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现在正如同天上的飞燕
“怎么可能是我的。”
她一口否决,随之伸手将那画册抚到了地上去。
好巧不巧,落在地上的画册又翻动了几页。
而这页面上的画,更是让人觉得羞赧了。
同样是一男一女。
这回,都很干净。
女子双手在后被男子抓着。
在图画的旁边,还特别用“飞燕”二字做了标注。
宋程昱微微一挑眉,又一次看向了文茵。
文茵脸颊一热,竟是有一种解释不清楚的感觉。
这书到底是谁的。
怎么就落在她这儿了?
“我走了也月余了吧。”
忽然,宋程昱一言道出来。
文茵竟有一种胸口着了风的感觉。
“月余,怎么了……”
“日子是有点长了,其实我也憋得慌。”
他说着,倒是很自在的给盖在身上的被褥拿掉了。
没让文茵说不,他便是扑到了她的身上,一口咬在了她那红嘟嘟的唇畔上。
她方才在睡觉,头发上只是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髻。
这会儿头发在与床板摩擦下,很快就松散开了。
青丝如缎,扑撒在了一块儿,像是如墨化开了一般。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便是在画墨之中,红艳艳、白嫩嫩,眼角微微发着红,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了。
宋程昱来这一趟,没想有这事儿的。
其实也不是没想。
他是想自己说了不能生育的事情之后,看文茵的态度如何,再去想这件事。
可他在开口的时候,又担心如果说了这话文茵会第一时间要和离……那到时候他便是想这事儿也没用了。
如此一来,不若先不说,先给这“可能的最后一次”用完先。
何况,他在看到文茵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有想法。
这女人过分美丽了。
他好担心因为娶了这么个国色天香,日后再看别的女子时已然入不了自己的眼了。
可是他不能生育。
还拿什么去挑剔!
罢了罢了,这个唇好柔软,不想别的先。
快活一时是一时。
吻更深了,宋程昱竟是从中尝到了淡淡的栀子花儿味儿。
但就在此刻,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是寒梅。
“小姐,还在睡吗?那个寒梅准备了点小点心,要不要吃点?”
文茵被宋程昱吻得喘不过气来。
宋程昱像是没听到门外的声音,吻着她也不放手。
文茵迫不得已只能张嘴去咬他,宋程昱吃痛,方才从自己的沉溺中回过神。
他慢慢起了点身子,但自己的唇畔还是若即若离的碰触着她的。
文茵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对外道:“不用了,我再休息会儿,别扰我了。”
寒梅却不依不饶:“小姐,咱们快靠岸了,还是别睡了吧。”
往常文茵说什么寒梅便是什么了。
今日怎么怪了。
文茵担心是不是刚才宋程昱弄出了什么动静,引起了丫头的担心。
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又对外面道:“靠岸了再说吧。”
寒梅这才作罢。
寒梅站在门外,一脸羞红,祈求着:“小姐千万别看到那本册子,求求老天爷了。”
但随即又是一跺脚,寒梅心里责怪道:都怪湘竹,买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啊!要命了!
屋内。
文茵确定门外没了动静,才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对着面前的已经吻花了自己唇脂的男人道:“你千里迢迢来这一遭,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宋程昱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文茵气吐如兰,唇齿里更是香甜可口,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上,恍若是糯米团子一般。
能够黏住他的五脏六腑,腻住他的三魂七魄。
“刚才你说有事说,这会儿不说了?”
文茵胸脯起伏着,身子不觉得也软了。
这两日她总会想着那日在芦苇荡里的一切。
便是睡在马车里左右摇晃的时候,梦里也是起起伏伏的姿态。
偶有一回,也就那么一回,脏了内衫。
醒来时,她满脸通红。
湘竹和寒梅还以为她是得了热病,险些要去找大夫。
索性两个丫头还小,不懂事儿,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总是被这种事儿给乱了心神。
“不说了,现下更重要的事情做完了,再跟你说。”
他便俯下身了去。
一双手,灵巧无比起来。
指腹下薄薄的茧子,摩挲着细嫩的肌肤,多少有些许的粗糙感。
但因为他动作够轻柔,所以不疼……而是另外一种欢愉的享受。
松江上。
风浪并未见到大起来。
但是船身倒是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些。
跟在姜氏身边的莫萧还特意去了驾驶船舱内,给船夫要求船行驶的再慢一些。
“我家老太太都晕船了,你们这再稳当些吧,慢点儿没事儿,这一船的妇孺呢,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莫萧说完,船长也觉得怪得很:“这风速也没变,怎么就不稳了,再去看看船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行人在船上船下检查,到底是没检查出来什么。
只是苦了姜氏和聪哥儿,一个好似犯了头疾,一个好似吃坏了东西,总归上吐下泻的。
还是曹木棉拿了酸梅汤来,两个人才缓解了不少。
她因为上一次文雯的事儿,心里留着对文茵的愧疚,又因为文茵后来帮她给那位着名夫子给请来了,也让聪哥儿来年能够成功成为夫子的学生,心里又加了一份对文茵的感激。
所以这会儿酸梅汤有多的,她也没给自己丈夫解渴,而是去了文茵的船舱门前,敲门。
“五妹妹,是二嫂,你还好吗?”
在门内的文茵不太好。
但她死死咬着唇畔,丁点儿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天知道,她现在正如同天上的“飞燕”,似要腾云驾雾去了。
宋程昱向来专注。
外界有丁点儿声音也不会打扰到他的。
文茵百感交集,想着怎么才能给曹木棉给打发了先。
只是才张嘴,便是一声“哼唧唧”出来了。
她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再也没敢张嘴了。
门外的曹木棉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毕竟是在船上,些许声音也不太真切。
于是只当是文茵还在睡觉,她也不好多打扰了。
拿着酸梅汤去给了湘竹和寒梅,让文茵醒了之后再喝点儿。
曹木棉虽然走了。
但文茵的处境却也没有什么改善。
船在晃荡,总有什么东西左右磕碰的,而这些声音无一不刺激着文茵的大脑。
恍若随时她都会被人发现在做这等子下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