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孤独(十二)——天煞
“认吧!”
画面随之一切转瞬变为浮云,长者眼神惭愧怀望着天际。
安徒生依旧镇静看着没有丝毫多余动作,不过心中还是埋下了一颗质疑种子其内藏有疑惑与不解,当画面再次凝聚之时,其中却是漆黑一片。
时间已至深夜
孔儒学舍
一个不大不小学屋内,孔儒生闭眼盘膝静坐于草席上,在侧桌上放着两杯刚刚咆好的清茶,还冒着滚烫热气渺渺飘散,安徒生依然在旁静看着一切,此刻孔儒生些许白鬓发丝看上去比之往昔多了几分憔悴。
这时孔儒生将手放于桌上举起一杯距离最近地热气清茶,轻轻吹散茶水上弥漫热气,置于嘴角边小酌一口,随即渐渐睁开眼来脸上也显露出一副勉强清笑
“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出来吧!”
言落,周围瞬间响起啪啪啪拍手声。
然后便从门口处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慢慢走出来到孔儒生桌前,摆弄一下自己衣袍,随后与孔儒生对坐一起,眼神不由向下瞟了一眼桌上另一杯茶水直接开口道
“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然而孔儒生再次轻轻吹起茶水上热气,眼神则是始终盯着水中那几片茶叶不急不躁起声
“刘军统确实在高抬夫子我了,要我说啊,还是刘军统风姿不减当年依旧是眼光那么得长远且毒辣啊!就是不知道这次军统来小地究竟意欲何为?”
当即军统随然笑了笑摇头,并将双手撑在两腿之上
“先生还真是高看我了,要论眼光还是先生您略高一筹啊!看我人还未到先生就已经将茶给我早早备好了,还是让我莫名感到受宠若惊啊!”
而后把眼神再次移向下方斜视直言
“先生这次想知道我此行何为,呵!我说我只是想单独找先生聊聊天你信吗?毕竟这也有十几二十年未见了想在度前来拜见拜见,以用来填补我这么多年来的遗憾,不然今后都不知去哪儿找寻先生你了。”
孔儒生眼神此时赫然扬起,顺便带动着额头鱼尾纹微皱
“军统当年前来拜访扬言声称已被强大仇家追杀,并由此将小安子送托这里,从现在来看军统还真是瞒过了不知多少无知之人,就是不知这次拜访所聊内容能否在更为具体详细得告知在下一二。”
军统闻言立即站起身来回走动一转后,一抹怪异浅笑挂于脸上
“既已如此,我就不妨说得在清楚一点,如果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还请先生谅解一番。我此次前来只是单纯想来听一听先生你的最后几句遗言罢了,仅此而已。”
言语刚刚落下,下一时军统端起桌上另一杯清茶,不过此时清茶已经没有热气飘散,只有冷冰冰几片茶叶在水中轻浮着,将其茶杯放置于嘴边轻轻抿上一小口,而后用平静目光望向先生。
孔儒生当即沉默一会儿,再然后将手中拿起茶杯慢慢放于桌边,抬起眼眸与之军统目光相互交织碰撞,两两对视其两人眼神都透露出极为平静神色。
眼神对眼神,针尖对麦芒。
二人皆是相互观望一语未发,整整持续一会儿,最终孔儒生还是长长叹了口气结束这段片刻对视,随即低头眼神平静注视着茶水水面,刻意避开军统针尖般直视,看得似出了神,而后缓缓闭上了麦芒般的眼
“为何告诉我这般行径,就真的不怕会出现那种反转事件地发生,可能没人告诉你,这里好像是我的地盘吧!”
带着不卑不亢咄咄逼人气势更是直接叫板着前方军统。
此言一出,军统顿时收回静视目光,转身背对着木桌双手俯掷于身后款款而论
“怕!我为何要怕!我既然敢来在这里,就已经可以看出我现在可是有绝对实力站在先生你面前,我才不在乎这是谁的地盘,我只在乎先生你生命里最后几句话,至于为何告诉你行径,
我只是想回复你,其实你早就该告别世间了,不过由于我的一部分个人原由才让先生你能残活到如今,而现在原由已经消失不见,也是时候该我来亲自送你好好上路了。”
孔儒生缓缓睁目表情漠然
“哦!原由已经....难道是”
“没错”
军统轻笑出声,孔儒生随即再度开口
“我想请教下军统你几个问题,不知可否为我这将去之人解释一二”
此刻军统笑意正盛
“那夫子你就先说说是那几个问题,至于回不回答那便是我该考虑的事了,”
一脸漠然孔儒生向上挑了挑眉瞟了军统一眼,
“军统还是在我记忆中得那般霸道轻狂啊!既然军统都这样说了,那我先向刘军统你问出第一个问题,
当年三访学舍门时,军统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以至于当年离去时最后一言‘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日、一月、一年亦或是十年、二十年’这些都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吗?你说可是否?”
随之只听闻娇狂嘴中淡出一个轻快字眼来
“是!”
随然孔儒生再度发声询问
“那军统你为何当年执意要将小安送至我这儿抚养呢?难道就仅仅是为了那到现在为止都不明不白的原由吧!”
军统收敛几分笑意当即语气轻蔑道
“还有其他疑惑没?”
孔儒生深吸一口气后再度开口
“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何每次我接触到小安之时,内心深处总会感到莫名地冰冷与极度地不安,就宛如是个隐伏于自己身边的魔鬼无时无刻都在对我产生潜移默化影响,
就算是我刻意回避着小安,但这种影响仍从未停止过,还请军统阁下务必告知我小安究竟是什么人?这也好让我在黄泉路上走得清平点。”
“刻意”
安徒生在幕前晃晃失神,抿恬着嘴齿情绪也低落到极点,心中黯然感怀这忧伤。
还真是讽刺啊!
我当初最为敬重的先生竟会说出这般言语,我还信以为真认为先生是尊重我自己的选择,殊不知这本就是先生自己找的让我逞早离开得托词,什么当有鸿鹄之志,全是一种笑话,什么应有不屈之心不过是一种毒药,一种能勾起人兴奋激动毒药。
原来先生是自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认可肯定过我自己,我还一直在这自作多情,真是愚昧,真是可笑啊!!!
话音散去周围也立即沉寂下来,场面极度安静,时过半刻,全场才开始有了点动静,只见军统面露出镇定之色,直接往原起身位置回一坐,两腿岔开来显得格外随性,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像军统庄严与架子,
然后缓缓伸手端起桌上刚饮过的那盏清茶,小酌一口冷冰冰茶水情绪也十分稳定地起声张口道
“既然你执意想知道原由,那我便告诉你所谓真相全貌,,回答你这临死之前疑问,也好让你走的安详一点。”
孔儒生沉默不语,军统随即用手举起那一杯清茶再次抿上一口
“不知先生可知什么是阴时阴历生?”
孔儒生顿时迟疑一下
“阴时阴历?难不成军统你还信这等迷信玄学,况且我还从未听说过有如此邪性之人在世上存在的?闻所未闻!”
“不,你听说过”
军统直接发声打断道
孔儒生听闻回头一想
“难道?”
“不错,正是他”
军统又平静淡言
“不对,我记得小安的生辰八字并非如此恰巧啊!莫非....”
孔儒生一脸诧异着开口
“没错,正是我特意修改过他的八字,以至于我还付出不小代价”
军统再度接着先生话语起声
“难怪!不,不对我曾有幸翻阅过(五国始源)这本国中之谜查询过在五国之中不可能同时出现阴时阴历出生之人,如果有恐怕多半早就早夭了,不可能还能到现在还依然活着的,更莫说还能擅自修改他人生辰八字这等玄学之说,军统你这些年怎么变得这般不坦诚了...”
军统依旧平静摇动着杯中还剩下一半茶水嘴角一咧在言
“坦诚,坦诚是个什么东西!要我说我已经足够坦诚了,阴时阴历,篡改八字,难道我还说的还不清楚”
“五国不可能有阴时阴历出生....”
孔儒生再度疑问
“谁告诉你他是五国之人得!”
顿时孔儒生一下愣住不语,军统见之继续论道
“玄学之说,非也!修改八字我只是用了些非人手段罢了,算不得什么玄学,不过就是有点麻烦。”
闻之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孔儒生面色立即肃然起来
“非人手段难道是那种禁术”
“没错”
军统缓缓出声
随后孔儒生眼神上扬盯着军统,依旧控制着情绪
“以母为引,沐血改命。”
“军统可是好手段,那既便如此这和我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军统看着孔儒生咬牙之样,不经闭上了眼,静默片刻,深吸一口气随即睁眼直言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过不了今日,”
“你的问题回答还要从我开始接触到阴时阴历这个名字谈起,那时我偶然间在东华书库里无意看到一篇关于阴时阴历之人介绍,我从中发现有一言说到阴时阴历之人时常遭受大劫大难,也会给周围人们带来不适之感且专夺人生气潜移默化斩断人生机绵绵不休”
“所以亦可称这种人为‘天煞’”