
黑首佛陀点头哈腰“明白,明白!”
黑首佛陀狼狈关闭窗户,大步离开。
我拿出师父送的锦囊。这里头的丹药到底有什么功能?为何与旱魃打斗时,才能吃?
溶洞黑暗地区突然,冒出一对金光之眼,这眸子狠狠的盯着葫芦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